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兩天週末結束,林靜澤得以休整喘息。

週一上午十點過林靜澤才從被窩裡伸出手來拿起旁邊枕頭上響了好久的電話,嗓音慵懶的“喂~”了一聲。

“噫~,咱們的林大畫家昨晚是做賊去了嗎?偷了哪家的白菜啊?體力這麼差,你是不是不行啊?”章維聽到林靜澤這樣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誇張的喊話,周圍環境聽著很嘈雜。

林靜澤聽到這說話風格就知道是誰了,清了清嗓子:“說什麼呢!週末兩天排滿了課,太累就睡過頭了,找我什麼事啊?”

“知道知道,你就是有偷人家白菜的賊心,估計也沒那賊膽兒。我就是提醒你下週三老師的畫展,讓你準備的那兩幅你的畫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沒有胎芽呢?”章維是林靜澤的大學室友,關係一直很鐵,對林靜澤也很瞭解,平時說話都很隨意。章維大學畢業後就去了一家專門辦畫展的展館工作,主要做畫家聯絡和畫展安排的。這次要辦展的是曾經的專業課老師,又聽老師說讓林靜澤也出兩幅畫參展,所以這次他工作格外上心。

聽到章維的話林靜澤微弱反駁:“胎心肯定是已經有的了,我爭取在下週二的時候讓他們順利誕生。”

“行吧,三天後我會再來溫馨提醒你的。”章維把“溫馨”兩個發字咬的尤其重。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就會給它補充營養,讓它們茁壯成長的。”

“行了,就這樣吧,你趕緊起來趕工,別讓老師失望,他可是最看好你的,你跑去辦培訓學校他就挺痛心的了。我得工作了,咱們回見。”章維說完掛了電話。

“回見。”林靜澤將電話放回旁邊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了兩分鐘的呆,然後起床洗漱。參展的畫他其實已經完成了一幅,另一幅也有了大概的想法,所以沒有章維催的那麼急,不過也確實應該開始動筆了,最好這個週末前完成。

洗漱好換了衣服想下樓吃個早餐,但是一看時間早不早晚不晚的,要不乾脆買點兒菜回來自已做午飯算了,畢竟又已經吃了一週的外賣。

決定好了帶上手機出門,天氣逐漸變暖,他只穿了白襯衣和淡綠的外套。本來綠色不容易穿的好看,但他面板白,穿上顯得很清爽,跟春天莫名的搭。出小區大門往右拐走三百米到紅綠燈路口,對面就是菜市小街,第二次來,他已經熟悉了,直接往小街中間的那家店面走。

來到店門前,林靜澤沒見到那個高大帥氣的青年,只有上次幫他選藕的阿姨在清理架。他看到賣肉的案桌上已經沒有多少肉了,估計到中午就能賣完。

林靜澤站在外面朝裡面喊:“阿姨,買肉。”

陳姨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臉和藹的笑容,“哎呦,小帥哥,是你啊,今天要買什麼肉啊?”

林靜澤沒想到只見過一面的阿姨竟然還認得他,眼神中有一絲驚訝,但馬上微笑答道:“我想炒肉絲的,買哪種比較好啊?”

“那買這個腰柳吧,肉質細嫩沒有筋,最適合爆炒或者水煮了,而且做起來很簡單。喏,你看,最後一根了,都是今天早上新殺的豬,特別好。”

“嗯,好,那就買這個吧。您幫我稱一下,我再買點兒其他的菜。”

“好嘞。”陳姨把肉稱了,“剛好一斤,16塊。阿姨推薦你買鮮蒜薹,當季蔬菜,也是今天剛拿的新貨,特別嫩,炒肉絲好吃得很。”

林靜澤看到菜架上的蒜薹,確實很新鮮,他悄悄伸出拇指和食指掐了一下,果然很嫩,他決定買一些。拿了一大把給阿姨稱,陳姨看見後問他:“這麼多能吃完嗎?鮮蒜薹不能放,老的很快,人如果不多的話買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哦,我一個人,我以為這不多呢。”林靜澤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又感覺到這位阿姨很實誠。

“一個拿這麼多就差不多了。”陳姨幫他拿了大概成人兩根手指那麼粗一小把幫他稱了。“當季鮮蒜薹要貴一些哈,8塊一斤,這是3塊7 的。”

“嗯,好的,謝謝阿姨。”

“要阿姨幫你把肉切了嗎?你這樣回家做方便些。”

林靜澤這次真的有點驚訝了,因為他是北方人,沒有想到在南方買十幾塊錢的肉還能幫忙切。他想到自已那鬼斧神工的刀工,答應了阿姨的建議。但阿姨說他一頓吃不完這些肉,只切了一半下來切絲,剩下的裝袋。

林靜澤又買了些蔥薑蒜和一些配菜,買好後掃描付了錢,店上又來了客人,陳姨忙去了,他提著菜回家。本來他想問問阿姨她兒子今天怎麼沒在,但想想還是算了,也不熟,他怕別人多想。

到家後十一點,準備做飯剛好。開啟電飯煲準備煮點米飯的時候才發現沒有買米,上週排骨湯沒有配米飯。只好又下樓在門口的便利超市買了袋5斤裝的米回家。煮上米飯,水是憑感覺放的,等煮好後才知道之後如何改進。

今天的菜好洗也好切,肉絲又是阿姨幫忙切好的,所以準備起來很快。然後在網上找了個做蒜薹炒肉絲的影片跟著學,看一步暫停,動手操作,然後再播放,如此迴圈,炒好了一盤看著和聞著都很不錯的肉絲。至於為什麼這次要看影片學做而不是在腦中回想媽媽的做法,那是因為北方不怎麼有鮮蒜薹,所以沒有腦中沒有參考。

炒好菜端上桌,米飯還有兩分鐘,他等了會兒,聽到電飯鍋的提示音後開啟一看,飯煮的稍微稀了點兒,不過不影響吃,下次少放點兒水應該就完美了。吃著自已做的飯心裡挺踏實,而且比吃外健康,以後有時間都自已做吧,就當是掌握一項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