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同山嶽般壓頂的力量,流螢緊咬著牙關,卻決定不穿戴那能夠帶來更強力量的機甲。她清楚,一旦穿上機甲,隨之而來的無差別攻擊性火焰可能會在這封閉的空間內引發大火,那樣的話,正在樓上安睡的其他第十隊成員將面臨巨大的危險。因此,她只得依靠自己的肉體去抵抗這場非比尋常的戰鬥。
心中不禁抱怨道:“符隊長真是的……怎麼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給他。”即便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流螢還是忍不住埋怨起來。但她很快集中了注意力,一個猛烈的膝撞擊中了刃的下巴,使得他手上的力度一鬆。抓住這個機會,流螢靈活地向一側翻滾躲避。
然而,刃迅速穩定了身形,一刀猛劈向流螢剛才所在的位置,將那裡的桌椅劈成了兩半。見到這一幕,流螢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心中暗歎:“真是的……這該怎麼辦才好……”
刃並未因一擊未中而停止,他立刻再次向流螢發起攻擊。面對這肆無忌憚的猛攻,流螢只得繼續用劍抵擋。如果刃僅僅是敵人,她或許可以直接採取致命手段解決對方,但刃畢竟是洛特庫斯,是衛士團中的夥伴,她無法對他下手。這種情況使得流螢只能被動防禦。
在力量對比上,女性天生不及男性,這讓流螢在與刃的直接對抗中處於劣勢。她只能依賴巧妙的技巧和移動,儘量躲避和引導刃的攻擊向其他方向。但在這場激烈的交鋒中,流螢身上還是被刃的長劍擦傷,留下了淺淺的兩道傷口,鮮血緩緩流淌。
在混亂的戰鬥中,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流螢轉頭望去,只見一位陌生的少女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顯然是最近才加入第十席的新成員。流螢還來不及細想,急忙大聲警告:“別過來!”但就在她分心的瞬間,刃猛地一腳踢中了她的腹部,巨大的力量將她重重地砸在了牆上,劇烈的衝擊讓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薇若妮卡目睹了這一幕,看到那個明顯散發著惡意的男子將提醒自己小心的少女踢飛,她立刻下定了決心。在她的眼中,一個會在危險時刻提醒自己的人,無疑比一個行為瘋狂的人更值得信賴。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雙刀,準備前去援助。
就在這緊要關頭,周圍忽然出現了輕輕搖晃的金魚,周遭迅速陷入一片漆黑。刃和薇若妮卡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最終雙雙倒在了地上。
隨後,花火從空中的碎花中緩緩降落,急忙跑到了流螢身邊,關切地詢問:“賽依連,你怎麼樣了”流螢見是花火,終於放鬆了下來,微弱地回答:“依……露卡”話音未落,她便昏倒了過去。
“唉,果然給他刃還是早了些嗎?”花火心中暗自思索,隨後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刃,輕輕撫摸了一下他右手上的染血繃帶。在她的觸控下,刃瞬間變回了洛特庫斯的原貌。
花火面帶無奈之色,輕聲自語:“我先把這繃帶的變身能力封印吧,看來這傢伙還需要更多的訓練。”隨即,她的目光轉向了仍躺在地上的流螢,眼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不過,沒想到賽依連會為了避免傷害到對手,而將自己置於如此困境。明明擁有遠超對方的實力,卻因為顧忌而落得這般田地,這實在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
言畢,他閉上眼睛,身形開始發生變化,由花火的模樣逐漸恢復成符亦生的原貌,隨後又變化成了一位黑髮青年的模樣。他走到流螢身邊,伸出手輕輕打了個響指。瞬間,一團綠色的火焰將他們包裹,二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綠色的火焰突兀地在芙寧娜住所的一樓客廳中顯現,隨著火焰的逐漸消散,兩個身影便出現在了這裡。此時,廚房裡已經傳來了忙碌的聲音,前來準備早餐的廚師正在那裡工作著。高哲則站在洗手盆前,專心致志地準備著芙寧娜的早餐,這是他堅持要親手完成的一件事情。當他看到兩人憑空出現,初時略顯驚訝,但很快辨認出他們的身份後,立刻走過來,滿臉關切地詢問。
“亦生,發生什麼事了”高哲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不解。
符亦生見到高哲過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之情,輕聲回答說:“剛才洛特庫斯測試自己的變身能力,被我感應到了,刃這個人很危險,所以我便立即前往了他的所在地,結果就見到他跟賽依連打了起來,賽依連這孩子心善,顧忌太多,導致落入下風被打傷了。”
在流螢的兩處刀傷上,符亦生輕輕揮手,彷彿憑空一抹,那兩道傷口便已痕跡全無,甚至連破損的衣服也得到了恢復。
“那她現在……”高哲望了一眼流螢,隨即轉向符亦生詢問。
“傷勢不是太重,我給她把兩處刀傷都恢復了,應該睡一覺就能康復。”符亦生平靜地回答。隨即補充道:“你幫我把她帶到下面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好。”高哲點了點頭,隨即把流螢抱回到了地下一樓的女生宿舍。此時,特洛維伊已經起床,正坐在化妝桌前,細心地打理著自己的容貌。聽到房門被推開,她轉頭望去,卻看見是高哲。
“高哲——咦,賽依連怎麼了?”特洛維伊驚訝地問道,注意到高哲懷裡的流螢。
“這事有點複雜,過後去問亦生吧。”高哲回答,並詢問:“賽依連是躺在哪張床?”
特洛維伊指向最裡面的床:“就那張床。”
高哲點頭,然後走過去,將流螢輕輕放在床上,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完成這一切後,他轉身對特洛維伊說:“我先回去幫芙寧娜大人準備早餐了,今天麻煩你照顧她了。”
“沒問題。”特洛維伊高興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