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天旋地轉,意識也開始消散,我不甘的看向湛藍的天空,一群大雁匆匆飛過,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已已經在酒店裡面了,房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雙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心裡想到:我是死了嗎,周圍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只記得我的記憶停留在決鬥場倒下的那一刻,之後就記不知道了。
這時我房間的門開啟了,我的身體動不了,眼睛轉動,朝門那邊看去,接著我就看到了師姐手中端著一個碗走過來了。
我剛想喊她,她卻看到我正在看她了。
上一秒還面無表情的她,下一秒就張大嘴巴看著我。
她著急忙慌的放下手中的瓷碗。
師弟,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
師姐摸著我的臉哭著說。
沒事的師姐,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她哭的更厲害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師姐哭了一會,應該是哭累了,她出去擦了擦眼淚,然後進來坐在我的床邊。
師姐,那場比賽的結局怎麼樣了。
師姐眉頭微皺,深呼一口氣說到:師弟,是你輸了,你為什麼不選擇放棄,那個人我查過了,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和你一個階段的。
他這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才來參加天地爭霸賽的,所以那場比賽,你是必輸無疑的。
我的語氣裡面充滿了無能為力:這樣啊,嗯,我知道了師姐。
師姐憂心忡忡地說:師弟,你別自責,這不能怪你,只能怪你運氣不好,要是換成別人,也許你就贏了。
我眼球朝師姐那邊看,這才發現師姐已經有很嚴重的淚痕,她肯定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哭了好多次,而且每次都哭了好久。
我覺得自已就是個累贅,要是我足夠厲害,我就不會讓師姐擔心了,我也能保護他們了。
我的眼角掉下了一滴淚,這顆淚水代表了我此時的心情,自責,後悔,難過。
師姐,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師姐馬上反駁到:不許你這樣說,你已經夠努力了,只是你遇到的對手比你練的更久,比你準備的更充分,所以你才會。
說到這裡,師姐停頓了,可能是怕我聽到失敗這兩個字會受到打擊。
我想坐起來,師姐見狀把我扶了起來,在師姐的幫助下,我艱難地坐了起來。
師姐,我昏迷多久了。
這是第四天了。
師哥呢,他去哪裡了。
他外出給你買補品了,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們都很擔心你,有好幾次你的師哥都後悔把你帶到賽場上面了。
對不起,我的無能給你們添麻煩了。
師姐聽到我這麼說,難受的說道:這不怪你,以後我們參加這招危險的比賽了好不好,我們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
我搖了搖頭:師姐,我不會因此退縮的,我要變強,想要變強的話必須和高手切磋,沒有捷徑可以走,即使有多累有多苦,我也不會放棄。
師姐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我。
師姐,我這個狀態還需要多久才能下床活動。
大概需要三天,要是你每天都按時喝藥的話也許會能夠提前下床活動。
得到了這個回答,我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下來,因為我留給自已的時間不多了,我要變強,然後回到地球,我不想再讓憶明擔心了。
師姐,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師姐走後,我閉上了眼睛,回憶起這一切,我感覺自已好沒用。
我都快要睡著了,突然門一下子就開啟了,劇烈的聲音讓我變得異常清醒,隨後我就聽到了師哥的聲音。
師弟,你怎麼樣了,還好嗎,謝天謝地,要是你沒有醒來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是我第二次見師哥哭,不過這次他哭的很難受。
師姐也進來了,她還在責備師哥就這麼莽撞的闖進來了。
不過我覺得現在很幸福,因為有人在意我,我就會感覺心裡不那麼空落落的。
