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嘴躲著男人拳頭,“我也不想的,我也被季曉蘭算計了。”

男人手和腳一起上,“季曉蘭不在家,她怎麼算計你的?”

劉大嘴捂著被踹到的屁股,“她下了藥。”

“你看到了?”

男人繼續踢,“什麼藥能算的這麼精準?能算到我們這麼多人的量?”

劉大嘴躲著,“你護著她?”

“放屁!”

男人怒極,“你總是到處說季曉蘭的壞話,中元節那天,你還帶頭起鬨來老宅鬧,你的心思,是個男人都懂。

你被沈小紅盯死了,就拉上我們一起。現在出事了,你還推給季曉蘭,劉大嘴,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沈小紅一聽,立刻爬起來撕打劉大嘴。

男人趁機補上一腳。

劉大嘴惱男人扒開他的心思,讓本就疑神疑鬼的沈小紅從理虧變成理足,他以後還怎麼拿捏沈小紅?所以他反手一抓,抓住男人的腳,用力一拉。

“咔嚓!”

男人一個劈叉摔倒在地,腿斷了。

劉嬸子剛好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小兒子害得來幫忙的人受了傷。

因為睡了沈小紅而乾嘔不停的遠房堂哥,見劉嬸子醒了,抹抹嘴角去攙扶,“堂嬸子,出大事了。”

幸虧堂嬸子暈的地方離他們遠,不然會發生什麼,他可不敢想象。

劉嬸子的頭還暈,被堂侄子攙扶著,聽著受傷男人媳婦的吵鬧,暈暈乎乎之間,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造孽喲!怎麼出這麼大的亂子?

兒子還把人給弄斷了腿,這事不花大錢,都瞞不住。

吵吵鬧鬧沒個結果。

聽夠了的向毅平,拿起木片和鐵鏈製造聲音。

刺耳的嗬嗬聲,鐵鏈的搖晃聲以及腳步聲,昏暗東屋裡的每個人彷彿都看到一個戴著腳鐐的黑影走向自已。

所有人的後背一涼,鬼來了!

這間屋子的主人生氣了,氣他們吵到它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然後輕手輕腳的往門外走去。

就連受傷的男人,和他那哭鬧的媳婦都安靜下來。

劉嬸子忍著心底的懼怕,叫兒子和堂侄子把受傷男人用門板抬出去,結果剛抬起來,門板碎成了幾塊,受傷男人摔在地上,傷上加傷,另一條腿也斷了。

受傷男人的媳婦堅持打120,在撥打120後,又偷偷撥了110,大家都以為她在和120說地址。

沒多久,警車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帶走了所有人,包括劉嬸子。

終於安靜了,向毅平放下鐵鏈、木板和乾淨的鞋子。

空城計不好演,累壞他了。

……

一入超市,季曉蘭就收不住手了。

一推車一推車的買,來來回回十幾次,涵涵的興奮勁兒過了,季曉蘭才收手。

回賓館,拿出空間裡打包的小吃出來,溫度和剛收進去的一樣,飯盒裡的食物也沒有長時間泡爛泡軟,空間應該是靜止的。

很好,不怕物品過期。

得了空間後,季曉蘭有囤貨的迫切,遇到斷玉的心悸,讓這份迫切感更重。

給向毅平的物資是單獨的,她自已的,要囤更多更全,之所以對那老頭說等兩天看貨,就是留下時間採購。

第二天上午守在倉庫收貨。

種子至少都是50斤起步,紅薯土豆的種子最重。

布匹棉花棉被像小山,衣服鞋襪像搞批發。

米麵油鹽糖用小貨車拉,毛巾牙刷香皂洗頭水沐浴露等等成箱搬。

花椒大料海帶木耳等乾貨,一大袋一大袋入庫。

收貨收到手抽筋。

還好收進空間時,只要用意念就能收,自自身為圓點,20米半徑範圍內都能用意念收。

中午,所有貨物收完,鎖上倉庫繼續採購,涵涵都怕了,“媽媽,不買了。”

季曉蘭把得到空間不是末世就是穿越的定律告訴女兒,涵涵更怕了,“媽媽,去買,買很多很多。”

這次買的是圖書和各種學習課本,向武平不願意學習,就是因為古代教育太死板,沒有大毅力的人都坐不住,讀死書沒用,學到知識就是賺到。

種植方面的書本也買上,給向毅平的,因為向武平說向毅平逼迫他學自已卻不學,叫她買些向毅平也無法拒絕學習的書本。

直到銀行卡的餘額不足100,季曉蘭才回賓館休息。

……

一覺睡到自然醒,洗漱後,吃的是空間裡的小吃。

如果陶瓶和碗盤不值錢,今晚估計要露宿街頭了。

老頭一看到季曉蘭就笑眯了眼,指著身邊戴眼鏡的老者介紹,“這是市文物局的魏老,小友不介意我請魏老來掌眼吧?”

季曉蘭“……”

請都請來了,她介意有用嗎?

季曉蘭對打量自已的魏老點點頭,在櫃檯上放下登山包,拉開拉鍊露出灰陶四耳高腰瓶,瓶身只有簡單的圈紋,這是季曉蘭擔心換不到錢的原因。

但魏老和老頭卻欣喜的伸手,完全不在意陶瓶還沒從季曉蘭的包裡拿出來。

季曉蘭後退一步,“慢點,裡面還有盤子。”

魏老和老頭的動作更小心了,盤子包了紙,塞在陶瓶側邊,要不是季曉蘭提醒,真的能在抽花瓶時摔了。

魏老和老頭一人拿著一個放大鏡觀看一隻陶瓶。

看著看著,老頭就後悔了,“老魏,我……”

魏老急忙打斷老頭的話,“一對陶瓶我都要。”

這明顯是南北朝時期的瓷器,雖然年代陳舊感欠缺,但肯定是真品。

老頭無奈,“那碗盤歸我了。”

魏老想了想,點點頭,他的錢應該只夠拿下這對陶瓶的。

老頭開啟盤子外的紙,魏老就睜大了眼,他後悔了怎麼辦?

口徑9.7,底徑4.9,高3.2,灰中帶金,仍然欠缺年代陳舊感,但看到眼裡就拔不出來了。

老頭摟著一對盤子就像摟著親密愛人一樣不放,連魏老放話說只看不搶,也不願意放下。

魏老問季曉蘭,“碗呢?”

老頭忙把盤子給魏老看,“給你看,給你看,碗盤都是我的,你別想搶。”

季曉蘭提著的心放下了,從涵涵背上的書包裡拿出同樣用紙包著的碗。

兩隻碗,兩位老人差點打起來。

無他,因為碗比陶瓶和盤子還漂亮,淡青色的碗中繪著雙層五瓣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