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夜。
錦妃躺在床上,臉上毫無生氣,粉黛未施,嘴角泛著微笑……
她終於生下了她的孩子,在冷宮中的孩子,錦妃溫柔的撫摸著孩子的頭,灰濛濛的眼中有了一絲光亮。隨即眼中的光似乎黯淡了些許,她不知曉自已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是對是錯?她的一生被囚於這冷宮之中,不知外界風雲,自身悲涼萬分,卻寄希望於孩子。
皇家自古無情,皇帝帶她如何,昔日寵愛只剩著冷宮的一隅。委實悲涼。
她不要求孩子長大有什麼好的出息,只願她平安一生,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與此同時,禪宗的住持出關了。禪宗的人無不歡喜,等待著住持的回答。
只見住持喊了聲佛號,欣喜道:“天佑大周,降我天命之人。”
“我大周有救了……”
住持輕咳,繼而嚴肅道:“命定之人,命格微弱,禪宗應竭盡全力保之。”
眾人:“謹遵法旨。”
隨後,禪宗的大鐘敲響,鐘聲響徹雲霄……
天元七年,錦妃薨。
傳聞,錦妃只有一卷草蓆裹身,被宦官草草丟在了亂葬崗。
錦妃之子,下落不明……
玄陽元年,明帝改年號,為玄陽。
願大周朝如朝陽一樣蓬勃生輝……
玄陽三年,長鳴國進軍大周朝,前線戰敗,大周朝七十二城只餘三十六城,周軍退守武菱灣。
長鳴國大軍驍勇善戰,大軍壓近京城,大周朝危矣。
玄陽這個年號不免有些嘲諷……
傳聞中皇帝已下罪已詔……
玄陽五年,一對民兵起兵,殺的長鳴國駐軍措手不及,一年間,竟收回大周朝十二城……
一時間,百姓積極參與民兵,大周朝抗戰奮起,乘勝追擊,將長鳴國的軍隊擊退於鳳凰關。
長鳴國國主放言道,只要大周朝交出這支民兵首領,便歸還其餘城池,與大周朝講休和睦,畫戈為止。
大周朝皇帝態度也算強硬,放言道,我也不曉得這支民兵首領是誰,故不可奉告。
玄陽六年,民兵首領楚清遇被召回大周朝。面見皇帝。
此訊息一出,驚動大周朝野和民間……
他他他媽……這隊民兵的首領居,居,居然是個女的……
於是各樣的訊息傳播於市朝……
有傳聞說這隊民兵的首領是皇帝的幼女,但並不受皇帝寵愛,於是常年流浪在民間,飽受艱難……
也有傳聞道,皇帝的孩子不是被毒死的,就是被暗殺的……反正死法各異,死狀千奇百怪,就算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萬般無奈才召這個流浪在外的公主回宮……
更有傳聞說這個公主出身於冷宮,母親是個不受寵的妃子,犯了事被打入冷宮,生下公主就薨了……
這個楚清遇也是很爭氣,小小年紀竟能組織這樣一支民兵,為大周朝的安危奔波左右。
皇帝這是修了幾世的緣?才得這樣一位優秀的人?
這個楚清遇雖是女兒身,但是氣勢足,在戰場上殺敵英勇如男。引的民兵中的男兒無不自愧。
此番這個人是為皇室長了臉,皇帝會給她賞賜的吧!
但是一道訊息從京城傳出。皇帝不僅沒有賞賜楚清遇,還狠狠的痛斥楚清遇一番,將她軟禁於京城中。
一時間,外界譁然,這與常理不符啊?
