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王府內,御花園。

雲淡風輕,春光明媚。

南蓉、林重二人賞景談情結束之後,便要動身朝著南蓉的房間走去。

突然

正在二人動身之際,身後突然‘嗖....’一聲,一道清脆的破風聲響漸漸朝著林重的後腦勺逼近。

在千鈞一髮之際,林重瞬時觸發了修煉者的聽覺效應,便身形一閃,裹挾著南蓉側身巧妙避過逼近的破風聲。

破風聲應聲而止,‘咣’一聲,只見一根十厘米長的黑色鐵定狠狠地射入涼亭的木樁,鐵定之下覆著一封書信。

二人立即運轉丹田,雄厚的氣息自體內散發而出,朝著鐵定射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一道黑色鬼魅人影就在二人望去的同時飄然遁去。

林重腳下猛然一蹬,便施展出了自身的飛技,一眨眼間便是朝著黑色鬼魅人影遁去的方向飛去,南蓉留在原地,同樣做出防備的姿勢來。

不過一會兒,林重便是飛了回來,神態凝重地說道:

“不見了.....,先看看這封信!”

“好!”

林重身子向前一傾,便是將書信從鐵釘之下摘了出來,開啟一看幾行大字赫然在列,寫道:

“速速離開,否則性命不保!”

“哼!這些人也太猖狂了,竟然膽敢威脅青松學院的人!”林重狠狠地將拳頭砸在木樁之上,木樁突然受力,裂出了幾條裂縫。

南蓉看到憤怒的師兄,向前將自已的身子埋在林重的胸前,雙掌撫摸著林重的後背,嬌聲嗔道:

“師兄莫要生氣,無論如何,蓉兒永遠都要陪在師兄身邊。”

林重被南蓉這樣一頓安慰,頓時先前的憤怒消失不見,變得冷靜了下來,心中暗暗責怪自已,為何遇到事情如此的不冷靜?

隨即柔聲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師妹的!絕對不會!”

二人正依偎著一起,突然聽到李滄的大聲呼叫聲,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道:

“小師弟?”

便是朝著李滄的方向奔去。

二人趕去的同時,李滄也是朝著二人的方向奔來,在一處拐角處三人相遇,林重連忙問道:

“小師弟,發生甚麼事了?”

李滄由於連續的奔跑,有些氣喘吁吁,結結巴巴地說道:

“師兄師姐,城內有人跟蹤我,被我識破,竟然要刺殺我!”

“啊....!小師弟,你沒事吧!快讓師姐檢查檢查,有沒有哪裡受傷”

“師姐,我沒事,跟蹤我的那個人自斃而亡了,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應該是一個很職業的跟蹤者。”

林重的面龐之上又突然籠罩了幾分凝重之色,將手中的信封遞給李滄看,李滄看罷,同樣是面色異常的凝重。

林重頓了頓,緩緩說道:“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啊!”

又說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從現在起我們三人要寸步不離,唯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被一一擊破。”

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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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北,宰相府邸。

長孫寒眉剛剛抿了一口濃茶,正在悠然自得地欣賞著來自梅州客家的小曲,一名穿著整齊的夥計火急火燎地跑到他的身邊,低聲在耳畔說了幾句,便躬身退了出去。

長孫寒眉聽罷,面頰之上的神色由紅潤轉黑,瞳孔也變得皺縮起來。

“混賬東西!”

‘咣.....’猛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茶杯摔成了稀碎,濃茶灑了一地。

“撤了、撤了。”站在長孫寒眉身旁的蕭管家領會到了首輔大人的盛怒,便是擺了擺手,讓這些吹拉彈奏的人撤了出去。

“老蕭,去,給我把這個豎子叫到議事廳來!”長孫寒眉將攥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怒道。

“是,首輔大人,我這就去叫人。”

“大人莫要生氣。薰兒,給首輔大人重新上杯茶,差人將這裡打掃乾淨”,蕭管家一邊應承著長孫寒眉,一邊指揮著身邊叫做薰兒的丫鬟。

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薰兒是女扮男裝,但是依舊遮擋不住薰兒那火辣的身材。

說罷,蕭管家便是轉身離開議事廳,直奔後花園“豎子”的房間。

蕭管家剛踏入後花園,便是能夠聽到女子嬉戲那不可描述的喘息聲。

不過蕭管家早已習以為常,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大聲地在門外喊道:

