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希和田村洋子的婚期倒是沒有定,但是他們之前要訂婚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大家都覺得邵逸希是日本人面前的紅人。

不知不覺,寒冬已經籠罩上海。冷冽的寒風吹來,街頭的人比起以往更少。冬天的夜晚,歐陽善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報紙上風光無限的邵逸希,田村洋子挽著她一臉的幸福。歐陽善眉間浮起愁緒,喃喃道“逸希,為什麼。”空蕩的房間裡無人回應。

所有人裡最瞭解邵逸希的應該是鈴木一紀,他感覺得到邵逸希的不在意,他心裡的迷茫。他覺得他需要做些事忙碌一點,他怕邵逸希徹底不留戀上海趁自己不注意會離開。

冬日的一個午後,鈴木一紀把邵逸希叫到了辦公室。邵逸希裡面穿白色襯衫配著燕尾服外面罩了件大衣,顯得修長又前衛。他懶懶得坐在鈴木一紀桌前的椅子上開口道“哥,特意叫我來幹嘛。”

鈴木一紀看著邵逸希的眼裡滿是寵溺,他拿出一個公文袋交邵逸希,略帶神秘道“你看看。”邵逸希抽出了資料夾裡的內容檢視“這是一個學校,想讓我做什麼?”

“成為這家學校的校長。”鈴木一紀話音一落,邵逸希便有了反應“開什麼玩笑,讓我去教一堆蘿蔔頭。”邵逸希眉頭緊皺,能看出來他很嫌棄。

“我想建立東亞共榮,這個學校只是個縮影。你不喜歡打打殺殺這個地方很適合你。”鈴木一紀在上海建立了多個這樣的學校,特別的是這裡的小孩多是些孤兒,可塑性更強“當打發時間吧,這應該是個有趣的地方。”

“我可不這麼認為。”邵逸希話雖這麼說,卻收起了檔案袋和任命文書“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鈴木一紀看著已經走出去了的邵逸希有些無奈道“這小子。”鈴木一紀可能是把他所有的好脾氣都留給了邵逸希。

邵逸希打著哈欠出了軍部,彷彿是一隻傲嬌的貓進入了冬眠。景田一野已經在門口等待邵逸希了,邵逸希坐上車把檔案袋給了景田一野開口道“明天再去這個地方,現在先回碼頭。”

“學校?”景田一野也很驚訝。邵逸希打了個哈欠道“說是給我打發時間用,我看起來有那麼閒嘛?”景田一野一向為人木訥,也不怎麼思考直接開口道“少爺,您確實挺閒的。”邵逸希平時雖然一直在碼頭,其實也沒什麼事幹,邵雲澈死了後他連邵公館都不怎麼回,73處的會也不開,他就是遊走在制度之外。

邵逸希對於景田一野的耿直也是無奈。景田一野發現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也不再多言,生怕又惹邵逸希生氣。上次他自作主張邵逸希好長一段時間不理他,差點還把他調離。兩個人都不說話,車裡的氛圍很安靜。下車時,邵逸希主動開口道“明天不用太早叫我,我是去做校長可不是做老師。”

“好的,少爺。”景田一野很高興,邵逸希並沒有生他的氣,這個認知讓他的情緒很高漲。邵逸希看著這麼簡單沒什麼心思的景田一野,也覺得挺好笑的。主僕間的隔閡也因這一笑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