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地之上,萬靈哀嚎,萬靈凋謝。
這是一場滅世級的災難!
無數生命在這場災難中死去,上至修為強絕的混元金仙大能者,下至弱小堪稱凡人的懵懂生命。
“到底發生了何事!”
五莊觀,鎮元子激發力量,護住周深萬丈。
他的兩個小童子在一旁瑟瑟發抖。
他並非紅雲,只管自己一畝三分地。
因為他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滅世之力中蘊含了天大的因果,他不願去觸及,而是明哲保身。
縱如此,他眼亦紅了!
他本不曾有遠走洪荒的想法。
因為,那同樣是異想天開!
混沌太危險了,在他的記憶中那不是良善地。
但,此次洪荒之災太過逆天了。
不走真的能行嗎?
在他所見之處,洪荒大地幾乎完全破裂,直接化作了數塊大陸,此界幾乎處於半摧毀的狀態!
這就是如今的洪荒,遭受到了滅世級打擊。
幾乎要被毀掉!
再這麼下去,洪荒也不能待了……
如今,他再度仰望蒼穹,看向那朦朧的身影。
下一刻,他瞳孔微縮,看到了驚人一幕。
那一戰竟然結束了!
朦朧的身影不再存在,天際是一片空蕩,不再有神秘力量盪漾,就好像之前發生的種種是南柯一夢。
可洪荒破裂,一切清晰,又怎是夢!
……
“所以結束了嗎?”
巫族,無數巫部落集中在破損的不周山附近。
此刻,有兩尊頂天立地的身影在這裡主掌一切。
他們是大羿和夸父。
兩人望向蒼穹,神色中有驚疑。
祖巫們登天而戰,此事他們知曉,所以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嗎?既如此,祖巫們為何沒返回?
難道他們戰敗了?
“不可能,祖巫們是無敵的!”
縱使知曉敵人之強,但兩位大巫不信。
十二祖巫合一,可讓盤古重現於世,對方可是開闢了洪荒的存在,縱使只有肉身,也可稱無敵。
他們又怎會失敗呢?
更何況此次還有敖玄、女媧前往。
他們更不會敗,他們只會贏!
又或者,說句不好聽,哪怕祖巫們真的敗了,但他們不至於回不來,他們不是孤軍奮戰。
……
“老師贏了嗎?”
崑崙山,不同於元始天尊和通天道人的“無知懵懂”,最強大的老子,其實已經勘破了部分天機。
他明悟了一些真相。
從那波及而出的力量中解析出的“真相”。
這使得他猜出了一些東西。
所以這時,他的心中同樣疑惑生出。
他仰望蒼穹,看向那空白之地。
他在想誰贏了?
可那裡沒有任何力量的波動,一切平和,彷彿沒什麼事情,可偏偏一切做不了假,洪荒已經四分五裂。
……
人族。
這片大地並未受到太多破壞。
當天地誕生異象,有災難來臨之際。
最初時,這裡和洪荒它地沒有任何區別。
天地動盪,山脈浮游,無數生命隕落。
就在當代人皇神農是絕望之際,其地之深處竟湧現出一片神秘符文,照耀了這片大地,庇護了這裡。
“一定是聖父聖母所為!”
這一幕出現後,第一任人皇開口。
他幾乎老淚縱橫,要泣出血淚。
有如此通天徹地能力,且願意保護人族的只有他們了。這是猜測,但沒有人懷疑這是假的。
“這場災難結束了嗎?”
神農氏對此不言,只是呆呆望向蒼穹。
他的心裡很複雜。
……
西方靈山。
接引和準提瑟瑟發抖。
兩個人實力雖強,卻不足讓他們勘破真相,他們之所以捨身相護靈山,無非是因為這是他們的家底。
畢竟他們努力多年,才攢下這些家底。
如今要因為災難一朝清空,他們總會如願!
西方畢竟不是東方。
這裡是一片無比貧瘠的世界。
……
“這一戰我們成功了,也失敗了。”
洪荒大地一片狼藉,萬物凋零,幾乎毀滅。
這一幕幕映入了敖玄的眼簾,讓敖玄都不禁為之動容,他從不自詡無情,但當高高在上之後,他的一部分情感的確被抹殺了,有一種太上無為。
可如今的洪荒大地太過淒涼,他都因此動容。
只能說幸好他在臨走之前,特佈局人族。
否則在這種動盪下,人族必滅!
畢竟敖玄目光所及,洪荒大地已四分五裂,形成了四地格局,無數的大小種族毀滅了。
如今能保持實力、數目的種族十分罕之。
人族這種情況下,本應該也滅,畢竟這個種族的綜合實力不太夠,他們發展的終究不足。
他們沒有強大的存在誕生,無法真正意義上庇護他們,而他們本身又是被針對的存在……
其他種族或許有幸存性,但他們很難有。
沒錯,是被針對的。
源自天道的惡意!
尤其是在最後一場波及洪荒的災難中。
天道所散發濃重的惡意,幾乎滿滿針對人族。這種情況下,只要人族沒有混元金仙坐鎮——
結果可想而知。
幸好敖玄提前佈局施展了。
至於說龍族,嗯,被下意識忽略的種族。
雖遭逢大劫,但依舊保持了可怕的戰力,他們歸於深海深處,避開了這場大劫七八成的危害。
畢竟,他們可沒有像人族一樣被特殊關照。
因為他們“不太重要”。
敖玄的一旁忽然發出了聲音。
“咳咳。”
是二代盤古,他已經解體,化作十二祖巫。
此刻他們紛紛咳血,面色蒼白無比,有一種隨時會撒手人寰的感覺!他們的傷勢很驚人。
幾乎每一個都帶有致命傷,要垂死了!
敖玄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情緒也有翻湧。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都不正常了。
因為他剛才竟然發散思維,被洪荒大地的種種災難景象所吸引,下意識的忽略了身邊人。
他同樣負了傷,自身出現了一些問題。
“你們如何?”
敖玄聲音沙啞,看向了他們。
他神色不是很聚焦,有一種目盲感。
“你們……”
眾人中受傷最輕的是女媧。
畢竟她是最遠離戰場的那個人。
此刻看眾人的模樣,她竟然有一股悲痛,她雙手間湧現造化之力,欲撫平眾人傷痛。
可這股力量很快就飄散開,難以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