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迅速趕到現場,開始救治行動。

其中一名傷者躺在車旁,鮮血從頭部流出,染紅了地面。

他的眼睛緊閉,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醫護人員輕輕地為他檢查著,然後默默地搖了搖頭,顯然已經無力迴天。

“這位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另一位傷者內出血,需要立即送往急救室!”另一名醫生喊道。

擔架被迅速推到現場,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重傷者抬上擔架。

“這位已經沒有生命跡象”這句話在李峰腦中迴盪,也像一根針刺進了他的心裡。

他殺人了!

想到這一點,李峰雙手顫抖著,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老公,你怎麼了?”林麗急忙扶起李峰。

李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裡彷彿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聲音無法掙脫。

他的內心被悔恨與自責的浪潮淹沒,他原本只是想對那些收了錢就亂說話的人給予一些教訓,卻萬萬沒想到,這樣的報復竟然會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沉重地搖了搖頭,在內心告誡自已“我不能再使用這個力量,會變成真正的惡魔。”

李峰緩緩站起身,扶著林麗,默默地返回病房。

那個剛才因喉嚨疼痛說不了話的記者,此時正好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朦朧的視線中捕捉到了李峰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心想:“這或許就是助紂為虐的報應吧。”

傍晚時分,網路上的新聞如同潮水般湧現。

一條又一條的熱搜被重新整理,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女孩為錢誘惑未成年,未成年反被指控”、“女孩自殺真相揭秘,父母竟以此敲詐未成年”、“吸血鬼般的父母,貪婪無度”。

夜溟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目光緊盯著手機螢幕。

他一條一條地刷著新聞熱搜,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條新聞上,那是醫院發生車禍的監控影片。

看著影片中的畫面,夜溟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低聲自語道:“看來001的魔果是超能力系的,後天的盛宴真是越來越讓我期待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的光芒。

善德聽到這話突然從一旁輕盈地跳到桌子上,目光緊緊地盯著辰憐手中的新聞。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死人了!這才一天不到就發生了命案,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李峰還是吃下了那個魔果!

善德心中的驚恐遠不止於此。

他迅速點開李峰的面板,當看到李峰的心願進度條竟然隨著新聞報道的擴散而有所上升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這完全違背行善積德的本質。

夜溟並不在意善德的反應,他淡淡地說道:“我從第一天就告訴過你,我是沒有任何能力的魔修。你強制繫結我幫你做事,卻不給我神力,要我自已解決事件。這就是我解決事件的辦法,數值的上漲不就代表你的系統內心深處是認可我的方法,狗兒神。”

善德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它沒有神力阻止事情的發展。

想要恢復神力,就必須依靠任務的完成度。

它要用這些沾滿鮮血手段完成的任務來獲得神力阻止夜溟行惡嗎?

夜溟看向櫃檯上被裝在玻璃盒子的裡魔果顏色越加鮮豔,彷彿蘊含著無盡的魔力,令人心馳神往。

後天上午,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莊嚴肅穆的法庭內。

這裡正在進行的,是一場關於未成年強姦罪的庭審。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似乎預示著這場庭審的複雜和嚴峻。

少年齊宋站在被告席上,他的雙手掩面,肩膀微微顫抖。

他哽咽著說:“我有罪,我以為姐姐是樂意的。都怪我,那個月花的錢太多了,最後那張卡刷不出錢了,我不知道姐姐竟然就因為這個去告我強姦,還想不開的自殺。早知道我寧願被爸爸打,也要......”

在旁聽席上的李峰緊盯著齊宋。他目睹齊宋嘴角那微妙的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他忍不住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說謊,你個惡魔!英兒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法官見狀,眉頭緊鎖,他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法槌,聲音在法庭內迴盪:“法庭上不得喧譁,請保持安靜,不然我將驅趕你離開。”

李峰的目光如刀,狠狠地盯著法官,他的眼神中充滿敵意與不信任。

在他看來,這個法官彷彿與那些惡魔沆瀣一氣,共同策劃著對英兒的誣陷。

齊宋站在被告席上聲音顫抖地辯解道:“叔叔,我說的是真的,我只有13歲是小孩子,老師教導我們小孩子不能說謊的。”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他看向李峰的眼裡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彷彿在故意激怒李峰。

李峰這邊的律師連忙安撫李峰“你不要這麼激動,會給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於我們的。你要相信我。”

李峰看了眼律師,坐了下來,他誰也不相信,他要用自已的辦法給英兒討回公道。

齊宋的辯護律師繼續提問:“你與李英是怎麼認識的?”

齊宋假裝害怕的看了眼李峰:“她是柏川哥哥的家庭教師,有天我和我哥哥一起去柏川哥哥家玩,就看見姐姐坐在柏川哥哥的腿上,還在脫自已的衣服,我一下子就被白……”

話未說完,齊宋突然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喉嚨,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喉嚨裡瘋狂地刮擦,讓他的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一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法庭上的人都驚呆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法官立即敲擊法槌,試圖維持秩序,齊宋的父母激動得站起來,大喊:“醫生!快喊醫生!”

法庭上的其他人也開始變得躁動不安,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面色凝重。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我好像看見那些血裡有針,不是有句名言說謊的人要吞一千隻針,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男孩說謊了?被那些東西懲罰了?”

“你不要命了啊?齊家的閒話也敢說,總覺得有點陰森,我們還是先走吧。”

沒有人知道這兩句話是誰說的,但是整個法庭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所有人都急忙的往外跑。

坐在證人席上的陳柏川不知道被誰撞擊了下,直接摔倒在地,後腦勺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法官重重的敲擊法槌:“請大家安靜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不要到處亂走,增加救援困難。”

所有人都被法警強制固定在自已的位置上不得離開座位,法庭恢復秩序後。

所有人都看到前面的地板上有個屍體倚靠在桌子上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啊啊柏川,你怎麼了?”陳家父母跑到陳柏川的身邊,抱起他的身體時才發現這個桌子上有一根有手指那麼粗那麼長的針直直的刺進陳柏川的頭裡。

來作證的執法者楚風連忙跑了過來,控制現場,不讓其他人破壞現場。

楚風的手放到陳柏川的脖子處後,確認已經死亡後,目光看向卡在桌子邊上的針。

這麼粗長的針根本不可能卡在桌子上,而沒有被人發現。

“調監控,封鎖現場,所有人都不準離開,這是謀殺。”他吩咐法庭的執法者後,看了眼正在安撫妻子的李峰,這裡面最有殺人動機的就是李峰夫妻,可是他們的座位與這邊相距甚遠,會是趁亂殺死陳峰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