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映入他的眼裡,無數的白雪飄到面前,懷恩伸出手感受雪花落在手裡一刻的冰冷和那迅速成水的錯覺。

懷恩已經有多少年沒看過雪了,最後一次是被師傅救起,他遠離那個惡夢般的地方,那時,他對雪與寒冷是厭惡的。

可到了修仙界他才知道那才是最純淨的環境,懷恩腳踩在雪上,感受腳下的觸覺不用獨孤說他就自顧自的往裡走去,因為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紅色的梅花開得孤傲是這白色中最亮的色彩,一枝獨秀。這是獨屬於它的時刻,他抬起如玉的手指撫摸著紅色的花瓣,獨孤輕腳走到他身邊

聽懷恩默默道:“三月落寞只為今朝,一朝開盡何花能及”

現在他看向獨孤眼裡有了欣喜,懷恩想自己死前還能夠講出來,那怕是這個要奪取他生命的人:“我喜歡梅花是因為它的孤傲但這不過是人賦予它的,它還是不能做主,我也是一樣的,我把自己困住了,不過還是謝謝您”他說的有些急,頭上、臉上都粘上不少雪不過都變成水珠了。

獨孤抬起他的頭,對著他讓他與自己平視道:“梅花它就是這個性子的,這不是人賦予它的而是它讓人知道的,它一樣你也一樣,既然都決定放下何不徹底一點”

“沒時間了,魔皇殿下”他還是無法釋懷哪怕脫離宗門:“您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孤兒在西北苦寒之地我是被人打著長大的,我本就該死在那個垃圾堆旁,是百里子把我帶回去,他是我第一個長輩”

他的聲音顫抖長時間的壓抑早已把他放聲大哭的權利剝奪,他只是小聲的嗚咽,很小,很小聲。

懷恩是個很願意哭的小孩,可是哭的時候會被師傅訓,他也就不敢了,不敢了,此刻反正他都要死了,幹嘛還管這些,他把獨孤當作哭訴的物件。

他的淚滴落再獨孤手上到是跟他人一樣溫和,她可不會舔上去就像那兩個傢伙,真是幹嘛有這種愛好,那兩人還說這是愛,我呸,她可做不出來,她只是感受這個將要死在自己手裡人的悲痛。

獨孤不懂怎麼安慰人,自己不是滿足他的願望了,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個犧牲品還得了萬物喜愛,自己本也不想殺他,覺得愧疚才會這麼做,醒醒…獨孤,可不能是因為愧疚啊!對一個異性的愧疚就是苦難的開始,堅定自己的心,想想大祭司咱可不是心軟之輩。

她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可手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瘦,都沒肉”心裡還是有點不好受。

懷恩閉了閉眼,再次睜眼還是一個如玉之人,只是這回他不再壓抑自己的真實聲音:“開始吧!魔皇殿下”

諾諾軟軟的音伴隨著喉嚨發出,語音再最後一次拉長但還有一點成年男性的陰沉暗啞。這一點還是讓獨孤感覺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她大手一揮,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這剛剛的景象也不是假的,是她利用空間把西北之地帶回來一部分,害~可惜現在自己是人界的小魔帝要是到了魔皇就把這些一輩子移到魔宮也不是不可以。

懷恩想到還能看到那副景象也是此生無憾了,他拿出自己打的木劍,自己之前的劍都還給了百里子,就用這個吧,他拿起劍率先攻擊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這是對自己與對手的尊重。

獨孤也不客氣,隨手摺了一根木條,伸手擋了回去,控制自己的力道:“懷恩道長,不得不說你是和我對決的人族中最強的”

來來回回又是幾個爭鬥“你為何不使出全力”懷恩認為這是對自己的看不起。

“我只不過把實力壓再和你差不多的境界”獨孤就知道他感受的出來,劍氣直逼面門,她微微躲過去,打得可真是夠狠的“看不出來,你這劍用的真不錯,不過還差點”

獨孤不再閃躲,立正身型使用了最簡潔的招式,身後的裙襬已經被打的只剩一半,她的臉抽了一下,要是誰問她為何要留著裙襬那就是耍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