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虐夫郎就抱著兒子去了隔壁,拜託好友幫忙照顧。

“月月,我兒子就拜託你照顧一下了。”

“阿玉,要不再等一等,說不定你妻主今日就能回來。”

“月月,我放心不下,我要去找妻主,若是出了事,孩子拜託你了,這是一兩銀錢,我只有這些了。”

“說什麼傻話,果子多希望自已有個弟弟,我這是擔心你。”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你這還沒有出月子,怎能奔波。”

“早沒事了,哪有那麼矯情,我先走了,這兩日辛苦你了。”

“那穗穗怎麼辦”

“她是個有主意的,和我一起。”

“她不良於行,如何去。”

“我揹她到鎮上做牛車,不說了,再晚天黑之前到不了縣城了,我先走了。”

看了眼兒子,轉身離開,希望兒子這兩天好好喝米粥,不要生病。

回到家裡,拿上準備好的乾糧,背起穗穗就往村口走去。

“妻主,虐嫂子不會有事吧。”

“我們又能幫上什麼忙,盡人事聽天命吧。”

“她們兩口子也是,為什麼要聽一個孩子的,若是真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

“穗穗是個聰明的,這個鹽若是朝廷接管了,也能造福天下百姓,虐嫂子是個明事理的,怎麼可能孩子說什麼就聽什麼。”

“阿玉這一路怕是要吃苦了。”

“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麼,好好照顧小寶,沒奶吃,孩子怕也遭罪。”

“嗯,我會好好照顧的。”

“行了,你在家照看孩子,我去做工了,果子後天就回來了,到時候給她也做些好吃的。”

“好”

這邊虐夫郎揹著穗穗走在管道上,往鎮上的方向出發,她們村上,沒有牛車。

都是貧窮的人,誰能買的起牛那,芒種的時候,有些人家租都租不起。

“爹,累了吧,放我下來休息一下。”

“不累,在走一會。”

“爹,你放我下來,我有辦法節省時間了。”

“嗯?”

“爹這樣揹著我,身子吃不消,爹去割些這個長長的草,再兩根結實的棍子,我有辦法。”

“好”

虐夫郎也確實累了,放下穗穗,找了棍子,又拔了穗穗指明的草給她。

就看到穗穗手麻利的翻轉,很快一張草蓆子就做好了,穗穗把她固定到棍子上。

兩根長長的棍子折斷,經過穗穗巧妙的編制,一個草做的凳子就出來了。

“爹,我坐在上面,你拉著這個棍子,會方便很多,我們走著的路上,我在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坐輪子,這樣就不累了。”

“這、是?”

“爹,這個是椅子,和我們做的石墩一樣的,但是它輕便,不過這是溼草,容易斷,若是乾草就結實一點。”

“這個確實輕便很多”

“若是用木頭做,就更方便了,等娘回來了,我教給娘,到時候可以打出來很多傢俱。”

“妻主.....”

“爹放心,娘定然不會有事的。”

“嗯,妻主肯定不會有事,我休息好了,我們走吧。”

“好,辛苦爹了。”

把穗穗抱到椅子上,拉了一下,果然輕鬆了很多,椅子上面蘇蘇還編了一條繩子,搭在肩膀上更是輕鬆了很多。

兩人走走停停,雖然滿心焦急,也無可奈何。

“穗穗,你看前面,前面是什麼。”

“爹,怎麼了。”

“穗穗你快看,那個是不是妻主。”

穗穗抬眼望去,前面一隊騎馬的人,前面的兩人,其中一個正是虐婆子,旁邊的人看著應該是官差。

“爹,是娘,娘沒事。”

“嗚嗚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心中攥著的一口氣放鬆下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上帶著淚珠看著前面的馬隊。

“師爺,前面的是我的夫郎和女兒。”

“籲~”

虐婆子被扶下馬,踉蹌的往前跑,沒辦法呀,這輩子都沒騎過馬。

剛開始騎上還害怕,幸好有人牽著馬繩,後面就是屁股疼。

“夫郎,你們怎麼在這裡,可是家裡出來事。”

“妻主,嗚嗚嗚~。”

幾日的擔心,這一刻虐夫郎是說不出話的,掌嘴就是哭,止不住。

“娘,我們是擔心你遇到危險,特意去尋你的。”

“娘怎會有事,夫郎快別哭了,小心傷了眼睛,是我不好,說好的兩日,卻遲迴了,讓你們擔心了。”

“娘可是遇到了麻煩,為何這麼久。”

“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不過已經處理好了,縣令派師爺前來了解情況。”

話說這,師爺一行人也走上了前,虐夫郎低下頭,官差也沒偷瞄。

雖然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重,但已婚男子被這麼多女人看到,還哭的那麼傷心,總歸是丟妻主的臉的。

“見過各位官差”

“那就是穗穗吧,細鹽的製作也是你想出來的。”

“正是,勞各位官爺跑一趟了。”

“哎呦,看著小,這說話做事可一點不像小孩子,我是魏大人的師爺,你叫我許姨吧。”

“許姨”

“是個懂事的,可有唸書。”

“不記得了”

“不記得?”

“之前碰到腦子,以前的事都忘了。”

原主以前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被人打成那樣,扔進亂葬崗,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失憶好。

說不定哪天遇到仇人了,看她失意了,能放過她。

“碰到腦子了還這麼聰明,以前定然是個神童,虐夫人可是有個好閨女。”

“多謝許姨誇獎”

幾人說著話往村子裡走,穗穗由許謙琪抱著,她可是很喜歡這個小娃子。

回到家隔壁聽到動靜就過來了,但看到五六個官差在虐家,還是有些發怵。

“文姨”

還是穗穗先發現了程文,出聲叫了一聲,大家都往門口看去。

“程妹子來了,這是縣衙裡的師爺,這幾位都是陪師爺一起來的。”

“草民見過幾位官爺”

“我等只是給魏縣令辦差,可稱不上官爺。”

“許姨,莫要嚇文姨,文姨可好了。”

“好,聽穗穗的,穗穗剛才講到那裡了,接著說。”

“就是有毒的鹽,步驟都是一樣的,只是溶解的次數可能要多些,這樣能完全去除裡面的毒。”

“你說的那個鐵鍋提純,你可會。”

“會一點,但沒有試驗過,不知道能否做成。”

“鐵提純了,真的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可以鍛造兵器,比柱子做的厲害千倍。”

“是的,但還需實驗。”

“這個事我會上報上去,到時候看朝廷怎麼說,不管怎樣,你製鹽立了大功,這是縣令和許姨給的獎勵,等上面的公函下來了,獎勵也不會少的。”

“多謝許姨,只是讓許姨破費了,我不能收。”

“快手著,你立功我也跟著受益,怎能不表示。”

“多謝許姨”

穗穗開心的收下,銀子有五十兩,這若是省著花,虐家可以花二三十年了。

“她們學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交差了,過些時日,朝廷可能還會來人,你們心裡有個準備。”

“多謝許姨提醒”

與官差的交涉,虐婆子基本沒說什麼,都是穗穗在交涉,大家都不自覺的忽略了她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