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葉父覺得差不多了,他拎著禮品上門,卻得知女婿納了妾。

葉父不樂意了,“武平,你這事做的就不地道了,納妾一事,怎麼都得通知我們一聲吧?”

“買的奴。”

向武平淡淡說道,“女人嘛,牙行裡多的是,很乾淨,脾氣還溫順。

岳父也可以的,要不,小婿給您送一個?”

葉父“……”

葉父回到家,把家裡所有女人都訓了一頓,包括兩個兒媳婦。

然後把家務活全丟給了大女兒。

“葉秀麗!你如今就是個在孃家白吃飯的,什麼髒活累活你都得幹。否則,你自已帶著忠兒滾回婆家去。”

幹了幾天家務,葉秀麗就受不了了,嫂子和弟媳婦不僅連裡衣都讓她洗,還指桑罵槐說難聽話,忠兒也被侄子欺負。

她抱上兒子就走。

她還不信了,婆家真不准她進家門了。

婆家家門她進來了,她的房間她進不去了,因為裡面住了另一個女人。

一個比她年輕的女人。

“向武平!你這是拋棄糟糠之妻!”

向武平直接把她和兒子拎出向家門,“再敢進來,我打斷你的腿!”

“向武平!”

葉秀麗哭了,“你不是這樣的人,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冷漠無情了?”

“傷害我家人的人,只配得到我的無情。”

“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

“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葉秀麗慌忙認錯,她不能失去向家婦這個名頭。

誰不羨慕她嫁進向柳村?

向柳村的小媳婦們,誰不羨慕她嫁的是這個向家?

向武平冷笑,“你認錯了,就該得到原諒嗎?那監獄裡都不用關人了。

滾回你孃家去,我說了,我不接,你不準回。你再鬧,休書一封!”

無論葉秀麗怎麼哀求,向忠怎麼哭鬧,向武平就是不準人進門!

向柳村村民沒有一個上前勸的,向武平會這麼做,必定是葉秀麗身在福中不知福。

葉秀麗抱著兒子一步一回頭離開了。

向武平對一邊的牛招娣道,“蹬鼻子上臉就是這種下場,你要引以為戒!”

“奴謹記在心。”

……

村尾別墅蓋好了,向武平連個吉日都不挑,帶著牛招娣就搬出去了。

只搬走自已房間裡的東西,其他的,一概沒要,他有手有腳,村裡三畝地歸他了,他還有釀酒技術,他不需要大哥養他。

向毅平把西屋的房門改成門朝南,兩間西屋重新裝修後,讓兩個兒子各住一間。

向母身邊沒有娃兒了,涵涵帶著妹妹住進奶奶房間。

向母摸著大孫女的髮絲落淚,“奶奶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

涵涵抓著奶奶的手安慰道,“爹爹故意的,陽陽和華兒也是故意的,因為爹爹想教訓的是小武叔叔。”

向母“……”

如果大孫女說的是真的,大兒子可真夠狡猾的。

“你小武叔叔怎麼了?”

“有些懶散,沒有追求,還被人帶進了賭場,爹爹就給小武叔叔蓋別墅了。”

二兒子進了賭場?

向母嚇了一跳,“他,誰帶他去的?他,他還去嗎?”

“沒去了。”

涵涵搖頭,“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去?您放心吧!爹爹會教他做人的。”

向母“……”

……

村尾的大別墅有人住了,是嵇老的兒子兒媳婦,幾年前來過向柳村,經常進出向家的兩口子。

原來是他倆啊!向柳村村民放心了,沒來亂七八糟的人就好。

以前,他們可被那長公主給折騰的夠嗆,幸好被涵涵師父給治服了,那幾十個狐假虎威的護衛隊也被送走了。

如今就她自已,買了兩個僕人,每天在別墅裡養養花喂喂鳥,偶爾還會和村裡小娃兒說幾句話,性子好多了。

說起來,他們好像習慣了村裡來來去去是一些身份高貴的人。

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向毅平從山上挖到新作物開始的。

……

看到皇弟,長公主有些驚訝,“宮中事情能丟開了?”

姬逸塵也驚訝,“姐,你這修身養性修的也太徹底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我退位了,擇日祭天之後,新皇正式繼位。”

長公主“……”

爹居然都不告訴她。

“早些退了也好,可你怎麼不等待祭天?”

“爹那時也沒等啊!”

“她就有那麼好?”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

“不知道啊!”

長公主看向門外,“我想過要離開,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京城去不了,去哪裡還不都一樣?

但好像去哪裡又都有些虛有些慌,爹在這裡,我就在這個村子長久待下來了。羽兒還好嗎?”

“他去戰場了。”

長公主一頓。

姬逸塵又道,“從小兵做起,此時已經是個從五品的校尉了。”

“好!”

長公主落淚,“雛鷹應該學會自已飛翔。”

“你想不想見蕭靖謙?”

長公主驚,“他還活著?”

“死了,但他把靈魂賣給了魔鬼,被涵涵抓住了,被堂伯父封印了。”

“我……”

“見一見吧!把恩怨情仇都說明白了,也就徹底放下了,你只是逃避,並不是真正的修身養性。”

“好。”

找到了藉口,姬逸塵和晏文珊就去村中向家了。

季曉蘭在堂屋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那根木頭。

向母得知是在找一根方木後,她尷尬道,“我拿去墊床腳了。”

季曉蘭把方木丟給姬逸塵,就問婆婆要不要把房間地面抹平?

這樣坑坑窪窪的泥土地,傢俱的四條腿經常出現不穩的情況。

向母不想裝修,她這個房間裡,有丈夫的痕跡。

季曉蘭“……”

這是又想起公公的好來了?

“向二嬸在莊子裡做事,您要不要見見她?”

向母搖頭,“不見,她不死,我都不會原諒她,她死了,我也未必會原諒她。”

“那我們去雲家窪莊園裡住上一些日子吧?那邊的別墅也沒住上幾天。”

“好!”

……

姬逸塵把方木給了長姐,“聽說在赤陽下曬,他就會醒,會求饒,會說各種謊話以達到不被灼傷的目的。”

長公主“……”

她如今還是喜歡聽謊話的年紀嗎?

方木在陽光下曬了不到一刻鐘,就有一虛影飄出來。

虛影身上像燃燒著火一樣,讓人看著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