我笑了,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輸贏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乎我,我回頭的時候身後有人在等我。
師哥,你別哭了,真男人是不會流淚的,我這不好好的嗎,沒事的。
師姐,謝謝你,你的笑容又一次拯救了我。
師姐疑惑的看著說:我沒有笑啊,這種時候我可笑不出來。
我笑著解釋到:因為你們的笑容,你們關心我的樣子我都記在腦海裡,謝謝你們,我真的很慶幸能遇見你們。
師哥摸了摸我的額頭,兩個眉毛都成倒八字了。
你沒發燒啊,怎麼突然就看開了,不過看開點也好,這樣我才放心。
本來整個房間都很壓抑,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有說有笑的。
師哥師姐,中午我想吃好吃的,這麼久沒吃東西了,我好餓。
他們都笑了,然後答應了我,就出去買中午要做的菜了。
我感嘆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那我就能翻盤,我一定會變強然後保護他們。
也沒什麼事做,只能睡覺了。
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我鼻子裡面飛進了一股肉香味,整個房間裡面都有這個味道,太香了,我肚子裡面都開始打架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師哥就端著一盆好吃的進來了。
他把我扶起來,然後餵我吃飯。
中午吃的是駭牛腿,紅燒的。
燉的非常軟爛,而且巨入味,配菜就是大黃豆。
唯一不好的就是師哥餵我吃飯有點不熟悉,他太粗魯了。
有時候的肉非常大一塊,但他還是往我嘴巴里面送,畢竟師哥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餵我吃飯,那我也不能太挑剔,所以只能配合的把嘴巴張到最大。
師哥,我還想喝一口湯。
好,只要你能吃得下,我還去給你盛肉來。
不用了,已經吃的很撐了,但是不能浪費,我要把最後的湯喝完。
喝完了湯,休息了一會把藥也吃了。
這個藥我問過師哥了,他說這個是篇散散粉,可以治療外傷,內傷,消腫。
雖然名字裡面有粉,但是喝到嘴裡,就是一股黑芝麻的味道,粘粘的,還挺好喝。
到了晚上,師姐端進來了一個很大的瓷碗進來,瓷碗外圍畫著兩條龍首尾相連。
師弟,起來吃晚飯了,今天晚上吃的是燉大鵝,這個可是大補,還有你喜歡吃的馬萊菜。
聽到有馬萊菜,我可高興了,因為好久沒吃了,早就有點饞了。
師姐把我扶了起來。
誒,師姐,師哥去哪裡了,他不在我怎麼吃飯。
你師哥太忙了,晚上我來餵你吃飯。
啊,你來啊。
怎麼,我不行嗎,難道我很差?還是說我這個做師姐的不能照顧你了。
沒有沒有,師姐你的顏值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你來餵我吃飯的話不太好吧。
師姐聽到我這麼誇她,她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你現在是病人,需要別人照顧,所以不管是誰都行,不然你的身體又不能動,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
說著她就用筷子夾了一塊鵝肉,然後放在嘴邊吹了吹。
我看的眼睛都睜大了。
師姐,你餵我可以,但是我不怕燙,我喜歡吃燙的,你直接送我嘴裡就好了。
她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盯著我,但還是把肉吹冷了在餵我吃的。
這可把我尷尬的不行,但是師姐果然比師哥細心多了,晚餐我很滿意。
吃過晚上的藥之後,我發現想尿尿了。
但是又不好意思叫師姐,我只能憋著,等師哥回來再說。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鐘師哥都沒回來。
我感覺自已的膀胱要炸了,但是好在我的身體已經能慢慢的移動了。
我把屁股撅起來,然後緩慢的向床邊爬去。
現在我就像個毛毛蟲一樣在床上爬,就在我把屁股撅的很高的時候,師哥卻突然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我屁股翹的老高了,然後頭埋在被子裡面,可把他笑得開心極了,比中了一千萬的彩票還要笑得開心。
他是開心了,我卻是尷尬的一批,只能緩慢的把身體放平,然後尷尬的笑了笑。
師哥笑著問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奇怪的姿勢。
我說我想尿尿,師哥才止住了笑聲,不過我看到他的嘴還是呈三十五度的弧度。
師哥帶我去上了廁所,過程有點不合適,所以就不說了。
上完廁所以後我感覺太舒服了。
躺在溫暖的床上,不用擔心吃什麼,什麼也不管,困了就睡覺,渴了就有人來餵我喝水,餓了也有好吃的零食。
這種感覺就和神仙一樣,我都想一直這樣了,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