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伊黎耶在大殿享用了早餐後,便懷著期待的心情來到遺蹟外。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維瑟弗尼爾正站在那裡等她。他看到伊黎耶,友好地說:“伊黎耶小姐,跟我來吧。”伊黎耶點了點頭,緊張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穿過一條未曾在遊戲中出現過的隱秘小徑,直達裝飾有壁畫的遺蹟深處。伊黎耶正對這件事感到疑惑,就聽維瑟弗尼爾突然說:“也許將來,這條路會被水淹沒。”
伊黎耶吃了一驚,心想:【是巧合嗎……】
他們走過的小徑被古老的樹木覆蓋,陽光斑駁地灑在地面上,營造出一種幽靜的氛圍。這條小徑似乎是自然形成的,兩旁生長著各種奇異的植物,有的葉片邊緣閃著微光,有的花朵散發出淡淡的熒光,彷佛是為了指引方向。
到達昨天的位置後,維瑟弗尼爾拿出雕鑿工具,開始了他的創作。他在第三塊石板前坐下,專注地開始工作。伊黎耶注意到他正在刻畫的是一個女孩墜入深海的形象,她忍不住問道:“這是……我嗎?”
維瑟弗尼爾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的確是你。”
伊黎耶好奇地摸著石板,與遊戲中不同,實際摸上去的手感,很奇特,尤其是當得知這塊石板關聯著自己的命運時,她問:“先生為什麼要刻我的形象?”
維瑟弗尼爾手中的工作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邊刻邊解釋:“你聽說過預言嗎?”
伊黎耶認真地回答:“我曾經看過的書裡,有說過預言的事,說這是對未來的預示。”
維瑟弗尼爾微笑著,予以了肯定,但又搖了搖頭:“預言確實關於未來,但它代表的是一種不可避免的命運,必將發生。”
伊黎耶的心緊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那塊刻著自己形象的石板上:“那麼,您是說這是我的未來?”
維瑟弗尼爾肯定地點頭:“不錯。”
伊黎耶凝視著石板,陷入沉思。維瑟弗尼爾觀察她的反應,輕聲笑道:“小姑娘。你的演技雖好,但騙不了我。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你早就知道了這些事。”
伊黎耶被看穿了,尷尬地搔了搔頭:“我……”
維瑟弗尼爾搖了搖頭,安撫她說:“不用擔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命運,但在提瓦特,神奇的事情比比皆是。我不會追問你的秘密,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吧。”
伊黎耶深吸一口氣,認真地望向維瑟弗尼爾:“那麼,維瑟弗尼爾先生,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改變楓丹的命運?”
維瑟弗尼爾搖頭,語氣平靜:“改變命運是非常困難的。它已被資訊之天鎖定。不過,即便如此,神明也有看不見的角落。在這些隱藏之處,也許能找到一線希望。”
伊黎耶沉思了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說:“我明白了。”
維瑟弗尼爾好奇地望著她,提出疑問:“我還以為這番話能給你一些啟示,卻沒想到你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你的秘密嗎?”
伊黎耶坐下,眉頭微蹙:“維瑟弗尼爾先生,難道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嗎?”
維瑟弗尼爾點頭:“確實如此。而且要在神明不知曉的角落中行動,難度更大。”
伊黎耶感到無奈,內心深處嘆息:【是很不容易啊,需要五百年的時間,犧牲一位神明,讓龍王恢復力量,才能解決問題。】
片刻後,伊黎耶提出一個沉重的問題:“維瑟弗尼爾先生,如果你知道自己將為國家犧牲,你會選擇去做嗎?”
維瑟弗尼爾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凝視伊黎耶。思考片刻後,他回答:“我並不偉大。我的生活只關心日常瑣事和手頭的工藝。但如果你相信那是唯一的出路,那或許就是你的使命。”
伊黎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明白了,謝謝你。”
維瑟弗尼爾輕拍伊黎耶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小姑娘,你還有很長的時間,不必急於考慮未來。人生終將面對終結,我這個普通人在預言成真時可能早已不在,而你卻會繼續存在。這難道不意味著你已經比許多人活得更久了嗎?”
伊黎耶回以苦笑,即便維瑟弗尼爾在遊戲中幾乎成了傳奇,他仍自詡為凡人。她對自己說:【如果未來的結局無法改變,那麼為何不享受當下,過一個無悔的人生?命運之所以引我來到這裡,肯定有他的意義存在,不會僅僅是為了重演芙芙的故事。】
與維瑟弗尼爾簡短交談後,伊黎耶站起身,告別道:“謝謝你,維瑟弗尼爾先生。午飯時間快到了,我該回神殿了,明天再來找你。”
維瑟弗尼爾一愣,沒想到她還打算來,但看到伊黎耶笑意盈盈,他也只好搖頭接受:“好吧,明天見。”
伊黎耶轉身離去,維瑟弗尼爾目送她離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加油吧,未來的神明大人。”他再次拿起工具,專注地繼續雕刻著石板。
“我期待見證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