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基地

在玉泉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摸索到了愚人眾基地的門口。基地是一處廢棄了很多很多年的礦洞，有幾個愚人眾在洞口看守。

從玉泉那裡得知，村子裡的人會被帶去做實驗，實驗後，村裡人一部分被送回來，一部分關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知樂掐了一個隱身訣，抓著玉泉的手腕，就往礦洞裡面走。

“真是煩人，也不知道隊長為什麼要我們來這裡巡邏。早知道過來會幹這種看大門的活，就跟著莫隊長的隊伍了！”

“少說兩句，被隊長聽見，有你好果子吃！”

門口聊天的巡邏隊的愚人眾突然感到一陣微風，警惕了一瞬間後又放鬆下來。

“是我多心了嗎？”愚人眾雷錘撓撓頭。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所有的光源來源於洞壁上昏暗搖曳的煤油燈。

灰塵遍佈的礦洞，厚厚的蜘蛛網。道路上到處是橫七八豎的生鏽的軌道和木板，灰塵積了很多年，輕輕動作就會像霧氣一樣飛在空氣中。

漸漸地，裡面的人也漸漸多起來，知樂帶著玉泉小心避開路過的人。

礦洞分出了很多岔路，玉泉曾經被抓時來過，所以帶著知樂往人體實驗的研究室走去，村裡還活著的人都關在那裡。

又經過一個岔路之後，礦道兩邊擺上了許多貨架，暗紅生鏽的貨架上擺著紅紅綠綠的瓶瓶罐罐。

再往裡去，道路兩邊向旁邊多挖出去，然後訂上鋼條，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牢房”。

一些不知道還稱不稱得上是人的生物被關在裡面。

1038號，上半身是人類，下半身猶如干柴一樣漆黑的骨架，骨架刻著繁密的符文，樹皮一樣皺巴的臉上很多對猶如蜘蛛一樣的複眼，漆黑沒有瞳仁。腮幫子一鼓一鼓，臉頰上的面板薄如蟬翼，彷彿下一秒就要撐破，邊緣逐漸透明，可以看見清晰的靜脈紋路。螳螂一樣的口鉗吐出蜘蛛一樣的絲線。

1038號的牢門上掛著研究的專案單子，以便研究時的實時更新和補充。

單子上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符文：

……7月15日《研究丘丘人與人類結合體後同時繼承雙方優點的可能性》研究正式開始。

7月17日結合失敗，研究體死亡……

7月17日下午，更換研究體，結合失敗，研究體死亡……

7月18日 更換研究體，結合失敗……

7月19日 更換研究體，結合失敗……

…………

1038號的手臂上輸著淡藍色的液體，一群白大褂的愚人眾圍在它的病房外面，小聲討論記錄著什麼。

3876號，看不出人類的形狀，大部分腐爛的傷口上被厚厚的青苔狀植物覆蓋，有些上面長出蘑菇狀植物。沒有被面板覆蓋的部分被白色的蛆蟲佔領，吃飽了的蛆蟲從皮下的一端爬到另外一端去，密密麻麻的蛆蟲在皮下蠕動，加上面板的苔蘚，整個人就像一塊活動的會呼吸的綠色“波浪”

門口一樣掛著牌子：《研究人類與蕈獸孢子的結合創造出新品種蕈獸的可能性》

2358號，3485號，13889號…………

玉泉喉嚨發癢，一種強烈的身體反射使得他扶牆乾嘔起來。

“誰在那裡？！！！！！”

愚人眾迅速發現異常，圍堵住了發聲來源的前後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