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脫雪山深處。
雪山內安靜無人，放眼望去沒有人煙，系統聲音響起。
“叮，打卡成功，此次打卡獲得30積分，兩次打卡任務共獲得50積分，扣除賒欠積分，宿主剩餘10積分。”
張啟靈打量著青銅門。
巨門矗立前方，高大宏偉、古樸莊嚴。
不過真正的秘密，還在雪山深處。
門內並沒有神聖而不可言說的秘密，只有“驚為天人”的閻王。閻王並沒有醒來，張啟靈轉身向外走去，動作很輕——他並沒有吵醒它，與之決一死戰的想法。
“宿主，等一下，系統好像檢測到東西了。”載入程式持續載入，這裡確實有東西。
江無晦把系統面板調給張啟靈看。
“宿主，你覺得是什麼？”
“不知。”
“宿主，這次賺了30積分，現在只剩下10積分了，你心疼嗎？”
如今的張啟靈已經很會配合江無晦演戲了，他面無表情開口：“心疼。”
“哈哈，沒事兒，以後你還會下很多墓，還可以賺很多積分喲。”
“……”
“積分可以買很多東西。下墓也會很方便，不用帶那麼多裝備，缺什麼可以直接在系統商城裡買。是不是很方便？”
“嗯。”系統的東西那麼貴，他買不起。
“宿主，這裡應該是磁場比較奇怪，聚集了很多能量，不過檢測結果顯示可以吸收。”
“叮，正在吸收能量。”
江無晦吸收能量，張啟靈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著系統結束。
相處了這麼久，據張起靈對系統的觀察來看，系統好像真的沒什麼所圖，當然，也可能是圖這些看不見的能量吧。
系統很單純，一般不會隱藏情緒，事實上，在這個世界裡，系統也完全沒有隱藏情緒的必要。
大概是他的行為沒有觸及系統的雷區，因此係統對他相當溫和。在張啟靈看來，對於一個聽話的下屬，的確很難升起什麼敵意。
“能量吸收完成。”
“宿主，你喜歡什麼動物？”
張啟靈睜開眼：“嗯？”
“剛剛吸收完這東西，換了好多積分和能量，我想買個身體。”
“你覺得什麼動物比較好？”
小雞？
“小雞很容易死掉吧。”
“都行。”
差點忘了，系統能聽見……
“你覺得龍怎麼樣？肯定酷，算了，太貴了，而且不實用，換一個。”江無晦一邊翻系統商城，一邊自言自語。
最近江無晦選定了一條蛇，一條很漂亮的小白蛇，身體細長，線條流暢諧婉，鱗片晶瑩溫潤，觸感如玉。
其實最重要的是這條蛇頭上隱隱約約有一點角，江無晦懷疑是系統商城上貨的時候分錯類了，不小心把神獸劃分成了普通白蛇。這個漏必須撿好嗎，不撿江無晦不舒服。
撿完漏江無晦心情舒暢，興致高昂盤上張啟靈小臂，手腕處露出一個蛇頭。
“對了，宿主，這次吸收，你也分了好多積分。”
？宿主也有分成？
“當然啦，嚴格來說，這能量是你帶著系統收集的，你是主要勞動力，分成當然有你的啦。”
“多少？”
“呃，我算算，”江無晦有點心虛，不知道張啟靈會不會嫌少，“emmm，分成200積分，你現在一共210積分。”
“至於剩下的能量，你用不了，我就收下啦～。”江無晦的聲音帶著歡快。
“嗯。”
這裡的事情查清，而真正的秘密還在雪山深處。
他們已經停留了很久了。
張啟靈帶著江無晦回到康巴落族地休整，休整過後，踏上了下山的雪路 。
吸收完能量的江無晦十分大方，給宿主全程開了恆溫罩，還主動提供一日三餐。張啟靈感受著系統大方的關愛，一路順利的抵達了喇嘛寺。
大約是某種緣分吧，他們到吉拉寺的時候，又遇到了喇嘛出來添炭，不過這次不是德仁。
山中無歲月，春盡不知年。
