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當真雙喜臨門！”
睜開雙目，楊勝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心情無比愉悅。
高興過後，他將剩餘符紙全部繪製完畢，便打包出了門。
半個時辰後，張家坊市，小符堂。
“秦掌櫃！”楊勝笑著打招呼。
“是楊小兄弟啊！”正在假寐的秦老聞聲，立馬來了精神。
“購買靈紙靈墨是吧？”掃一眼楊勝，他笑呵呵地說。
“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要多少？”
“先來五疊靈紙，一瓶標準份靈墨吧！”
“呵呵！一階靈符是個坎，本身需要一定積累與天賦的，你不要太心急！當初的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交貨時，秦老特意提醒一句。
對於這個在符道上堅持不懈的年輕人，他頗有好感，彷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已。
當然，最主要的是，楊勝算得上他的大顧客之一。
“呃……”
楊勝聞言摸摸鼻子，一時有些無言。
感情對方以為他之前買的符紙全部繪製失敗，於是前來補充~
不過這才過去多久，其人會如此想也很正常。
“小夥子，獨自鑽研符道效率低下，有沒有考慮找個師傅？”秦老突然開口，渾濁的雙目緊緊盯著他，含有一絲期待。
“這……多謝前輩關心！不過在下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考慮！”楊勝眨眨眼，拱手婉拒。
“好吧！”
見此，秦老搖搖頭，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他還挺看好的，對方年紀輕輕就入門符道，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絕對能正式踏入靈符師行列，甚至衝擊二階符師也不無可能！
但他活了幾十年，還是要麵皮的，既然對方都明確拒絕了，即使很遺憾，他也不可能再提了。
“還有事？”發現楊勝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秦老開口詢問。
“秦掌櫃，你這裡回收靈符不？”後者直言。
“當然收！不過價格要比市場價低一些，如果你能接受的話！”
“能理解！”
說著，楊勝拿出一小疊靈符，冒著火紅與金色光輝，正是他才煉製的一階火元符與金光符。
“一階火元符？金光符？嗯~品質很一般，手法還是有些粗糙，位列下品！十五張下品一階靈符，我出四十塊靈石回收！如何？”
“可以！”一聽這個價格，楊勝點點頭。
按照市場零售價，普通下品一階靈符價值三塊靈石，此時被秦老一口氣回收能省不少事，就算少五塊他也有賺頭。
“等等！”
交易完畢，楊勝就要離去，結果被秦老喊住。
“這些一階靈符明顯是才繪製而成，我記得你前些日購買的一階符文就是火元與金光，難道……”他豁然起身，嘴巴大張，兩眼圓睜緊緊盯著前者，一臉不可思議。
對此，楊勝微微一笑，也懶得解釋，直接轉身離去，留下秦老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一夜入門符道……原來他之前沒騙我！！”
良久，他才緩過神來，喃喃低語。
“不到半個月成就一階畫符師，如此天資，可真是……難怪他不願拜我為師，以我的水平，確實不夠資格做他師傅！”回想起剛才的種種，秦老無奈苦笑。
這種天才，他以往平生簡直聞所未聞。
與楊勝相比，他感覺自已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師尊！您當初說得對，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與狗還大……”
整個人癱在靠椅上，秦老滿眼追憶。
“您老人家留下的傳承能流落到如此天才手中，就算其不打算拜入門下，也不算被埋沒！”他目光逐漸堅定。
……
“十五張一階靈符，批發售價四十塊靈石，以我現在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除去成本能獲利二十塊，而且需要耗費我一整天時間！”
“比起售賣暴氣丸，這靈石來得要慢得多，也辛苦得多！不過勝在穩定！”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會越發熟練，繪製一階靈符的成功率會不斷上升，品質也會更好，到時候就能賺得更多！”
對此，楊勝還是比較滿意的。
若非售賣暴氣丸不光能賺取靈石，還能提供大量情緒之力，他都不打算幹了，畢竟要冒著被人砍死的風險，哪有售賣靈符來到安穩？
每次前去張家坊市擺地攤，他其實內心都有點小忐忑的。
“如果放棄吸收情緒之力來快速提升修為，靠著一手繪符本事，我目前也能在修真界安穩混出點名堂，但恐怕一百年後就與絕大部分煉氣修士一般，化為一抔黃土！”
“苟之仙道深得我心，但不適合我唉~”
楊勝搖搖頭，神色有些無奈。
如果可以，他也想過著朝問道，夕醉酒，夜笙簫的悠哉修仙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