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嘛,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所在的組織和血魔門有合作,而我是我們組織安插在血魔門的臥底。”

“hold on,hold on。”這才第一句楊羽麟便產生了不小的疑問,“你們組織不是和血魔門是合作關係嗎?為什麼還要往血魔門派臥底?”

安樂以衛芙香的容貌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你是傻子嗎?我們組織能和血魔門合作,那能是什麼好東西嗎?壞蛋跟壞蛋之間可能有絕對的合作嗎?當然要防著點對方咯。”

不是,哪兒有罵自已的組織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安樂那高度的自知之明讓楊羽麟啞口無言。

“總之,我的組織給我的任務便是破壞血魔門這次的行動。”

“為什麼?”

“你十萬個為什麼嗎?怎麼有人給你解釋就不會自已動腦子了呢?”說實話,楊羽麟還從來沒有被衛芙香用這種語氣和嫌棄臉對待過,這麼整一次.......你別說,別有一番風味。

得益於安樂頂著衛芙香的臉頰,楊羽麟反倒更想問一下愚蠢的問題了。

“簡單來說。我們組織的高層,不希望看到安嶺城的百姓都成為血魔門的養料。”鄙視了一番楊羽麟後,安樂還是為楊羽麟解釋了一下。

“沒想到你們組織的高層還挺有愛民之心的。”

“呵呵,有一方面這個原因吧。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不想看到血魔門的實力增強。”

這一點也不出意料,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嘛。

“在臥底了很長時間後,我總算是接觸到了祖俊德。”安樂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安詳離去的老頭,“沒想到的是,這老頭也早有破壞這次行動的想法。”

安樂說道這裡冷笑一聲,“該說血魔門的人頭腦簡單還是太過自信呢?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讓真正的高層掌控,讓一個被他們掌控了五十多年的老頭控制著一切。真是愚蠢。”

其實這一點也不能完全怪血魔門的高層,而是因為祖俊德掌握的這門以畫作為法陣的技藝確實是其他人不會的。再一點是祖俊德五十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他們便想當然以為祖俊德沒有異心。

“再然後,南宮夢被你看到的那四位大哥大姐吸食靈魂,祖俊德招來辦事員。”

安樂所說的那四位大哥大姐想必就是祖俊德的四位“子女”,真實身份是血魔門的四位長老。而這再往後的事情便是楊羽麟所經歷的了。

“因為祖俊德異樣的行為,所以你們將祖俊德的記憶封印了。對嗎?”

楊羽麟說出了自已對於祖俊德被封印記憶的猜想。

“沒錯,但.......”安樂狡黠地笑著,“這也是我和祖俊德計劃的一部分。”

安樂得意地看著楊羽麟皺起的眉頭,翹起了二郎腿,繼續解釋道,“我和血魔門的一個大傻子一塊兒執行的封印,但我在封印中留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正是這個缺口才讓祖俊德才會在快被殺死的時候恢復狀態,對嗎?”

“沒錯!”安樂大拇指與食指交錯而過,打了個不怎麼響的響指,“因為只有被封印了記憶的祖俊德,他們才能放心的讓執法員,也就是你帶出去。”

“那屍體呢?南宮夢的屍體也是你藏的,對嗎?”

安樂驚訝地捂住了嘴,不可思議地說道,“哦呀,你居然有腦子了。真是想不到哦。”

“而且,你就藏在了你的床下,粘在了床底,對嗎?你用一疊小黃書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以為床底沒有其他東西。”

現在的楊羽麟回想起來,那時的床下有些乾淨的過分,按理說再怎麼注意,如果不是每星期打掃床底,很少會有那樣一塵不染的床底。而那疊小黃書也出現的不合時宜。

“嗯哼~”安樂點點頭,“等到他們發現屍體不見了的時候,祖俊德已經跟著你出去啦。”

到這裡,楊羽麟又產生了些疑問。“你怎麼就確定他們不會親自來殺我,而是會先派出些弟子來?如果他們親自動手怎麼辦?”

“不可能的啦~因為這個人哦。”安樂摸著自已的臉頰,那是衛芙香的面孔,“你的小師妹她順著我留下的一些線索,可是查封了不少血魔門的秘密基地呢。所以,血魔門這群貪生怕死的人,一定不敢隨意出面的。而且,你的修為只不過是練氣期三層,加上一個被封印了的,失去了記憶的祖俊德。五位弟子,足夠了。”

聽完安樂的一頓分析,哪怕是楊羽麟都不得不承認這位玄靈大陸第一女殺手對於計劃走勢判斷的準確,以及對於所有資源的利用和佈局。

“等到第一次任務失敗,你再主動請纓,接觸祖俊德,解除他身上的封印。對嗎?”

“沒錯。”安樂眯著眼睛,對這種計劃成功後的覆盤很是享受的模樣。

說到這裡,楊羽麟再次誕生了疑惑,“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解除祖俊德的封印?而是要先以南宮夢的樣子接近我們?”

“這個嘛。”安樂抿著嘴唇,“第一是為了考驗一番你的警覺性。結果證明還是不錯的咯。第二就是我在那個組織裡立的人設是個高冷的冰山系,可給我憋壞了。想找點樂子。”

說著,安樂嘆了口氣,“可誰能想到,祖俊德的回憶方式是直接穿梭到回憶中,跟現實沒有直接關係。這讓我這個女主角很受傷欸。”

(ˉ▽ˉ;)...

就,就為這個理由嗎?

楊羽麟算是徹底認識到安樂是個怎樣的人了?

她行事謹慎有計劃,卻又在計劃中跳脫不已。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都告訴我?”楊羽麟問出了他最為疑惑的一點,作為臥底的安樂自然是沒必要將這些事情一個個分析出來的,但她卻將所有事情如實相告。

女刺客聽到楊羽麟的問題,眨巴了眨巴眼睛,“難道你不覺得,做了這麼大的事情,佈置了這麼周密的計劃只有自已一個人知道太過可惜了嗎?”

好吧,這位看來還是個喜歡顯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