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擔心你,你還不跟我說!”祁決笑著親了親江策,“下次一定說。”

“沒有下次。”

“嗯?”

“以後不能受傷了。”

“好。”

祁決用力的抱住江策,江策也緊緊的抱住祁決的腰,彷彿這樣,才能確定對方是真的存在自已身邊。

晚上,江策睡的很不安穩,他又夢見了祁決車禍時的樣子,全身冰冷的躺在自已懷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祁決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祁決!

江策突然驚醒,大喊了一聲“祁決!”祁決也被他的動作驚醒了,抱住江策,“我在,我在。”

順手也開啟了房間的燈。

慢慢的安撫江策,江策後怕的緊緊抱住祁決,嘴巴里還一直說道:“對不起……”

祁決不知道江策夢見了什麼,現在的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溼了。

祁決只好輕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我在呢!我在。”

江策才漸漸的安靜下來,“祁決……”

祁決輕輕的拍著江策的後背道:“我在。”

江策的心也安了下來,“別走好不好?我錯了。”

祁決以為江策是說以前那些事情對不起他,他不在意那些,現在能夠好好在一起,他已經滿足了,“不走。”

“我真的好想你。”江策又重複著上一世的話,但這一次不再是毫無溫度的屍體,而是活生生的人。

祁決不明白江策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自已走,以為只是做了噩夢

“我在這裡。”

江策沒有說話,只是抱著祁決,生怕下一秒人就不見了。

祁決也擔心他,輕聲開口詢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

“沒事啦,我在呢!夢裡都是假的。”祁決不怎麼會安慰人,只會笨笨的這樣說。

江策深吸了一口氣“嗯”

祁決怕江策感冒,“我們換件衣服好不好,這衣服溼了。”

江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已衣服溼了,突然撒嬌道:“你幫我換”

“好。”

祁決鬆開江策去衣櫃裡拿衣服,江策慌亂的抓住祁決,聲音有點顫抖道:“你去哪?”

祁決沒想到江策這麼不安,又抱住江策道:“不去哪,只是去衣櫃拿衣服給你換。”

江策突然道:“不換了。”

“乖,不換會感冒的。”祁決沒有不耐煩,又捏了捏江策的後頸。

江策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抱著祁決。

“乖,我就去一分鐘。”

沒說話

“那三十秒?”

沉默

“我抱你去好不好。”

江策點頭了,祁決下床後,單手托住了江策的屁股,江策像掛件一樣,掛在祁決的身上。

明明就兩步路而已,江策還是捨不得放開祁決。

祁決單手開啟了衣櫃,拿了件白色體恤和黑色短褲給江策換上。

本來祁決還想去打點水來給江策擦擦身體,但是江策這個樣子,肯定去不了。

江策坐在床邊突然道:“我這樣,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

“那你會厭煩我嗎?”

“不會。”

“那你不會不要我?”

“不會的。”

祁決幫江策換衣服時,碰到了江策的面板,有些粘,“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擦擦身體好不好?”

“不要。”

“我只是怕你睡的不舒服。”

江策也低頭聞了一下,汗味不算重,但是靠近他的人肯定能夠聞到。

江策抓住祁決的手,“我還是去洗澡吧!”

“那我在門外等你。”

“好。”

祁決就在院子裡等著江策,現在是凌晨了,天空中還有零零散散的星星⭐。

鄉下的天空總比城裡的好看,祁決喜歡這種感覺,莫名的覺得放鬆。

江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祁決。”

“怎麼了?”

“沒事,我就想叫叫你。”

“我在外面。”

江策很快就洗完了,這麼一折騰,江策躺在床上沒了睏意,抬頭道:“祁決,你困嗎?”

“還好,怎麼了?”

“我睡不著”

“出去要看星星嗎?”

“有星星⭐?”江策沒有注意看,洗完澡就進來了。

“有。”祁決去拉開窗簾,示意江策靠在床頭,這樣看的舒服一點。

“還真的有啊!”

“嗯。”

江策抱著祁決,“還是你好看。”

“你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江策一個人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祁決則是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回應幾句。

不知不覺祁決懷裡的人就睡著了,祁決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後,去關了窗戶,有不少蚊子飛進來了。

祁決又幫江策和自已擦了擦花露水,才滿意睡去。

兩人又在鄉下呆了兩天,就回去了,江策想讓周芳跟他們回去,但是周芳怎麼說都不去。

江策只好說有時間就多來看看她。

祁決和江策牽著手回到別墅時,下人們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難道我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只是老管家知道這兩人已經徹底的和好了,矛盾都解開了!

少爺的真心被看到了,老管家也是無比的欣慰。

江策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還是這個舒服。”

“唉,外婆的床墊是軟的嗎?老人腰不好。”

“是,我已經給她換過了,房子外婆不願意重新裝修,那是外公留下來的,捨不得。”

江策翻了個身,“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

祁決壓下來,“以為什麼?”

江策尷尬了笑了一下,“沒什麼。”

“看來不打算主動說啊!”祁決的手向下伸去,江策立馬抓住祁決的手腕道:“別,等下你還要工作呢!”

“不礙事,可以明天做。”

江策是怕了這個人,上次弄得自已兩天都沒下的來床,看著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就是個禽獸,大餓狼,永遠喂不飽。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

“不生氣。”

“我還以為你祁決捨不得口袋那幾個鋼鏰呢!”

祁決笑道:“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

“不是,那我不是沒說嘛,是你讓我說的。”江策的狡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祁決的身體越來越低,江策只好推著他的肩膀,祁決抓過他的手,說實話,祁決也想了呢!

他也是忍了好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