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陸星洲整個人僵在原地。

不是吧。

要不要這麼倒黴?

陳景陽聽見沈薇月叫住了前面的人,還有些疑惑。

等聽見沈薇月的名字。

他愣了愣,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陸星洲……

他睜大眼睛,這不是自已一個宿舍的室友嗎!

陸星洲久久沒有回頭。

倒是周厲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漂亮女孩。

打趣道,“星洲,可以啊,你女朋友?”

陳景陽覺得他有被冒犯到。

自已還在沈薇月身邊站著呢,陸星洲是她男朋友,那他是誰?

小丑嗎?!

陳景陽不客氣道,“我才是阿月的男朋友,兄弟,你說話注意點。”

周厲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問,“前女友啊?”

陸星洲回頭,看著站在眼前的沈薇月和陳景陽。

兩人手拉著手,沈薇月還依靠在陳景陽的肩膀上。

郎才女貌。

很是般配。

這場景刺入陸星洲的眼睛。

陸星洲本以為自已會心痛,會難過。

卻發現,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情緒。

“陸星洲,還真是你啊。”沈薇月帶著譏諷的語氣開口道。

“沒想到,你追我都追到這裡來了,你到底有完沒完?”

沈薇月的聲音大了起來。

引得一旁路過的人都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陸星洲不習慣這種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注視著的感覺。

他的身形有些僵硬。

周厲似乎也反應過來,情況不對。

他察覺到了陸星洲的僵硬。

站到了他的身旁。

二人和沈薇月還有陳景陽的站位,剛好是二對二。

陳景陽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他看著陸星洲,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舔狗?”

舔狗?

原來沈薇月是這樣和他介紹自已的嗎?

呵呵。

真是令人感到噁心。

沈薇月一臉害怕,“是啊,景陽哥哥,就是他,你看他,都糾纏我到學校裡了,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說著,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這可把陳景陽心疼的不行。

他瞪眼看向陸星洲,“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下賤的人!看著斯斯文文的,私底下怎麼這麼這種人!”

陸星洲眼神一冷,“注意你的言辭!”

周厲也跟著道,“他媽的,你說誰下賤呢?!滿嘴噴什麼糞?”

陸星洲驚訝的看向他。

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已說話。

而且他這麼英俊的人,罵起人來,竟然這麼……直白。

陳景陽沒料到周厲竟然懟了自已。

一時間有些卡殼。

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你誰啊你?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管什麼閒事?”

周厲嘿嘿一笑,“我你大爸!他是我兄弟!我樂意管!你管得著嗎?!”

陳景辰被他這死皮賴臉的態度給噎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沈薇月嗚嗚哭了起來,“景陽哥哥,你不要為了我跟他們吵了,嗚嗚嗚,我會心疼你的。”

她不這樣還好,她一這樣。

陳景陽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他冷笑一聲,“兄弟,當舔狗也該有分寸,阿月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就死心吧!別纏著她了!”

旁邊傳來路人的議論聲。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兩男爭一女?!”

“好看愛看!!繼續爭啊?!”

“不對,這是一男一女欺負一男,一男相護!!!”

“啊啊啊!!我贊成!!太好磕了姐妹們!!”

“不是,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女的說話有點茶茶的……?”

“+10000,人長得挺漂亮的,就是說話茶裡茶氣的。”

議論聲紛紛響起。

沈薇月聽到最後一段議論聲。

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難看。

卻還是強忍著裝出委屈巴巴的樣子。

陸星洲冷笑一聲,“陳景陽,你是狗嗎?她讓你咬誰你就咬誰?”

“我是舔狗?那你是什麼?瘋狗嗎?”

“還有,請你注意言辭,我什麼時候糾纏她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不是你們先喊我的嗎?”

一連串的質問,把陳景陽問的有些懵。

陳景陽反應過來,“你說誰是狗?!”

陸星洲還沒說話。

周厲就開口了,“你應聲,那你就是狗!”

看著這個場面。

陸星洲忽然有些想笑。

這場景,怎麼這麼像小學生吵架啊?

沈薇月眼中帶淚,泫然欲泣,“星洲,你不要這樣說景陽哥哥,我真的求求你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嗎?”

“你已經糾纏我九年了,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我以為畢業了就能擺脫你……沒想到……你竟然為了糾纏我,也來到了這個大學……”沈薇月將受害者的形象演繹的很好。

圍觀群眾紛紛發表想法。

“九年?糾纏?這是什麼瓜?”

“還沒正式開學就吃到這麼大的瓜,看來,提前來學校真是正確的選擇!”

“為了她來到這個學校?難道現在上演的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戲碼?!”

“糾纏?看著不像啊?這男生看著那麼青春陽光,怎麼會做出糾纏女孩子的事?”

“照我看,該不會是這個男生追了這個女孩子九年,這女孩不喜歡他,然後釣了人家九年吧?”

“你說的有道理,畢竟這女孩說話確實有點……茶茶的……讓人很難不懷疑。”

不得不說,這個圍觀群眾真相了。

沈薇月銀牙緊咬。

什麼叫她釣著他?

明明是他自已!他自已自甘下賤!

死死糾纏自已!

他自已樂意跟在她屁股後面做個跟屁蟲!

他樂意給她當保姆!他樂意付出!樂意奉獻!

憑什麼怪她釣著他?

陸星洲也冷聲道,“沈薇月,麻煩你搞清楚,明知學院不是你家開的!又不是隻有你能上!”

“再說了,我問你你要報考哪個學院的時候,你難道忘了你怎麼說的嗎?”

陸星洲死死盯著沈薇月。

沈薇月像是想到了什麼,“我沒……”

話還沒說完。

陸星洲就繼續道,“你說‘你管我去哪個學校?難道你還想跟我上一個學校?你配不配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星洲每說一個字。

沈薇月的臉色就更加慘白一分。

身形顫顫巍巍的,哭的梨花帶雨。

看得陳景陽這個護花使者一陣心疼。

陸星洲道,“我倒是不知道我還能有這麼大本事,還能未卜先知!我要是真的早知道你會來這個學校!我死都不會來!”

“真他媽的晦氣,哭哭哭!福氣都讓你哭沒了!”陸星洲見到沈薇月這個樣子就噁心反胃。

以前沈薇月沒少在陸星洲面前哭。

不過那都是在她求著他幫忙的時候。

哭完了之後,等他答應幫她了,她就立刻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模樣。

沈薇月被罵了個徹底。

她愣在原地,“你……你!你怎麼能這樣跟我說話!”

大庭廣眾之下,陸星洲居然敢這樣跟她說話!

還敢說她晦氣!

還說她把福氣給哭沒了!

沈薇月氣的牙癢癢。

自已的女朋友被人劈頭蓋臉的罵。

陳景陽怎麼能忍得住?

“閉嘴!誰允許你這樣說阿月的!”

“呵呵,差點忘了你了。”陸星洲道,“怎麼?在這當護花使者呢?”

“還說我舔狗?我舔你二大爺!”陸星洲也來了脾氣。

“嘖嘖嘖!這小帥哥看著斯文!戰鬥力挺彪悍啊!”

“可不是嘛!哎呦你別說!罵的真爽,都給我罵爽了!”

“小哥哥泥。。。。。”

“哎呦,吃完飯,想著來操場散散步,居然還能吃到這種瓜!”

“這護花使者不行啊?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聽著旁邊人的議論,陳景陽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一樣。

他一字一句朝著陸星洲說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阿月了,否則,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