經過近十小時的漫長手術,展顏終於結束手術,率先離開手術室的是韓霄。兩人均手術成功,只需安全度過接下來兩天的危險期。由於每日僅允許單獨探訪一位病患,文靜前往韓霄的病房,而韓霄的父母正急忙從國外歸來。白逸塵留下來照顧展顏,而莫子風必須返回展氏集團掌控大局。

白逸塵站在展顏的床邊,內心充滿無法言喻的痛楚與自責,如果自已當初能更好地保護她,就不會被傷成這樣。與此同時,金博言調動家族資源展開調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出傷害展顏的人。他幾乎瘋狂地日夜奔波,尋找線索。在芊芊的追問尋下,那些人並沒有提供有用的資訊。金博言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狠狠地說:“處理掉他們。”當接到通知展顏手術順利的訊息後,他立刻飛奔去醫院。

到達醫院,金博言看見白逸塵正從展顏的病房走出,怒氣衝衝地抓住他說道:“顏顏不需要你照顧。”白逸塵反手一拳,冷冷地說:“既然你無法保護展顏,那就由我來。”說完,他轉身離去。此刻的白逸塵心中明白,也許展顏現在需要的是金博言的陪伴。

白逸塵前往韓霄的病房,韓霄雖已清醒,但依然虛弱。文靜已經連續幾天幾夜照顧他。白逸塵簡單瞭解了當天的經過,韓霄表示,他並不清楚襲擊者是誰,只知他們的目標是展顏。瞭解情況後,白逸塵叮囑韓霄好好休養,然後離開去處理自已的事務。

次日,展顏已度過了危險期,但仍未醒來。金博言守在她的床邊,幾天幾夜未曾離開,面容憔悴,雙眼充滿血絲,痛苦又內疚。深夜,金博言的手機震動,他走出病房接聽,芊芊在電話那頭說,已經查到一些線索,襲擊的那幾個人是國外的一個暗黑組織成員,但當他們找到他們時,已經被殘忍地殺害,對方行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看來是被幕後黑手所滅。

與此同時,韓霄從睡夢中醒來,母親在一旁熟睡。他緩緩起身,幾天不動讓他腰痠背痛。韓霄緩緩走向展顏的病房,在門口向裡望去,眼中充滿矛盾和複雜的情感。展顏靜靜躺在床上,就像一個沉睡的洋娃娃,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韓霄內心深處思考:當時的危急時刻,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去保護她,也許自已已經對展顏產生了情感。韓霄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金博言結束通話電話,立刻返回病房,輕輕地坐下,握住展顏的手,他多麼希望此刻他能代替展顏承受這些痛苦。晨曦微明,展顏緩緩睜開雙眼,朦朧中回想起那最後一幕,韓霄挺身而出地擋在了她的身前。她的視線逐漸清晰,注意到身旁的金博言,他趴在床邊,沉浸在沉睡之中。她輕輕一動,卻感到全身無力。這時,金博言似乎被這微小的動靜所驚醒,他緩緩抬起頭,與她的目光相遇。金博言的雙眼充滿血絲,淚光閃爍,顯露出他內心的無力和哀傷。他顫抖著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展顏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抹去他的淚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無助和悲傷。她溫柔地回答:“這不怪你,我已經昏迷了幾天?”金博言哽咽地說:“已經五天了。”展顏愣愣地望向天花板:“五天了,不知道公司的情況如何。”金博言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先養好身體,其他的一切交給我好嗎?”展顏虛弱地說:“我必須親自處理。”金博言聲音顫抖地說:“你不必那麼堅強,偶爾示弱也沒關係的。”

在另一個病房裡,韓霄的母親正喂他營養品,擔憂地說:“霄兒,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已,那個女孩是誰,值得你這麼拼命地保護,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能讓你這麼上心的人,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你是不是愛上她了?”韓霄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自已對她的感情算不算愛。”韓霄的母親放下手中的碗,輕聲說:“你連命都不要也要保護她,這說明你已經對她動了真情。告訴我,那女孩叫什麼?”韓霄輕輕嘆了口氣:“她叫展顏。”韓霄的母親若有所思地說:“展家的大小姐,很能幹的女孩,和你很配。但我聽說她身邊有很多追求者,兒子,你的競爭對手很多呀。”韓霄好奇地問母親:“母親,你在國外怎麼也知道展顏?”韓霄的母親笑道:“名媛圈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病房外的文靜都聽到了韓霄他們的對話。她默默地走開,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心中充滿了悲傷:原來韓霄喜歡展顏,那我該怎麼辦……金博言近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展顏,而莫子風則日復一日地向她彙報工作進展。唯獨白逸塵遲遲未曾露面。每當金博言聽聞相關訊息,總會在展顏耳邊輕聲細語幾句,隨即急匆匆地離開。他離去後,展顏在醫院的長廊裡無聊地漫步,恍若不覺間,她走到了韓霄的病房前。考慮到自已受傷以來還未曾探望過韓霄,她輕敲房門後走了進去。當時,韓霄的母親正在為他削蘋果,見到展顏,韓霄馬上向母親介紹道:“母親,這是展顏。”展顏禮貌地向韓霄母親打招呼。韓霄以柔和的聲音說道:“母親,我有些話想和展顏單獨說。”韓霄母親會意地笑了笑,然後離開了病房。展顏輕輕地坐下,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無法坐在這裡和你交談。”韓霄溫柔地笑了笑,反問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呢。”展顏抬起眼睛,目光直視韓霄。兩人的視線相交,韓霄心裡一緊,不禁尷尬地轉移了視線,說:“看來你的傷也快好了。”展顏低沉地說:“你…為什麼救我?你本來可以自已先逃跑的。”韓霄有些含糊地回答:“我們不是朋友嗎?再說,我怎麼可能丟下女人自已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