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嚇了一大跳,“靠”字還未出口。

只見小男孩雙手伸出,按住自已的雙頰,用力一扭,隨著又一聲“咔”,腦袋位置恢復正常。

臥槽!搞毛啊這是!瞅見這種情形,陳冰直接嚇的汗毛豎立,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合攏不住。

小男孩陰著臉,重新走到陳冰面前,陰森森的說:“沒想到,你這廢材竟然能自已摸索出這寶物的用法。”

陳冰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地上的小竹片,結結巴巴的說:“那啥,啥,我,我真不是,真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坐了下來,看著驚慌失措的陳冰,停了半晌,繼續說道:“沒錯,自天地始,凡有七竅者,大解之後,十之八九,皆會回頭看一眼自已的排洩物。此乃刻入神魂之定數!剛已言講,當年正道之日,吾正在出恭,此籌與吾共登仙界,後無意發現,此物竟有如此之妙用。後千年祭煉,效用更勝之前,用法即是,擲之敵後,敵會不受控制扭頭觀看。”

陳冰此時的心境已經慢慢平復下來,他諾諾的說道:“那要扔到敵人面前呢?”

小男孩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食指不停地戳著陳冰的眉心:“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都給你說了要扔到背後才管用!!!你還問個屁,你還問個屁啊!!”

陳冰揉著已經被小男孩戳到通紅的印堂,委屈巴巴的:“我去,照你這麼說這玩意兒不也就是個一次性的嗎?難道,每次用完還得撿回來不成?萬一對方特別的厲害,沒空去撿,那不就丟了嘛。”

小男孩狡黠的一笑,“吾之千年祭煉,怎會如此不堪,附耳過來,吾傳你操控之法。”

聽到小男孩這麼說,陳冰很聽話乖乖的把耳朵貼近了小男孩的嘴邊

半晌

陳冰咆哮:“我日你個仙人闆闆,你大爺的,剛才用獼猴桃哄我吃你粑粑沒哄夠是吧?咋著你還上癮了是吧?”

小男孩微微一笑,“話已至此,你自思量。吾去矣……”

香風飄過,門窗未動,卻人影皆無,房中只留陳冰一人,看著地上的那片小竹片,兩眼冒火,牙齦緊咬。

小男孩剛才告訴陳冰,

人身三處精血最為重要,

分別為,印堂之血,舌尖之血,心尖之血。

修煉至極,

印堂之血可開天目,觀世間萬物,知過去未來。

舌尖之血,舌芒於劍,斬敵於無形。口吐蓮花,救已之傷患。

心尖之血最為重要,襟懷磊落,寬大為懷,萬法隨心。

乃成佛做祖必不可少之條件。

吾已為地仙之主,故吾之法寶,必須要此三處精血時時溫養。

取竹籌,點在眉心,舌尖,心口。

一日一次,見血即止,以汝之血,養吾器靈。

七日過後,大功得成,心念過處,竹籌自可飛去飛回。

可是。

話說得陳冰都明白都瞭解也很簡單很容易辦到。

關鍵問題是

您這玩意兒上面,那可是還粘著金燦燦,黃橙橙的那麼一坨呢。

點眉心,點心口都不算什麼,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七天整整七天啊,每天都要點一次舌尖。

這算啥?論粑粑與舌頭的親密接觸?

大佬,話說你好歹也是一神仙,屎尿屁梗在相聲界都已經不流行了,咋您著還玩兒的這麼開心呢?我覺得您這神仙咋就這麼的賤呢?

還有就這黃澄澄,金燦燦的玩意兒,可不是一般的噁心,那簡直就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還有,

點一下也就算了,還得點出血,您這小竹片上面沾著的可是萬年老粑粑,雖然看著挺新鮮,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鬼知道里面有沒有又進化出什麼新東西來。

丫真的不怕我感染某種病毒得個破傷風直接掛了是吧

啊對,或許他就是這麼想的,上次丫不是說過?“恨不能將爾重新送歸地府,扒皮拆骨,回爐再造。”

我這要真得了破傷風,那也就不勞您送,我自已都麻溜的直接滾回地府扒皮拆骨,回爐再造。

到還真省了您的事兒了。

琢磨半天,看著手中的小竹片,糾結了半天的陳冰終於還是狠下了心。

畢竟,這年頭外面打幡算卦招搖撞騙的半仙滿街都是,

可是能在八樓窗戶外面飄來飄去,把腦袋扭180度還活蹦亂跳屁事沒有的真神仙那可能真就眼巴前這麼一個。

豁出去了,

反正,獼猴桃不也吃了不是。

走到浴室,對著鏡子,舉起竹籌,對準眉心,輕輕一點。

一滴鮮血吣了出來,滴在了竹籌上面那金燦燦,黃橙橙上面。

小小竹籌立馬散出一股青煙

陳冰聞了一下,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正常的味道,卻彷彿有種淡淡清味,如蘭,如菊,如魚.......

又對準心口,輕輕一點。

同樣如蘭,如菊,如.....扒皮魚......

好了,兩處點完,只剩舌尖。

陳冰深吸一口氣,伸出舌頭,閉上眼睛,竹籌衝著舌尖慢慢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