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小小的頭上瞬間感覺長出了一片青青草原,有一種背叛的衝動感。

更有一種現在撲上去將司馬嫣然撕成碎片的想法。

但這時的司馬嫣然卻根本沒有在意顧小小臉上的表情,直接讓她雪上加霜。

司馬嫣然一隻手按住了顧小小的肩膀,用一股包容的語氣,說的顧小小瞬間感覺自已顏面盡失。

“別一直這樣的表情,會長皺紋的,每個人都渴望強大的力量,這又不怪你。”

看樣子司馬嫣然一副很理解的表情,可實際上她一點都不追求力量。

從始至終,這股力量就彷彿與生俱來一般,

她幾乎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已的天賦,但這股天賦就是比別人強上好幾倍甚至幾十倍。

用句簡單的話來說,別人要努力去摸索的東西她司馬嫣然幾乎看一眼就能學會了。

“不要跟我說這些,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顧小小憤怒地甩開她的手,生氣的瞪著她。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顧小小將自已的人設就是立的一個高冷的形象。

那時的生活可與現在截然不同,自已以前的樣子可是風光無限,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冰山美人,霸氣外露。

這股形象也讓她的人設非常鮮明,顧小小自已也非常喜歡這種人設,就在周圍的人逐漸表現出高冷的樣子,做著冰冷的行為。

而自已內心實則十分渴望力量,渴望到整天做夢都會夢到自已一個人無敵的那種感覺,就是讓自已父親刮目相看。

看看有這樣一個女兒,他到底要多自豪。

但是為了自已在別人眼中的人設,顧小小几乎從來沒有過失誤,在別人的眼神中,從始至終都是這樣一個對力量漠不關心的態度。

需要表達的形象就是有足夠的力量,讓人望塵莫及的天賦。

但自已的內心最清楚,自已到底有幾斤幾兩。

就憑她的這種實力,跟那種頂尖的人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這就讓她的心中對那群人十分嫉妒,但因為形象的問題又不好表現出來。

“算了吧,剩餘的事情大夥可以算了。”

看著了顧小小明知故問的表情,司馬嫣然就是專門來逗她的。

將注意力轉移到臺下的其餘人,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

“那請兩位小姐,節哀順變。”最有地位的那個男人率先開口,他也知道司馬嫣然不準備再拖,最先離開了這裡。

周圍其餘人見狀,也連忙跟著,隨著在場人數的逐漸變少,司馬嫣然也開始吩咐手下去解決後面的事情了。

“這裡剩餘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送送客之類。”

“對了,司機你就不要走了。”

“沒問題,司馬嫣然小姐。”戴著白手套的男人恭敬的鞠了個躬,那些穿著西裝的服務員也連忙開始送客。

“你跟我來。”

回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顧小小,司馬嫣然用命令的語氣。

來顧小小就在心頭上,這命令的口吻更是讓她雪上加霜,想著自已以前對人的態度,就算是自已的父親,她也不會同意。

“憑什麼?”

“怎麼,還要我求你?”司馬嫣然面色陰沉,突如其來的力量感讓顧小小窒息,她第一次認識到眼前女人的力量有多麼恐怖。

咬緊牙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人就如此的僵持著。

在這尷尬的氛圍中,當然吸引了其餘人看戲的目光,可是他們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只是離開的時候回頭望望。

“憑我是你的姐姐。”說完之後,不管顧小小現在的情緒,徑直地走在了車的面前。

司機見狀連忙開啟車門。

眼見沒辦法了,為了防止這傢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顧小小最後還是決定犧牲自已。

以前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已有個姐姐,現在才知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定時炸彈。

憤怒的顧小小咬緊牙槽,撩了一下頭髮,起身。

這種動作對於她來說,已算是一種習慣。

按照以前顧小小的模樣,不管是誰看見這個動作都會忍不住的被吸引視線。

但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完全像一個傲嬌的小孩子她,完全沒有了之前那高冷的美感。

知道二小姐是怎麼樣的一個脾氣,司機不敢怠慢,連忙將副駕駛的門開啟。

“讓她跟我坐一起。”

後座位上司馬嫣然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司機眉頭一皺,局勢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在司機的視線裡,這兩個傢伙可謂是誰也不肯讓誰。

剛準備上車的顧小小也是被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給氣笑了,她簡直就沒有聽過有這麼奇葩的人,自已坐哪裡還需要被命令,真是奇怪。

“怎麼了?我坐哪裡還需要你這個姐姐告訴我?”

“不要忘了我倆的關係可不是你想象的這麼好。”

顧小小可不打算聽司馬嫣然的話,這可不算是叛逆,這傢伙又不是自已爸媽,憑什麼要聽她的?

加上自已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一個犯人被要求也就算了,自已一個顧家小姐,還能被一個所謂的姐姐要求坐在哪……

傳出去怕不是要讓別人笑掉大牙!

顧家不要面子的嗎?

“我覺得需要。”

本來顧小小就準備坐到前面,可司馬嫣然理直氣壯的話語讓她一時間給整的不會了,這傢伙是真不嫌丟人?

簡直就是把自已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雖然司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外人,但終究是一個長著嘴巴的正常人。

只要人有嘴巴,就很難保證自已不會往外面說。

“喂!司馬嫣然,我真不理解,我顧小小到底哪一點招你惹你了?”

“有必要這麼搞我嗎?我好歹名義上也算是你的妹妹,把我的尊嚴弄這麼低,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顧小小生氣的質問司馬嫣然,在她的眼中司馬嫣然完全就是將自已的臉面拉低。

將自已的人設全部搞崩了才好。

聽到這裡的司機已經汗流浹背了,他現在冷汗直流,死死的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畢竟二小姐說的話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在說自已是個外人。

這種情況要是把握的不好,很可能會“走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