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真不在我身上,我對天發誓,你們要相信我!”霍華德虛弱地說道。

“東西在哪兒?”周揚逼問。

“……”霍華德咬緊牙關。

“老人家你骨頭真硬啊,看來剛才沒把你伺候舒服。”周揚望向李紅衣,讓她再次施展詛咒。

“別別!”霍華德不想再體驗剛才那種噬心剜骨的感覺了,連忙道,“是閆菲!東西在她身上!”

“閆菲?”周揚表情古怪。

他在抽籤大會上見過這個名字,正是那個使用人頭壎的少女。

“開什麼玩笑,她到底是什麼人?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周揚繼續逼問。

都說背叛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霍華德像倒豆子一樣,將秘密都說了出來:“她……她是波塞冬集團真正的掌控者,我只是她的替身,她的家族管家!所有的決策和計劃,實際上都是她一手操控的。我只是從旁協助。”

眾人聞言訝然。

他們沒想到閆菲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波塞冬的實際掌控者親自下場參加比賽,圖什麼?

周揚問出這個問題。

霍華德解釋道:“小姐想磨練技藝,順便親自掌控比賽的程序。”

周揚回想起那個三無少女,對方在出手之前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就是白羽身邊的一個小跟班,沒想到竟然是大boss。

“你們到底在翡翠島上鼓搗什麼?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周揚質問道。

霍華德面露掙扎之色,他不想再透露家族的秘密了,但實在是扛不住周揚拿詛咒威脅,於是道出事實。

“其實,我們波塞冬集團早在十年前就知道赤色銀河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差點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他告訴眾人,聖人遺體曾被很多收藏家收藏過,後來幾經輾轉,才落在閆菲家族的手中。

十年前,聖人遺體以託夢的方式,向閆菲的父親透露了赤色銀河即將現世的驚天秘密。

閆父深知此事的重大,於是憑藉超凡的智謀和毅力,成功說服了波賽東集團的其他股東,在翡翠島上建立起一座堅固的末日基地,以備不時之需,應對即將到來的天地鉅變。

正因如此,當赤色銀河真的出現時,波塞冬集團早已準備充分,迅速作出應對,搶在其他企業完成轉型之前,在混亂的局面中攫取了巨大的利益。

波塞冬集團的目的絕非是為了賺錢。

因為那次託夢,聖人遺體還透露了別的資訊,赤色銀河將會在出現後的三年內再度擴大,屆時它將變成真正的通道,連通兩界。

這對常世而言絕對是一個災難。

赤色銀河的出現已經導致常世諸多法則失衡,若它再度擴大,剩餘的法則也將被徹底撕碎重組,屆時天崩地裂、災變叢生。在那樣一個世界,人類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為了應對必然會到來的末日,波塞冬集團開啟了方舟計劃。

“方舟?”聽到這兒,周揚環顧四周,心想原來如此,難怪這個地方的佈局那麼像巨輪內部,原來它真的是一艘船。

末日將近的訊息突然被甩到臉上,他有些思考不能。

而接下來,霍華德透露的資訊又震驚到了他:“整座小鎮都是方舟的一部分。這艘船被建造出來,就是為了可以自由地穿梭兩界。”

李紅衣聞言,忍不住打斷道:“你在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

她在術法領域涉獵極廣,還從來沒有聽說誰能自由穿梭兩界,即便是他們彼岸花的成員,想要往返兩個世界也會受到無數限制。

“可以的。”霍華德無比肯定地說,“只要集齊三樣要素。第一,用去過彼岸的常世之人作為領航員。常世與彼岸之間存在無邊的空間亂流,沒有領航員,穿越赤色銀河,方舟會迷失方向,在兩節夾縫中永遠飄蕩下去。第二,充足的能源。我們大量收集奇人魂魄,利用它們產生的聚集效應調動天地靈力,就可以驅動方舟行駛。第三,一個強大的彼岸生物。”霍華德望向單向鏡後的密室,“這種生物身負彼岸的道標,可以在常世和彼岸之間搭建橋樑,在領航員的帶領下,方舟就可以隨意穿越兩界。”

眾人聞言,驚愕不已。

連見多識廣的李紅衣都被波塞冬集團大膽瘋狂的操作給震驚到了。

透過霍華德的講述,周揚看懂了很多波塞冬之前迷一般的操作,但他還存在著一些疑惑,於是問道:“你們費力在島上舉辦這次比賽是為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們這些奇人聚集在一起?”

“這是小姐的主意。”霍華德解釋道,“一方面,在比賽場地設定陣法,收集奇人對決產生的外溢能量讓聖人遺體甦醒,只有他醒過來才能夠擔負起領航員的職責。另一方面,小姐是希望透過奇人大會這個香餌,將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吸引到島上,然後透過利誘甚至威脅的方式,讓他們成為方舟的預備船員。”

“等等。”周揚蹙眉道,“你們這個時候就開始選拔船員,是不是太早了點……”他頓了一下,瞪大雙眼,突然意識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霍華德無奈道:“我們經過精密的測算和分析,發現赤色銀河在接下來一個月內擴大的可能性竟然高達74%。這個機率令人感到恐懼,它意味著我們可能正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們必須立即採取應對措施,哪怕這可能會暴露我們一直以來秘密進行的方舟計劃。”

周揚再次被勁爆的訊息甩了一臉。

合著世界末日馬上就要到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實在無法相信。

在他愣神的功夫——

“小心!”

聞爭鳴大喊一聲,突然將他推開。

周揚被推得踉蹌幾步,穩住身形後,他立刻回頭望去,只見自已原先站立的位置,金屬地板竟然變形,拱起一支鋒利的長槍,槍尖閃爍著奪目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