塞外多風沙,我抖了抖身上的細沙,吳戈連幾日都不曾來信,我感覺我要繼續在這沙漠中走著,我怕是要瘋。
怎麼個說法,其實也怪不好意思的。就是我迷路了。
想到此刻,吳戈那傻子怕是寫了上百封信也是我也是回不了信的。
吳戈是誰?他是我的好友,是我在流浪路上相遇的,我和吳戈曾經為了一塊肉而大打出手,最後還是有路過的好心人把我們兩個給分開的。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從那以後,吳戈就跟著我,我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有一次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他的跟隨,朝他扔了個小石子,用盡我學過最大的惡語相向道:“你個死流氓,離我遠點。”
因為我是要繼續流浪的,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的路在哪裡,身後的森林很茂密,我想到:是個能夠藏好人的地方。
我對他說玩那句話之後我就跑向遠處的森林,但是吳戈那個傻子,也跟著我跑向那個森林。
我一路亂跑著只為甩掉吳戈那傻子,一時間竟忘了看路,我在森林裡摸索的走著,森林越來越黑,森林深處時不時發出奇異的怪聲,我有些膽怯了。
在外流浪兩年,無數的黑夜我都度過來了,但是我忘了我害怕黑夜,猶害怕鬼怪一般。此時的森林對於我來說就如鬼怪一般。
在我迷茫黑怕之際,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嚇得尖叫一聲,腦袋裡面瞬間奔出山間的鬼怪吃人故事和那鬼怪披頭散髮,陰森恐怖的模樣,雙腿竟不聽使喚,動也動彈不得……就在我以為我要命喪於此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笑聲,我便知曉是誰,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覺踹在吳戈的小腿上。
吳戈捂著小腿,漫不經心的吸氣,好像我踹他的那一腿很痛似的。
“你跟著來幹嘛?”我有些不知好歹的問道。實在是被嚇到了,竟不自覺的提高了我說話的聲音,為自已壯膽。
“怕你被嚇哭,我就跟進來了。”吳戈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語氣,好像他跟著我天經地義一樣。“不進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膽小。”
“去你孃的。”我罵出了我人生的第一句髒話。
吳戈聽到這話竟不生氣,還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笑道:“原來你還會罵人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只會說‘你個小流氓,你走開’的小傻子。”
原來我們都把彼此當做傻子。
“哎,小傻子,來,哥哥我帶你出去啊。不哭了。”吳戈自來熟的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走出去。
我也是個不識路的,吳戈也不知道是怎樣走的。最後,我倆迷路了。
在森林中不斷的穿行,要避開野獸和獵人的陷阱。
那年我十二歲,在那片黑暗森林中我真正的認識了吳戈,他帶著我巧妙的避開獵人的陷阱,教我用簡單的方法避開野獸的攻擊,我看著他,他帶著我離開了黑暗森林,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道光。
他很聰明,幾乎一切的難題在他的身上都不是難題,在森林度過的那幾天,吳戈供我吃供我喝,一切都想著我。有幾次我看到他身上有血,他卻笑著說,那是野獸的血,不是他的。
從那以後我告訴我自已,一定要對吳戈好。
思緒回到現在,我有些懊惱,吳戈找不到我了,會不會著急啊。
不行,我要走出去,不就是沙漠嘛,我楚清遇還不信邪了,我還走不出去了。
我繼續在沙漠中行走,突然我眼前一亮,前面竟是一片綠色的森林,我懷著興奮的心情走到那片森林。
我走到森林前時,頓時想死。希望瞬間被抹滅。心情低落到極致。
這哪是森林啊,還是沙漠啊。我嚴重懷疑我看花眼了,或者說我出現幻覺了。
繼續向前走著,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感覺身子越來越重,頭越來越昏。每走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人死前會看到什麼?我不知道。
也許我馬上就要看到了。我甚至遺言都想好了。
吳戈,對不起,我沒來得及再見你一面。是我失約了。
在我的床底下有銀票,你如果找到了請不要怪我,我那是用來給你娶媳婦的,不是我要私藏的。還有就是沒找到我的屍首,就請給我立個衣冠冢,等我死後有個安息的地方。還要給我準備好吃的,每年的清明要給我多燒錢,我怕再下面因為沒有前而下十八層地獄。
想了這麼多,也再想不到個什麼了,只好在睡夢中去想。
我躺著背陰的一面,這樣減少太陽的照射,或許睡著之後再死的話痛苦會少點。
夜晚將至,沙漠中出現了幾顆星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形成燦爛的星河。
好美,真的好美。
我將身上的衣物裹得很緊,沙漠降溫快,半夜幾乎能凍死人。
畢竟我還是想活著的人。
看著美麗的星河死去,無不是一件美談?
任是晚風歸秋月,浮華半夏渡北陸。
我一定是傻了。要死了還想了半句詩。
這樣,我悄悄的閉上了眼。
一切都是美好的。
“姑娘,姑娘,醒醒……”
一陣溫柔的聲音使我有些驚慌。
我這是到地府了?
叫我的是判官?
