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少年已經死去很多時候,一個人真正的心理狀態,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

“作為一個遊樂園,怎麼可以連過山車都沒有?”

當初梅斯卡爾和波本第一次做任務的時候,可是去了以過山車為主題的遊樂園!

淺野信繁一邊憤憤不平的說著,一邊扔出了飛鏢,正中靶心。

“嗯哼,第一名哦!波本你要不要來試試?”

安室透看著眼前突然變得幼稚的男人,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保持冷靜的。他有些沒好氣的說:“不要!梅斯卡爾,你是不是忘記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我們不是來保護最後一組不要和琴酒遇上的嗎?所以怎麼突然玩起來了?

“不是說了不用擔心嗎?Acher會易容,然後就看不出是英靈了。順便雪莉也被做了易容,不會被認出來的。”

這裡的細節和劇場版也一樣,淺野信繁一邊開始挑選在看劇場版的時候就知道的海豚玩偶,一邊說道。

這也是他放下心來在這裡享受劇場版就見過的遊戲的原因。而他們之所以還是來到了遊樂園,僅僅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所以波本,你想要什麼顏色的海豚?”他回頭看向金髮男人,露出一抹微笑。

而降谷零,原本嚴肅的神情在這樣溫和的笑容中瞬間融化,甚至有些走神。

“黃色。”不知怎麼的,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了,拿好哦!”淺野信繁挑出黃色的海豚玩偶,塞在了安室透的手中。自已則挑了一個什麼顏色也沒有的海豚玩偶。

\"……你喜歡白色?”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降谷零問了一句。

“啊,不是,只是因為沒有想好是什麼顏色,所以挑了一個白色,這樣等想好了就可以直接往上塗了。”

淺野信繁笑著回答,借用了原著中對庫拉索的形容。

不過和原著中不一樣,庫拉索本身是沒有顏色的,所以才拿了一個白色的海豚,最後被染成了黑色。

而他,卻是已經不知道自已是什麼顏色了,所以拿了一個白色。

……那或許是他最初的顏色吧!但絕對不是現在的顏色。

淺野信繁終究沒有告訴zero ,他是hiro。

對於降谷零來說,諸伏景光永遠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是同他一起在櫻花的勳章上發過誓,守護國家守護人民的人。

他不可能是雙手沾滿無辜鮮血的梅斯卡爾。

不管是不是為了正義,不管是不是為了更大的臥底價值,梅斯卡爾都成為了一個和琴酒不分上下的瘋子,間接或直接的害死了很多人。

自已,很早以前就沒有資格聽zero喊自已 hiro了。

“說起來梅斯卡爾,你知道我的名字吧?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陽光下金髮的男人詢問道,彷彿當年將諸伏景光拉出父母死亡陰影的少年。

可惜的是,這一次淺野信繁並沒有跟著他走。

“淺野信繁,我的名字是淺野信繁。”

他回答,臉上依舊是那樣溫和的笑容。

不管是在原著,還是在他的世界,其實諸伏景光都已經死了,只不過他的世界還留下了淺野信繁這個幽靈。

渾身沾滿罪惡的鮮血,已認不出當初的模樣,已不是當初的少年。

我在黑暗中仰望著光明,卻又不敢暴露在光明之下。

因為不知何時,已被染黑。

“波本,我們要不去坐那個摩天輪吧?這可是這個遊樂園的最大特色,視野正好哦!”

淺野信繁作為一個臥底,擅長捂馬甲。

在原來的世界中他就一直瞞著降谷零,沒有被發現。而這聖盃戰爭的短短七天,沒有道理捂不住。

不過是過客,不需要相知,不需要相識。

(就和青楓一樣,不管結局到底是不是完美結局,淺野信繁目前的心理狀態就是臥底時的心理狀態,也就是嚴重的自罪感,以及自我毀滅的慾望。)

(這是這一階段的特性,被英靈的狀態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