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媛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電梯到十八樓的時候,“季小姐麻煩你和我來一趟,梟哥說有東西要給你看。”

李淮安站在季淑媛的旁邊輕聲的說。

她看了一眼薄梟。“梟哥哥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還梟哥哥,快把阮卿給噁心死了。

“梟哥還有事,我先帶你去。”

“那她呢?”

阮卿和她對視的時候,給了她一個白眼,這種潑婦,動不動就對人大打出手,一點都不像媒體上發的那樣優雅。

果然有錢人家都愛買通稿。

“梟哥和阮小姐有些事情要處理。”

“你們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一聽到她的梟哥哥要和阮卿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心裡就委屈不行,她的梟哥哥不能和別的女人獨處一室。

電梯的門已經開啟了一會。

準備合上的時候,李淮安伸出手,攔住了。“季小姐,快點吧,別惹梟哥生氣了。”

季淑媛委屈巴巴的看了一會薄梟,薄梟不為所動,又轉身瞪了一眼阮卿,阮卿自然是毫不示弱的回懟。

只得跟著李淮安走出了十八樓電梯。

又轉身看著站在電梯裡的人繼續上了八十層。

越想越不對。

“走吧,季小姐。”

“梟哥哥是不是讓你帶我來看寇月鑽戒?”

“你跟著我來就知道了。”

李淮安把季淑媛帶進了薄梟的辦公室,就出去了,留著季淑媛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等著。

電梯再次合上。

裡面的空氣感覺越來越稀薄,呼吸都有點不太順暢。

她想到了很多的話在面對薄梟的時候,可是真正見到的時候又特別的詞窮,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出口。

剛才在下面他是在維護她嗎?還是不想季小姐在媒體面前這樣有失風範?

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走。

這時候才感覺時間過得好慢。

薄梟也是盯著電梯裡面的數字,沒有開口。

“叮”

電梯的門停在了八十層。

薄梟走了出去,阮卿才愣在原地,正當電梯準備關掉的時候,薄梟伸出了手,擋住合上的電梯。“不是來找我嗎?還愣著幹什麼?”

阮卿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允許自己來找他了。

小跑的走了出來,朝著他諂媚一笑:“嘿嘿,薄少,好久不見。”

“不是上次說解約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

“......”

“那不是我在氣頭上嘛,誰讓你在下雨天把我從八號公館趕出來。”

說的時候聲音還有點哽咽。

薄梟轉身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像只小狐狸般的狡詐。

真是會裝可憐。

薄梟開啟了冰箱拿出了一瓶蘇打水,“咕咚咕咚”性感的喉結在滾動著,阮卿一下子就看得出了神。

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不同的是桌子上的菸灰缸上有很多的菸頭。

他不是不抽菸的嗎?

正看著出神的時候,薄梟坐在了沙發上,開啟抽屜,拿出了一根菸,點燃。

下一秒,煙霧繚繞的在他的周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轉身望向她。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周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為什麼這麼做?”

薄梟看著地上的灰色的瓷磚,煙霧緩緩的從他的鼻子出來。

“這是周家活該。”

活該?周家不過是開了一個漫畫工作室,就說周家活該,是不是所有人都要順著他的心意來才能活下去。

“可是周家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依舊是沒有正視她,而是又拿出了一支菸點燃。

許久緋紅的薄唇才緩緩輕啟:“你怎麼知道周家沒做錯什麼,你知道什麼?”

只是坐在那裡冷冷的說。

“之前姜氏也沒有做錯什麼事,你們薄家還不是想讓哪個家族沒落就讓哪個家族沒落嗎?”

“......”

“這次可以放過再放過周家一次嗎?”

薄梟本來還平靜的眼忽的望向了她。

她看到他的黑眸逐漸的變得幽深。

像一隻獅子要把人給吃掉,她最害怕他這樣的眼神,他很少在她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眼神,除非就是她惹到他了。

可是她總要試一試,說不定有機會呢。

“薄少,只要他不在京都開漫畫工作室,你就可以放過周家是吧?”

“ 如果你是為了周家來求情的話,請你離開,我告訴你是不可能的。”

她站在那裡還想著說什麼。

“沒想到你千方百計的想見我一面就是為周家求情。”

哪怕是她說生活過不下去了,來找他示弱,他也不會的不管她的,可是她一來就開口為周家求情。

她不是,她很想他,可是她也很擔心周正陽。

“周正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著他為了我坐牢。”

“你怎麼確定他是為了你坐牢?”

“難道不是嗎?”

她最瞭解的就是周正陽的為人,他以前從來都不捨得說一句別人不好的話,他是那樣的善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什麼對不起人的事。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非得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嗎?”

“......”

偌大的客廳沒有一點的迴音,兩個人陷入了寂靜。

“你要我怎麼做你才可以放過周家。”

他坐在那裡拿出了第三根菸,吸了差不多完的時候。

“永遠不可能。”

她站在那裡很失望,失望自己喜歡錯了人,她喜歡的人本應該是善良的,而不是這樣滿手都是鮮血。

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是誰怎麼可能能讓他改變主意,是她自己的幻想。

“如果沒有什麼事,請回吧。”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惡,憑什麼你不喜歡的東西就要摧毀,我們這麼努力,你一句說不喜歡,漫畫展也辦不成了,甚至無辜的人也要進監獄,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人。”

他的眼睫微顫,卻沒有做出什麼解釋,又繼續的抽著煙。

是她抱的希望太大了,阮卿失望的離開了休息室,按下了電梯。

他自言自語道:“你怎麼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輕易的下斷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