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那個婦女把燒烤用的一些工具都帶來了,然後收了我們一百元,開了張單子,告訴我們用完之後憑單子退這五十元押金。

一切準備就緒後,潘俊給我們每人分了下工:他負責燒烤食物,我和陳憶則負責準備材料。

說完潘俊就把炭往燒烤爐子裡倒,準備生火。我和陳憶則把買的一次性桌布鋪在石桌上,把買的食物材料和啤酒從一包包塑膠袋裡拿出來放在上面,準備處理這些東西,做好燒烤之前的準備工作。

“陳憶,我把這些蔬菜裝到這騰出的塑膠袋裡,你把它拿到水龍頭那邊去洗洗,洗完了我來切。”

“遵命。”

她一邊笑著說道一邊給我敬了個禮,接著拿著那些食物材料去清洗去了,而我則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潘俊點爐子,火已經點著,他在用扇子扇著煙,熟練地控制著火候,保持爐子不熄火,好像職業的燒烤大師。

我想向他多學點,說不定以後再來烤肉的話我也可以這樣,上手容易些。

我把陳憶洗好的土豆,香菇,黃瓜等蔬菜放在鋪好的石桌上切好小塊,陳憶則把它們用鐵籤穿好遞給在爐子旁邊的潘俊,潘俊把它們和做好的成品羊肉串放在爐子上面加熱,刷上先前調好的食用油和調味料。

真可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過了一會功夫,第一波的食物烤好了,潘俊把東西遞給我們,叫我們先嚐嘗味道。

“你這小子,不會把我們當小白鼠吧?”我打趣地向潘俊說道。

“放心,我對我的廚藝還是有信心的,吃不死你們的。”他自信地回答道。

“算了,我們就相信你,嚐嚐吧。”

說完我停下手邊的工作,就先嚐了串烤土豆,說起來味道還真不錯,火候剛剛好,味道也很好。我正準備拿一串烤羊肉串嚐嚐的時候,發現陳憶已經吃了三串了,她好像毫不懷疑潘俊的手藝,拿起就吃。

不知道是該說她嘴饞呢,還是說她相信潘俊呢?

在我們吃的過程中,潘俊也不閒著,他把之前買的,也是我最喜歡吃的雞翅膀放在了燒烤爐上面,準備料理。

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那是因為我的鼻子很靈,已經聞到我買的那瓶食用醋的味道。

潘俊在雞翅表面涮滿了醋,用他的話說這樣可以掩蓋雞的腥味,還可以增強雞肉的口感,味道更佳。

在第二波食物烤好之後,我們三人就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美味的燒烤,一邊喝著乾爽的啤酒,還欣賞著四周圍綠油油的美景,真是其樂無窮。

那時候我彷彿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愁,只在乎今朝今夕,每一刻都是寶貴的,美好的,不用擔心它們轉瞬即逝。

“要是每天能過這樣就好了。”我不禁地感嘆道。

“是啊,是啊,每天都有美味的烤肉吃。”

陳憶在一旁附和道,而潘俊沉默不語,只是扶了扶他的眼鏡。

由於我和陳憶都是第一次來自助燒烤,都躍躍欲試地想做回燒烤廚師,潘俊只好“退位讓賢”,其結果可想而知,我和陳憶烤出來的食物,不是沒有熟,就是烤糊了,浪費了一大堆食物,最後只能再次把潘俊請回,負責料理,我們就只負責吃算了。

在我和陳憶吃的過程中,時不時的有幾隻小蜜蜂來打攪我們,可能是我們桌上的粒粒橙飲料的味道吸引了它們,總是在其附近嗡嗡地飛,我則不厭其煩地驅趕著它們。

我們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漫長但又快樂的下午,太陽漸漸地收斂起它的陽光,而我們也酒飽飯足,準備清理好東西走人。

潘俊和我端起燒烤爐準備去還給別人,陳憶則拎著裝吃剩食物的塑膠袋跟著我們。

突然間,我感覺到左腿一陣刺痛,彷彿有人拿針狠狠地刺向我的左腿。

我向潘俊示意放下了燒烤爐,我挽起左褲腳一看,左腿上面疼痛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同時從褲腳裡抖出來一隻已經死去的小蜜蜂。

我意識到被蜜蜂蟄了。

陳憶也發現了我們的異常,走近一看說道:

“肯定是你剛才欺負它的夥伴,它來報仇了。”

“額,它仇是報了,可它也掛了,可我的腿怎麼辦啊?”

我當時其實很緊張,不過在女生面前不能表現出來,不過還是有點擔心我的腿,不知道這蜜蜂的毒性大不大,用不用去醫院。

“書上說如果人被蜜蜂蟄了,用人奶塗下就可以輕鬆治癒。”

潘俊很認真地打趣說道,這時我和潘俊不約而同地回頭望了望陳憶,陳憶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好像臉紅了。

“她又沒有寶寶,哪來的人奶啊,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你可真鬧眼子。”我反駁潘俊說道。

這時左腿被蟄處感覺到了燒灼感與刺痛,不免慌張起來,我想不會這就是中毒的現象吧,我豈不是要命葬於此?

“你想下還有別的治療辦法沒有?”

陳憶可能看出了我的焦慮,便向潘俊問道,他扶了扶眼鏡說道:

“塗塗醋酸或者食醋也可以,對了,剛才那瓶食用醋不是沒有用完嗎?你可以試試。”潘俊笑著說道。

我那時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首先把殘留在我腿上的蜂刺拔了下來,然後用清水清洗了下傷口,最後塗了塗食用醋,過了不久,果然燒灼感與刺痛消失了,紅腫的部分也漸漸消失,心想潘俊這小子知道的可真多啊。

“謝謝啊,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不用謝,呵呵,還好我要你拿了那瓶醋吧。”他笑眯眯地說道。

也是,如果不是他打趣地刺激我拿瓶醋,到這時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不過仔細一想,難道這又是巧合?真是搞不懂啊,看著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潘俊說道:

“想什麼了?你腿也好了,走,我們去還東西去。再不走太陽就落山了。”

可能是看見我還是有點行動不便,他就和陳憶端著燒烤爐繼續前進,我則拎著裝吃剩食物的塑膠袋跟著他們的後面。

望著潘俊的背影,我感覺到非常熟悉,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觀察他高大又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