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跟放屁一樣，放一下就沒了

【這女的在說什麼屁話！小姐姐願意給她一個開口道歉的機會，她居然敢蹬鼻子上臉！】

【我真是受不了了！誰把她的地址人肉出來，我直接弄死她！】

【頂樓上，帶上我！我要把她這張囂張的臉劃爛！】

姜清月看著飛奔出來一條條的辱罵她的彈幕，還是一臉淡定。

張顏卻以為她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又找回底氣般繼續在鏡頭前賣慘。

“你是要逼我去死嗎？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只想有口飯能吃著飽活著就行。”張顏說完吸了吸鼻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哽著聲音繼續說道：“你高高在上，為什麼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不過就是要一個公道。”

三言兩語，就又把網友的情緒煽了起來。

【小姐姐，不要求她！這種人活該出門被車撞死！】

【小姐姐，她就是嚇唬你的，不用怕。況且你說得都是實話，她根本告不贏你！】

【我找人探到她住在萬源公寓！姐妹們衝，讓這賤人見識下我們的厲害，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辦公室裡，顧懷宸晦暗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電腦螢幕，螢幕裡的畫面和姜清月直播間的畫面一模一樣。

他雙手交疊抵住下巴，像是在思考，彷彿躲在暗處的猛獸，想著怎樣一擊咬住獵物的脖頸。

一旁的宋濤看著螢幕上那些扎眼的辱罵，都針對姜清月一個女人，心裡頓時來了一團火氣。

他一個男的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姜清月卻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心裡不由地佩服起姜清月。

只是這穩如老狗的氣場，宋濤感覺怎麼和他老闆的那麼像。

眼看直播間人數暴漲得越來越快，宋濤有些擔心姜清月一個人扛不住，他出聲問顧懷宸：“老闆，是否出手。”

顧懷宸抬起冷冽的眼神：“不用，還有戲沒看。”

這邊姜清月眼見直播間的人數，已經暴漲到快到百萬人，她眸光微動，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魚餌撒了，小魚咬了鉤，那大魚就等她親自下手來撈。

此時張顏沉浸在一舉暴富成名的喜悅中，面上極力控制著表情，心裡卻在想著：“這賤人自已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了，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跪在我面前道歉！”

姜清月自然沒有放過她的表情，柔軟粉嫩的唇瓣輕啟，如鶯的嗓音悅耳動聽：“你一直說你沒有言語誹謗侮辱，正好我有錄音，不如現在放出來聽聽。”

張顏微怔愣了下，但很快將眼底的慌亂掩蓋掉，隨之替換的是鎮定自若，像是早有預料般。

昨晚，她去找莫可兒的時候，莫可兒讓她放寬心，告訴她已經聽過姜清月手裡的錄音。

“怕什麼，告就告了，關個幾天再罰點小錢而已，我給你的都遠超這個數了。”

“趁現在的熱度，你把後半生的錢賺足了，還用得著做什麼打工狗。”

被莫可兒這樣一說，張顏瞬間想到自已卑躬屈膝朝姜清月低頭道歉的樣子，心裡很是怨恨，就接受了莫可兒的建議。

鏡頭前，張顏清了清微微發哽的嗓子，一開口又是帶出濃濃的鼻音：“放吧，要是鏡頭前的網友也認為我有錯，我道歉就是了，只求你不要再咄咄逼人。”

下一秒，只見姜清月嘴角揚起，雙手交疊環抱：“那你現在道歉，我聽著。”

張顏愣住，沒想到姜清月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腦子一下宕機，不知怎麼接戲。

姜清月挑了挑眉頭，緩緩開口道：“說話跟放屁一樣，放一下就沒了。”

張顏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但現在在鏡頭前她又不好發作。

【噗哈哈哈，我就覺得這女的就一直在營銷賣慘，你倒是道歉啊，這事不就翻篇了，就是這道了歉錢可就不來了。】

【樓上的放你媽的屁！什麼叫道歉就翻篇，小姐姐沒有錯道什麼歉！】

【就是，趕緊把錄音拿出來，放完乖乖和小姐姐道歉，然後滾出娛樂圈！】

見狀張顏又是眨著那雙無辜的眼睛縮在網友身後，適當的時候才動動她的操刀手。

姜清月看出了她的心思，還是坐著不動，隨即出聲直接挑破：“張小姐剛不是哭得起勁，說得起勁嗎？怎麼，這會成只會看戲的啞巴了？”

見張顏被姜清月懟得無言以對，螢幕前的顧懷宸喉腔裡發出一聲輕笑。

同樣的，站在一旁的宋濤拼命地往下壓揚起的嘴角，他也是被姜清月的話弄得忍俊不禁。

甚至在腦子裡已經腦補起來顧懷宸和姜清月在一起後拌嘴的畫面，如果沒猜錯的話，輸的人應該是他這位冷冰冰的老闆沒錯了。

無人看到的地方，桌子底下，張顏的大拇指深深嵌入肉裡，雙眼充滿強烈的恨意。

姜清月直來直往的方式把她的節奏徹底打亂了，也意識到自已不能再這麼被姜清月帶著走了。

張顏抬眸，望著螢幕上面對面和她連線的姜清月，緩緩開口道：“你要是不想放錄音了，我現在就請你出去。”

姜清月看到張顏這副慌亂的樣子，頓時身心一陣舒暢。

她坐直身，纖細的手指探向桌面，隨後拿起平時自已的私人IPAD，嘴角揚起。

“當然放，我可不像某個人說話喜歡放屁。”

張顏氣得牙根咬緊，心想一會放完錄音，一定要煽動網友狠狠地報復姜清月。

姜清月解鎖IPAD後，開啟了相簿，從裡面找到了一段影片。

隨之她將IPAD螢幕對準攝像頭。

見螢幕上像是兩個女人的身影，網友紛紛好奇起來。

【不是說錄音？這看起來像是影片。】

【這女人是不是放錯了，能不能別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此時網友沒發現張顏驟變的臉色還有那因震驚放大的瞳孔。

突然沒等她反應過來，姜清月手指已經敲下了螢幕上的播放鍵。

下一秒，只見張顏慌張地伸出手，拼命地按切斷連線鍵。

可不管她怎麼按，就是切不了和姜清月的連線。

張顏徹底慌了：“怎麼回事！怎麼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