“公子,首輔大人讓您現在去趟議事廳。”

“什麼?本少爺現在正在興頭上,過會兒去。”房間內傳來男子的呵止聲。

“公子,大人要您現在過去,首輔大人現在很生氣。”蕭管家在門外又喊道。

房間內頓了頓,那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戛然而止。不一會兒,一位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甩門而出,雙眼怒視著蕭管家,恨不得一副吃了蕭管家的表情。

平日裡蕭管家這把老骨頭仗著深得自已父親大人的器重,完全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

隨即青年男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冷冷地一字一句說道:

“下次麻煩蕭管家叫本公子的時候,聲音小一點,嚇得本公子差點陽痿......!!!”

蕭管家:“.......!”

不過蕭管家依舊平淡如水,沒有什麼其他情緒上的變化。

青年男子名叫長孫亦凡,是長孫寒眉的獨子,自小便得寵愛,沾染上了好色嗜酒的風氣。

長孫亦凡甩了甩衣袖,怒瞪著蕭管家朝著議事廳揚長而去。

蕭管家跟在身後,一言不發,只是平淡如水的臉上露出幾分鄙夷之色。在他的心中一直充滿著疑慮,實在想不通為何英武睿智的首輔大人怎麼會生了個這麼精蟲上腦的敗家子?

長孫亦凡步入議事廳,吊兒郎當地問道:“尊敬的父親大人,您召喚我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有何貴幹吶?”

原本就暴怒的長孫寒眉,看到兒子這副德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中順手牽了一把椅子將要劈頭蓋臉地摔在長孫亦凡的頭頂,蕭管家眼疾手快,連忙上去擋在身前,制止了這一幕父親教育兒子的劇情。

“父親......!”長孫亦凡連忙躲避,嘴中念道:“您非要打死我這個兒子才滿意嗎?我可是獨子!!!”

長孫寒眉住了手,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思緒湧上心頭,“是啊,誰讓這個逆子是我長孫家的獨子啊!打死他,我長孫家豈不是要斷了後!”

“罷了罷了.....!”長孫寒眉長舒一口氣,擺手說道。

“我問你,派出去的老六是你安排的嗎?”

長孫亦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總算消停了下來,身子本來就虛,經過父親這麼一折騰,站著說話都費勁,坐在椅子上答道:

“不錯,老六是我派出去的人,我讓他潛伏跟蹤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說罷,長孫亦凡頗有一些得意,又說道:

“我這也是為父親分憂啊!青松學院已經派了人下來,如若不盯緊他們,怕是會壞了大事!”

長孫寒眉手指顫抖著指著對面腎虛的兒子,怒罵道:“愚蠢.....!!”

長孫亦凡不知所以......?

“你派出去的人已經死了,你知道嗎?誰讓你擅做主張的?你這個蠢貨!”

“死.....死了?”長孫亦凡‘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半身有些不遂地僵硬,腦袋有點發愣,眼瞳睜的跟燈籠般大小,結巴地問道。

“老六知道多少事情?”長孫寒眉拳頭攥的‘咯咯’直響,斜眼怒視著有些發愣的長孫亦凡問道。

“老六是我的心腹,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也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應...應該不會透露什麼。況且他們都是經過漠主嚴苛的訓練,如果暴露的話,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應該?我要的是萬無一失”,長孫寒眉怒喝道,“老蕭?去,安排人讓接觸過老六的人全部消失,記住,一定要乾脆利落,不要留下馬腳!”

“是,請首輔大人放心”,老蕭躬身而出。

議事廳內突然變得有些寂靜,寂靜的讓議事廳內人的喘息聲都能清晰不已。

長孫寒眉強忍著怒意,喝了一口薰兒重新砌好的濃茶,自語道:

“看來,必須要找漠主彙報一下情況了....!!”便徑直走出議事廳。

留在議事廳內的長孫亦凡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摖了摖額頭的汗珠,躡手躡腳地也要離去。

突然,走了一半,停下了腳步,轉過腎透支的身子,一臉猥褻地盯著薰兒,無法控制地一把將薰兒摟在了自已懷裡,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到了衣服裡面,肆意地舞弄了起來,嘴角貪婪地低聲道:“薰兒妹妹,最近又大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