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笙,你是生長在我心中最精貴的那朵野玫瑰,除了我,誰也沒資格摘走你,我將用一生來守護你。——裴也

陸氏集團的大廈樓下。

傅笙笙穿著一件純白色抹胸款緞面婚紗,頭頂盤著一個高高的髮髻,髮髻上彆著一條純白色的頭紗。

化著精緻且美豔動人的妝,手裡拿著一束鮮花做成的手捧花,身姿筆挺地站在陸氏集團的大門口。

今天是她的二十二歲生日,四年前,也就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天。

她曾默默地許下心願,終有一天她會穿著最純潔的白色婚紗,跟她喜歡的那個男生求婚。

四年後,她終於鼓足勇氣,要去兌現這個承諾了。

她喜歡陸南蕭,陸氏集團的掌權人。

當年她跟父母一起外出遊玩,路上發生了一場車禍,父母都在那場車禍裡身亡,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她。

後來,陸家父母跟陸南蕭將她從醫院領回了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們在照顧她。

十二年來,陸南蕭對她一直都很好,不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學習上,對她的幫助都很大。

在傅笙笙的心裡,沒有陸南蕭,就沒有她現在。

她喜歡他,一心只想著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從今往後跟他組成一個屬於他們的小家。

陸家父母也都很喜歡她,也都在心裡預設她是他們陸家的兒媳婦兒。

唯獨陸南蕭至今都沒有表過態!

感情這種東西是要靠自已的努力去爭取的。

傅笙笙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為了他們的以後,她決定勇敢地向他求一次婚。

十一月的京市,已經有了些許寒意。

她穿著婚紗,在陸氏大樓下,等了四五個小時,也沒見陸南蕭出現。

小丫頭那瑩潤的肩頭,都已經凍得發紅,身子也凍得瑟瑟發抖。

“笙笙,我們回去吧,別再傻等了。陸南蕭他要是愛你的話,早就出現了。”

閨蜜蘇穎見她穿著婚紗,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陸南蕭,拿了件外套披到她的後背上,勸說起她來。

傅笙笙心裡也知道陸南蕭不會再出現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吶!

她從十四歲,情竇初開的那一年,就喜歡上了他。

至今為止,一共喜歡上了他八年。

八年的青春,都被她全部葬送在陸南蕭的身上,叫她怎麼能甘心呢?

“不,我要等南蕭哥,他對我那麼好,從小到大都那麼照顧我,他不會那麼狠心拒絕我的。”

傅笙笙將後背上的外套,牽扯了下來,將它還給了蘇穎。

“笙笙,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長得這麼好看,喜歡你的男生那麼多,非他陸南蕭不可嗎?”

蘇穎親眼看著好姐妹這般作賤自已,是真的好心疼她。

“他救過我,當初沒有他,我傅笙笙早就成孤魂野鬼了。”傅笙笙咬著下唇,語氣堅定地說道。

在她的記憶裡,陸南蕭是她的救命恩人,是給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沒有他,就沒有她傅笙笙!

蘇穎勸了她半天,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也就只能無奈地嘆氣:“哎……”

傅笙笙繼續站在樓下,等著陸南蕭,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他的私人助理:蘇辰。

她牽起婚紗裙襬,踩著一雙不是很順腳的水晶面高跟鞋,踉踉蹌蹌往蘇辰的面前跑了過去。

“蘇助理,南蕭哥哥呢?他怎麼還不下來見我?他今天是不是很忙啊?”

穿著抹胸婚紗,在只有十度左右的天氣,傻傻地站了那麼多個小時,她的聲音早就已經喑啞了。

蘇辰看著她凍得發紫的唇瓣,不由地對她生出一股同情心來,

“笙笙小姐,陸總他臨時有事,出差了,大概得三五天後才能回來。”

“怎麼會這樣?我昨天明明就問過他,他沒跟我說他要出差啊……”

傅笙笙心裡咯噔了一下。

強撐了這麼久,到最後,她的心還是破碎了一地。

“笙笙小姐,我也是剛剛接到陸總的電話,他跟我說他臨時有事要飛去國外一趟,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你還是等陸總回來,再當面問問他吧?”

蘇辰身為陸南蕭的助理,只能按照主人的命令,把話傳達給笙笙小姐。

傅笙笙聽完蘇助理的話後,心裡面整個都空了。

彷彿有人端了一盆零下幾十度的冰水,從她的頭頂上方倒灌下去,將她的心涼得透透的!

牽著婚紗裙襬的手,自然地垂落下去,她什麼話都沒再說。

絕望地迴轉身去,一襲純潔的婚紗拖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往路邊走去。

“笙笙,你一個人要去哪兒啊?”

蘇穎看著她那道沮喪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在她的背後焦急地喊著。

傅笙笙頭也沒回,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

“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不跟著你。男人如衣服,破了一件,咱再重新買一件就是,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蘇穎捂著嘴,衝她背後大喊了一聲。

傅笙笙這會兒心都寒透了,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她只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誰都不想理會。

走在通往天橋的路上,冷風迎面吹來,她冷得身子直哆嗦,兩隻手本能地抱在一起。

過去她跟陸南蕭美好的回憶,像一幅幅電影畫面似的,在她的腦海裡輪播著。

十歲那年的車禍,他們家的車子被壓在大卡車下,父母頭破血流,當場身亡,唯獨她受了媽媽的保護,傷勢要輕一些。

可她一直被困在車裡,出不去,車窗是關著的,車裡的空氣漸漸稀薄,她感覺自已快要昏迷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暴擊的聲音。

車窗被人從外面暴力地撞擊開,一道稚嫩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急切的響起:

“快把你的手給我,我救你出來。”

意識接近迷糊的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手交給了對方。

等她被救出去的那一刻,她早就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傅笙笙虛弱地睜開雙眼,她就看到陸家夫婦跟他們的兒子陸南蕭站在她的病床前。

“笙笙,跟我們回家,好不好?”陸阿姨彎下腰,撫著她的小臉,心疼地問道。

她看了看陸阿姨,又看了看站在陸阿姨身後的陸南蕭,猶豫了片刻,終於點著頭,應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