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

“砰。”

酒杯碰酒杯的聲音,讓她的眼神對上了和薄梟的視線。

“梟哥在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

厲爵川咬著牙小聲的說道。

“薄少,你好。”她努力的讓自己顫抖的聲音儘量聽起來正常一點。

“阮小姐見到我像是很緊張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昏暗不明的雙眼靜靜的看著阮卿,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怒,大家都以為他是在和阮卿開玩笑。

沒等阮卿回答,薄梟的視線收了回去,把在手上的酒杯喝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間。”

“不是剛才才去的?”

厲爵川問道。

她才顧不得回答,而是想趕緊到洗手間想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會不會薄梟回去就直接的解約,不再投資阮氏。

這時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一個小時後我要在八號公館看到你。】

收到訊息的她趕緊的走出會所,打了一個計程車,坐到車上的時候才想起給厲爵川發了條訊息。

【厲少,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先回去了。】

看到訊息的厲爵川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靠!”

大家一看就知道阮小姐又臨時有事走了。

“川哥,是不是阮小姐又有事先走了?”

“看來人稱泡妹高手也一般嘛,一個女人這麼久了呀沒有搞定。”

在場不嫌事大的都在開玩笑,只有薄梟在眾人起鬨的時候站起來身離開會所。

八號公館。

阮卿回來以後,薄梟還沒有到。

不知道她一會要面對的是什麼,一個人不安的在客廳踱步來踱步去。

“方姨,剛才薄少回來過嗎?”

方姨點點頭,“回來過的。”

“那他心情怎麼樣?”

“不清楚,沒待一會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就出去了。”

完了。

臉色不好那就是心情不好了。

“阮小姐,怎麼了?”

“沒事了,方姨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上了樓。

薄梟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阮卿坐在客廳等他。

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不是說她打了一個計程車就回來了?”

這女人又去了哪裡?

李淮安戰戰兢兢的回答。“薄少,我確實看到了阮小姐已經打了計程車,我還把計程車車牌已經拍了下來。”

“少爺回來了,阮小姐已經上樓休息了。”

薄梟往樓上看了一眼,看來她是一點都不怕他生氣,居然沒在客廳等他。

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驟然起身往樓上走去,黑白分明的瞳孔開始變得幽深起來,修長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全身散發著寒意。

這個阮小姐,確實是有點沒有自知之明瞭,一般人發生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在客廳等著解釋,她倒好,居然直接回了房間睡覺。

李淮安搖搖頭,現在只能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不敢離開,害怕待會薄梟要離開這裡回集團,只好坐在下面的客廳等著。

開啟臥室門。

裡面的燈關著。

手正準備開燈的時候,一個身影飛快的跑了過來,按住了他要開燈的手, 迎面而來的淡淡的櫻花味讓人著迷。

下一秒。

她的雙手勾住了她的肩膀,雙腳離開了地面。

站著的男人下意識的把她拖住,卻沒有說一句話,燈又關著,整個房間灰暗暗的,能聽到的只是他那平穩的呼吸聲。

但靠聽呼吸聲是猜不出一個人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阮卿覺得今晚在帝豪會所碰見薄梟這樣的事情,只有先發制人,她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不管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怎麼好久都沒有來看我了?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還有我這麼一個情人?”聲音帶著較弱和委屈,和平日裡見到眼裡充滿了清冷的阮卿一點都不一樣。

她不敢讓薄梟開燈,害怕自己拙劣的演技被看穿。

薄梟把她抱到了床上,房間充滿了薰香的味道。

一隻手緩緩的開了床頭的暗燈,不刺眼,但足以看清她的表情。

本就灰暗的房間,突然燃起了一抹亮,躺在床上的女人有一瞬間的錯愕,她想躲避這亮光。

不料她的上前方有一雙眼睛靜靜的盯著她,讓她沒辦法忽視,那雙眼睛彷彿在說你最好不要搞什麼花樣。

他打量了她的打扮,穿著純白色的吊帶絲綢睡衣,又純又欲,喉結滾動了一下,卻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回來以後的她找急忙慌的趕緊洗了個澡,把自己新買的性感衣服趕緊穿上,就是希望他回來的時候直接進入主題。

可現在好像沒有用。

她的心跳開始快得不行,感覺快要窒息了。

良久。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緩緩的從薄唇出來。“阮小姐,這麼緊張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一隻手撐在她的左上方,右手指腹輕輕的磨著她那櫻唇。

身下的女人睜著眼睛,眼裡卻絲毫沒有剛才因為他好幾天沒有過來的委屈,而是帶著些許的恐懼。

“不回答?那就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嗯?”

明明是個疑問句,卻越發的讓她感到心虛,整個身體僵得不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長著這麼英俊的臉龐,眼裡卻如冰霜一般,讓人瞧見便彷彿已是寒冬。

男人明顯沒有這麼多的耐心了。

“薄少...我。”

“嗯?你可得好好解釋,你那好父親真是把阮氏管理得一塌糊塗。”

解釋什麼嘛,不就是在路上的時候碰到厲爵川誰知道他會帶她去帝豪會所。

本想著等他的手累了不再俯視著著她,壓迫感沒這麼強了再想個理由解釋這件事,可這男人體力出奇的好,單手撐著身體,氣息還是一如既往的穩,絲毫沒有喘。

“如果我說我只是碰巧在路上的時候遇見了厲少,你相信嗎?”

“呵,”男人輕笑了幾聲,“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看著身下的女人一臉的疑惑,明明是微弱的暗光,卻能把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

“我說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