墨脫雪山上更是一年到頭都是寒冷的冬天，四季並不分明，而且人煙稀少，見不到多少人。因而江無晦對於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太多感受。
直到看到蒼老的德仁，才恍然有一別經年之感。
德仁實在太老了，張啟靈看出他已經活不長了，德仁無法承擔張啟靈的記憶，張啟靈只能把雪山的事情告訴大喇嘛。
江無晦在一旁聽著，順便把這些事情按時間順序存進系統。
四個月後，德仁迎來了自已的死亡。江無晦與張啟靈下山那天，吉拉寺的面貌依然如昨，迎接著往來的客人。
對於張啟靈的失魂症，江無晦認為，是自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他畢竟是個系統來著，“宿主，你要失憶了嗎？”
“嗯。”
“系統商城裡有促進記憶恢復的丹藥，宿主要不要買幾個？失憶了咱就直接磕藥。”
聽說失魂症是近親結婚的後遺症，基因上帶的毛病，江無晦也拿不準該怎麼治。直接磕丹藥算了，科學搞不定的讓玄學來。
“你拿著。”丹藥太小了，他拿著容易丟。不如讓系統收著。
“也行。”
“商城裡也有增強記憶力的東西，宿主要不要先吃一顆預防一下？”
“嗯。”
“叮，扣除積分15，獲得記憶果。”
張啟靈感到衣袍一陣沉重，他伸手去掏，摸到一個圓圓的果子，掏出來一看，是個藍色的果子。
這顏色……
張啟靈一陣沉默，默默啃起記憶果。
江無晦覺得自已像個銷售，仔細一想，乾的也確實是推銷員的活……
江無晦和張啟靈一蛇一人，一路從雪山走下來，山下氣候正值春夏之際，氣溫緩緩上升。吉拉寺中氣溫上升並不明顯，直到下山一路走來，春雪消融，冰河化凍，江無晦才切實感受到春天的溫暖。
蛇是變溫動物，無法依靠自身保持體溫，因此山上時，江無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識海里，偶爾會出來透風。
此時山下氣候溫暖溼潤，正適合蛇類生存，雖然江無晦不是真的蛇，但也感到心情舒暢、躍躍欲試。
江無晦冒出來，纏上張啟靈手臂。他特意纏的左手，不影響宿主右手拿東西。
張啟靈和江無晦一路下山，山下和樂安寧，居民生活平靜。
“這裡變化很大。”張啟靈輕聲說道。
江無晦有些驚訝，這是宿主第一次主動說話，“宿主，在我們進山的時候，外面建立了新政權。現在是和平年代。”
張啟靈快要失憶了，江無晦建議他先別亂跑，找個地方住下來，其他的失完憶再說。
張啟靈沉默一瞬，“沒錢。”
“什麼？”江·蛇·無晦吐吐信子。
“沒錢。”
“emmm，好有道理。”江無晦也沒錢。
作為一個系統，江無晦的任務程序剛剛拉開大幕，然而此刻，他和他的宿主面臨著無處可去的窘境。
好好好，出師未捷身先死，突遇統生滑鐵盧。
江無晦建議張啟靈從商城裡買點首飾，拿到當鋪當掉。
“下墓。”系統裡真的有普通首飾嗎？張啟靈認為，不如直接去趟墓，晚上直接睡墓裡也不是不行。
“牛b。”江無晦發出感嘆，張啟靈不愧是他選中的宿主，思想這麼超前，做任務也這麼積極。
“……不過這附近真的的有墓嗎？”
“有。”張啟靈肯定的說。大墓沒有，但有小墓。
在張啟靈專業知識和江無晦專業器械的合作之下，一人一蛇選定了附近的一座小墓。
小墓裡東西不多，大機關沒有，小機關不少，張啟靈一一化解，只拿了兩樣值錢的，很快就帶著江無晦出來了。
“宿主好厲害，這麼快就出來了。”
“墓小，機關簡單。”
跟著張啟靈趟墓，江無晦簡直如入無人之境。系統檢測一開，必要的時候給宿主開防護，剩下的全都交給宿主。
這就是被大佬帶飛的安全感麼，感覺蛇身暖暖的，很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