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季家人沒跟你一起?”

之前老爺子遺囑的事情,在柳家鬧得那叫做一個難看!

現在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是柳枝憬一個人獨處的狀態。

無論怎麼說,柳安群也見縫插針厚著臉皮上去,就落座在了柳枝憬的對面開始順其自然的喝酒用餐。

一開始,柳枝憬是沒有回過神來的。

他是低頭自然的喝了口酒,又自然的切了份牛肉放進自已的嘴裡。

直至刀叉相撞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傳來。

聞聲柳枝憬瞬間醒來,她下意識垂下手臂試探性摸了摸自已膝蓋的位置蹙眉。

雖然那個位置早就已經好了很多。

可再次見到這個人的瞬間,她仍舊會情不自禁的被記憶中那種恐怖的情緒支配。

她記得,她永遠忘不了。

因為那天如果不是自已奮力掙脫從他的手中脫離,直接從二樓跳下摔傷了膝蓋緊急送去了醫院被爺爺知曉。

恐怕,那天這個男人就會因為喝酒過度而過失殺人了!

“柳安群請你讓開,那個位置…是我哥哥的。”

目前柳枝憬心中的陰影仍在,但她還是鼓起了勇氣,想要把面前這個可惡之人儘快趕走。

但怎麼說呢,柳枝憬對他有嚴重的陰影,那柳安群又何嘗不是呢?

畢竟那次事發之後,他可是硬生生的被柳老爺子打瘸了一條腿啊!

老爺子去世後,自已一分錢沒有撈著,老婆還他媽又跑了。

整天酗酒賭錢,一下子欠下天債被人追債,自已好不容跑到了這裡。

他媽的,她現在就連自已走路,也得是依靠著柺杖才能夠逃跑的!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

柳安群覺得自已走投無路到今日,都能夠在這裡遇上柳枝憬這個小婊子。

或許自已就是當代主角也不為過!

所以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事如今都到這個地步了,人家主動送上門來給他送錢,那他不是不要白不要嘛~

“什麼哥哥的?你一個孤…不是,你一個獨女哪裡來的哥哥?”

“再說了本來那天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我就想私底下找你談談的,其實這些年我知道…你對錶叔我是有點點小誤會的。”

“但你也清楚,這人啊…一旦喝了酒,那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已的大腦!”

待人說到這裡後。

柳安群簡單停頓一下,他非常油膩的伸出了自已的舌頭,舔舐了口本該屬於季遷的酒杯,猛灌了幾口紅酒入肚。

緊接著,就在柳枝憬四下張望著季遷的身影時。

突然!

面前的柳安群伸出了那雙噁心的手掌,他朝著對面的柳枝憬胳膊上,就是猛地抓了過去!

“再說了,當年那件事你我二人都很清楚,那不過是其他小鬼頭的惡作劇罷了,表叔你我二人,那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況且你從樓下跳下去,那也不是我推的你,對不對?”

“更何況!更何況我因為你那件事,後來還被老爺子打瘸了一條腿!”

“柳安群…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了!當年那件事,是你先動手打人,那明明就跟你脫不了干係!”

現下被他拉住了大手,柳枝憬渾身反胃,她拼命的抬手,就想要從對方的手裡掙脫出來。

但無奈,這段時間柳安群為了躲債,那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什麼工作他都做過。

所以在力量這方面,柳安群還是暫時壓制了她。

不僅如此,就在柳枝憬為此驚慌失措想要趕緊從他手中逃離的間隙。

柳安群居然依舊舔著一張臉,使勁兒拉住她不管柳枝憬的疼痛,愣是不要臉不要皮的在人家的跟前繼續賣慘。

“哎呦,說到這個事啊,我就要跟你好好說了,枝憬你知道嗎?我這腿呀,當年可是痛的要死啊!”

“當年你倒是好,老爺子為你開天價,在醫院裡找各種貴的醫生幫你治腿,而我呢?我他媽沒人救治啊!我他媽硬生生的捱過來的!”

“其實表叔不瞞你說,這些年我因為這張腿,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的,當然你表叔我也不是全都怪在你身上,只是你也知道…表叔我好歹也是柳家人對吧?”

“前段時間老爺子去世後,他一分錢不給我就算了,我老婆還跑了!”

“你知道的我他媽從以前到現在,就一直受盡旁人的白眼!我知道…我知道,你這孩子心腸一直很好!所以表叔,表叔今天我對你也不錯,是不是?”

“所以看在咱倆還稱得上親戚的份上,你卡上劃個5000萬給我怎麼樣?我想5000萬對你來說,那是小事情啊?老爺子當初給你的?可不止那一筆,你覺得呢,什麼時候給我?”

如果說,這裡現在是精神病醫院。

那麼面前的柳安群,他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瘋子十足的變態!

很顯然,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氣瘋了,他好不容易在這裡碰上自已的救命稻草。

不用多想,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柳枝憬的!

只不過,該來的,一切都還是會來的。

就在他即將起身想用自已的大手鉗制住面前的柳枝憬,把人強行帶離酒店時。

身後突然一根黑色的柺杖上來,當即“嗙”的一下悶響,就狠狠地敲打在了柳安群的後背。

當然,這下還不算完。

就在背脊處被拐杖打得火辣辣的疼,柳安群剛想轉頭爆粗口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想在這裡找茬自已的之際。

身後人迎面一個拳頭過來,那拳風的力量,瞬間就把柳安群嘴角的肌肉都給打錯位了。

“現在就把這個人送去公安局處理,至於理由,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要怎麼處理?”

出現的瞬間,季遷的臉色看起來,那叫做一個陰鬱的可怕。

而在等他低頭擦拭了令人噁心犯嘔的血跡後,很快身後的兩名安保點頭如搗蒜般,馬不停蹄就把被打懵逼的柳安群給帶走了。

至於之後,他快速處理好自已掌心,那骯髒且令人噁心的血跡後。

季遷這才放心下來趕忙坐著輪椅過去,大手一把就抱住了面前受驚許久的柳枝憬柔聲安撫。

“不怕,不怕。”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