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不是尚公子嘛?您怎麼親自出來買東西啦?哦~原來是來選購婚嫁用品啊,嘖嘖嘖,真沒想到啊,像您這樣的人物居然會放棄珍珠般璀璨奪目的女子,選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實在是太可笑了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七皇女是塊榆木疙瘩不成?哼!有本事你自已去找女皇陛下評理去啊!”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搬弄是非!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剛得到一個好訊息,孃親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如願以償地嫁給那位才華橫溢且年輕有為的女子了!只可惜呀,某些人不知好歹,明明有這麼好的姻緣擺在眼前,卻偏偏要推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多舌之人,竟然把尚岑楠和穗穗曾經定過親的事情給查了出來。

從此以後,尚岑楠就成了穗穗眾多追求者們的眾矢之的,只要一見到他,這些人總是免不了要冷嘲熱諷一番。

畢竟正是因為尚岑楠的存在,才使得穗穗始終不肯接受其他人的求愛。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穗穗的心裡自始至終就只有尚岑楠一個人,所以對他自然也就越發地嫉妒起來。

不過現在情況可不同嘍!再過一個多月,尚岑楠就要成為那無權無勢的七皇女的正夫了。

等他一嫁給七皇女,娘就會請女皇賜婚,讓他嫁給穗穗。

畢竟這京都,自已可是出了名的賢惠端莊,文采斐然,出落的也美豔,不選他選誰。

不像尚岑楠,長得醜 ,還敢不要穗穗,真是癩蛤蟆。

\"跟我沒關係,讓開!\"

儘管內心一陣刺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仍咬緊牙關,拼命忍耐,絕不讓自已哭泣。

\"哼,偏不讓!你又能奈我何?別以為你嫁入皇室成為七皇女的正夫就能趾高氣揚了,說到底不過是個無用之人罷了。虧得你那瞎眼的孃親,放著更好的人選不要,偏偏挑中了沒權沒勢力的七皇女\"

對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

此刻的尚岑楠心如刀絞,悲憤交加,說話也不再像平日那般婉轉客氣:

\"今日之事,我定會一字不漏地轉達給家母知曉,請她親自去質問一下劉大人,究竟是如何教育出這般無禮放肆的兒子來的!\"

話音未落,只見劉美怒目圓睜,揚起右手便欲朝尚岑楠臉上狠狠扇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突然緊緊握住了劉美的手腕,令其動彈不得。

“當街打人,劉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竟能教養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

“大膽,知道我是誰嗎?什麼東......”

劉美口中的“東西”二字尚未完全說出口便戛然而止,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一般,不上不下地卡著,差點把他自已給嗆到。

“怎麼每次見到你都在哭呢?莫不是有人欺負於你?還是身上哪裡疼痛難忍?”

尚岑楠一邊輕輕搖著頭,一邊默默凝視著眼前之人,許久都未曾開口說話。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命運竟然如此弄人,讓她們在此刻再度相遇。

而更為諷刺的是,此刻的自已正在選購成婚所需之物。

家中的嫁妝自然有母親一手操辦,但那些終究只是場面上的東西;至於真正屬於自已的私房物品,則需得精挑細選——畢竟這些將來都是要侍奉妻主所用之物。

誰曾想,就在這樣一個尷尬且狼狽不堪的時候,偏偏被她撞了個正著。

“好啦乖乖,莫要哭泣,待本小姐替你出這口惡氣便是。”

穗穗伸出手去,緊緊拉住尚岑楠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對身後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劉美視若無睹。

劉美見狀氣得直跺腳,心中暗罵不已:

這個可惡的傢伙,再過些時日就要成為自已名正言順的妻主了,怎的如今卻還當著自已的面與別的男子拉扯不清!不過話說回來,這混蛋長得倒也著實俊俏……

尚岑楠被扶著進了馬車,穗穗跟他一起,問了他想去哪裡,尚岑楠只說回去。

一路沉默無言,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終於抵達了尚家府邸門前,穗穗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尚岑楠走下馬車。

\"乖,我會替你出氣的。以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千萬別憋著,大不了就讓下人幫你打回去。有我在,這整個京都城,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穗穗溫柔地看著尚岑楠說道。

聽到這話,尚岑楠心頭一熱,眼眶不禁溼潤了起來。

然而,他還是強忍住淚水,點了點頭。

尚岑楠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默默地注視著穗穗,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你……一路小心。\"

這個一路小心,不是說的回去的路,說的是官場的路。

尚岑楠還想說什麼,但閉了嘴巴,她現在位居高位,已經很難,自已不能再添亂了。

他本來是想問——不是說好了,定然會來娶我嗎?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嚥了回去。

畢竟當初是自已先拒絕了她,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再去追問呢?

穗穗看看尚岑楠進入府內,轉身離開。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傳來訊息,劉大人因犯事被貶至苦寒之地。

與此同時,劉美的命運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她被皇帝賜婚給了一個小官的傻閨女。

那位女皇陛下還真是有心人,竟然還記得自已手下有這麼個傻閨女,正好拿來收拾劉美。

一時間,京城上下議論紛紛,對於穗穗對尚岑楠的在意一時有羨慕的,有懼怕的,也有嫉妒的。

“跪下”

“娘”

“娘,不要責罰哥哥。”

“把小姐帶出去。”

尚母氣急,不管女兒的哭喊,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你可知錯。”

“兒子知道了。”

“你可知你的婚期就要到了,七皇女的聘禮都送來了,如今這樣,你是給七皇女難看,還是給我們家招禍。”

尚岑楠跪著,一聲不吭,心中卻難過的要死。

這兩年,自已不出門,心中雖然沒有放下,但....也不似從前,幻想與穗穗的未來。

但是再次見到,才知道,自已的心中,原來一直都是思念的。

“你好好反省,對著你爹的牌位,跪到想明白為止。”

尚嘉又何嘗不難過,但.....難過有什麼用。

想著朝堂上大家看她的眼神,想到路上聽到大家議論她兒子的話。

她覺得明日還是要找穗穗聊聊的,不能讓兒子的名聲受到影響。

若是百姓說的話,傳到七皇女的耳中,甚至女皇耳中。、

自已一條命不算什麼,兒子怎麼辦,女兒怎麼辦。

等兒子嫁過去了,以後的生活怎麼辦,萬一被七皇女折磨了,自已想要撐腰,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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