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多了很多的疑惑。

阮景天在外面等了很久,阮卿都沒有出去,走了進來看到她就站在裡面看著空無一人的玻璃視窗。

好似在思考什麼。

剛才他已經和媽媽說過了不要再和卿姐姐吵架了,所以他媽媽應該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吧。

他走過去牽了她的手。“卿姐姐,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阮卿糾結了許久還是說出了口。“景天,以後你要聽思思姐姐的話,姐姐有點事要出國。”

雖然之前已經給他打過了很多的預防針,但是沒有正式的說出她要去國外。

其實這幾天他一直都看到卿姐姐在收拾東西了,他以為今天來見媽媽問出晴姐姐的下落,卿姐姐就不會出國了。

他真的好沒有用,連一個人的去向都問不出來。

“姐姐,你真的要去國外嗎?不去可不可以。”

阮景天滿眼的委屈,像一隻被拋棄在路上的小狗,可沒幾秒,他又勸著阮卿。“卿姐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希望你在國外的時候可以找到晴姐姐。”

“還有,我剛才問過我媽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晴姐姐被轉移到哪裡了。”

阮景天一直在替著顧源源說話,生怕阮卿還在生顧源源的氣。

事已至此,顧源源確實沒有必要再說謊騙她,可是姐姐到底是被什麼人給接走了呢。

如果是被醫療團隊給接走,怎麼會一點資訊都沒有留下來。

以至於現在姐姐的一點訊息度都沒有。

到底是誰呢。

周家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是阮卿不知道的,為什麼顧源源會對周家的一些事情有所瞭解。

明明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解開謎底,她越想越覺得大家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可是她已經決定好了,先去國外看看情況,到底姐姐現在還在不在國外,國外,她是一定要去的。

“梟哥哥,你去哪裡?”

季淑媛前天被推倒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下才好了一點就過來找薄梟,自從看到阮卿都可以到樓上的休息室以後,她不能再聽厲爵川的鬼話了。

現在感到深深的危機感。

可才到了薄氏十八層的辦公室,就看到了薄梟著急的往外走。

“李助理你們去哪裡?”

薄梟並沒有時間理會季淑媛,季淑媛便拉住了李淮安問。

“唉喲,我的姑奶奶,可別在這裡鬧了,沒看到梟哥現在有著急的事嗎?”

說完就趕緊小跑的,趕在薄梟的前面,把車開過來。

昨天姜小姐自從來薄氏走了以後,梟哥所有的言行舉止看起來異常的奇怪,一個人就靜靜的坐在那裡思考。

直至今早,才決定要出門。

李淮安剛把車開到了大門的前面,薄梟就立馬的開啟車門上了車,“去機場。”

剛準備啟動了汽車,就看到季淑媛提著鞋跑到了車子的旁邊,輕輕的拍了拍車窗。

李淮安看了一眼薄梟。

“開車。”

車子啟動後,一個穿著精緻的女人站在薄氏的門口,手裡提著鞋子,在不停的跺腳。

“梟哥,這怎麼和薄老爺子解釋。”

“不用解釋。”

行,既然不用解釋,那他也就不用怕什麼了。

昨天姜小姐和梟哥談的時候,李淮安也是在現場的,所以知道去機場是找誰。

可是梟哥真的決定好了嗎?

看樣子是的。

薄梟坐在車的後面一直在忐忑的看著窗外,祈禱著不要堵車。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慌過。

他已經不能再控制理智,想了一夜,決定還是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一下車,他就跑機場,朝著安檢口小跑了過去。

“卿寶貝真的決定好了嗎?”

阮卿環顧了四周。

明明沒有和他說自己要出國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忍不住的看是否能在這裡找到他的身影。

直到看著這人來人往的無數個身影,連背影都沒有一個是像他的。

失望的點點頭。

“那你要記得在國外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記得和我說,不要硬抗。”

姜思思一邊在叮囑,也一邊看著機場的人。

在情場上叱吒多年,她不相信昨天是她看錯了,她還是不相信薄梟對阮卿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是廣播聲一直在叫著阮卿所乘坐的航班已經在檢票了。

她才意識到可能是她看錯了。

看走眼了。

“思思,謝謝你,你現在也在忙著姜氏的事情,記得要按時吃飯。”

姜思思紅著眼。“你說咱們咋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以前是我在國外,好不容易我回來了,你又要出國了。”

阮卿鼻子一酸,抱著姜思思,深呼了一口氣。

廣播裡面的航班檢票聲音一直在響,阮卿抱著姜思思抱得越緊,“也不是不回來了,別難過了。”

安慰姜思思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她的心裡也十分的難過。

也許是對出了國的未知,也許是對這裡還有很多的留念。

可是她在這裡只會陷入無盡的折磨和迷茫,不得不出國尋找新的出口。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她離開了姜思思的懷抱,看著姜思思通紅的雙眼,她忍住了所有的淚水。

毅然的轉身,她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只有姜思思一個人來送她。

她最討厭的就是離別的感覺,所以不敢再看姜思思一眼,只能背對著她假意瀟灑的搖了搖手。

她走得很快也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邁得很大,邁腳的速度又特意的降下來,卻始終都不敢轉身。

薄梟跑到安檢口的時候,目光一直在搜尋著阮卿的身影,可怎麼都找不到。

他開始後悔自己對她的瞭解這麼少,在這麼多人的身影裡不能第一眼就找到她。

直到一個身形碩大的影子移動了一下。

他才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拿著登機牌和身份證正在過安檢,

“阮卿。”

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朝著那個正在過安檢的女人喊去。

她的微微的頓住,不敢馬上的轉身,害怕是自己聽到的幻覺。

“阮卿。”

直到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轉過了頭。

兩個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