不過這個判官的聲音好溫柔。
“姑娘,你醒了。”
這個溫柔的聲音讓我有些清醒。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黃黃的臉,還有些塵土敷在臉上。眼中好像是有千般風華和美好,但轉瞬間都化成希寄。
“我還沒死啊。”我出聲,聲音卻像粗沙一樣難聽。但是嘴角卻是溼潤的。
是水。
我喝到水了。
我抬頭環顧四周,沒有幾個人,叫我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看似少年的人。
只見這少年的手上拿著水壺,正在用力把水壺蓋好。腰間有斐綠的玉佩,在其身側有一把劍,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
怎樣看著都是比自已要好的不得了的人。
只是這頭髮有點亂,臉有些黃。
但是看著比我好多了。
想來是這個人救了我。我起身,朝他行禮,溫聲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少俠名號,來日定當湧泉相報。”
“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只是偶然路過。見姑娘有緣便等著姑娘醒來,為自已找個伴。”那人謙虛道。“也實在是感謝姑娘,為在下找到了尋路之法。”
尋路之法?我一聽到他有出去的辦法,實在是心情高漲,竟一時丟了形象。
“你真的有出去的方法?”我激動的拉住他的手臂,搖晃著他。
那人只是輕輕的點了頭。
“姑娘你看,我一路朝東走,沙漠地帶多大風,風颳起細沙,是沙丘不斷的流動,形成不同的地形,這裡在我到來之前還是平坦的沙丘,經過風的吹動,竟成了一座小沙丘,跟著沙丘隆起的地方去行走,不出多日,定能找到人家,或者走出沙漠。”那少年分析到。
我有些震驚,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還有一個,就是在沙漠的不深處有些溼潤,這說明這裡有水源,就代表著這裡不遠處有人家。”少年繼續道。
我有點點頭,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看來是傻了。
“少俠真見多識廣,在下佩服。”我又朝他行了一禮。
“不,姑娘繆贊。”少年笑道。“既然這樣,姑娘不如和在下一起走出沙漠,結個伴,好相互照顧?”
我不禁有些納悶,這人和我萍水相逢,又怎會這樣對我這般信任?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許是見我有懷疑之色,那少年繼續到,“姑娘我們不問姓名,不問來歷,只是結伴而行,可好?”
人家都這樣說了,我再拒絕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我笑道:“願為少俠友。”
我看著少年,原本潔白的衣衫,被黃沙染上的汙垢,只留衣領前的潔白象徵著它曾經的純潔。被黃沙浸染的臉上,透著成熟和穩重。我有種直覺,如果把這張臉洗乾淨,或許是個俊俏的公子。
“姑娘,你看什麼,是在下臉上有什麼?”少年出聲。
我回神,暗道:楚清遇,你個大流氓。竟在肖想男人。
“不是,就是,看你長的挺好看的。”此語一出,我吸了口氣,心道,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
我感覺那少年的臉似乎抽了一下。
我感覺那少年怕是後悔帶上我。
我想地下有縫,我想鑽進去。
少俠,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清遇,言多必失。
楚清遇,下次說話帶腦袋。
我暗暗道。
我朝那少年笑道:“對不住,我一時見到公子,竟有些痴呆。”
剛剛說完,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臉上火辣辣的,連忙道:“是公子長的太整齊了,我活了十六歲都沒有見到過你這麼整齊的人。”
完了,徹底的完了。
楚清遇,你個傻子,舌頭沒捋直的,說什話啊。你還嫌不夠丟人。
“……嗤……”我聽到那少年輕笑,卻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是嘲諷,還是厭惡?
會不會他一生氣就不會帶我出去了?
楚清遇,你這嘴真的是會害了你。
“姑娘,你……”那少年正欲出聲。卻被我打斷。
“不是公子想的那樣。”我猴急的說完這句話,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公子,在下一時嘴笨,不曉得說了些不該說的。實在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慣了,竟連讚美公子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還願公子原諒。”
此話一出,我還是感到不對勁。
什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感覺倒是在說他太小氣了?
“嗯。”少年輕聲應到。看著我道:“我知道姑娘要說些什麼。”
“哦……”我現在不想說話。
“公子,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欲解釋到,“公子,在下多冒犯了。”
少年在前面走著,聽到這句話。回頭看了看我。溫聲道:“姑娘要是我們一路邊走邊說,肯定找不到人家。說話易消耗水分。”
好吧。我散散頭,不再說話。
楚清遇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別人嫌棄話多。
也不知道吳戈是怎樣度過來的。
我知道我這個人就是話多,就是個話嘮。但是叫我不說話我又會很難受。
“公子……”我出聲。少年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向前走著。我不要臉道:“等等我,你腿長,我追不上你。”
那少年的身子像被雷劈了一樣,僵了一會兒,不答應我,卻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著我。
我像踩著風火輪一樣飛到了那少年的身邊。
一路上,我實在是憋得慌,但是想到身邊這個相對於救命恩人的話,又活生生的忍住。
沙漠多風險,我一路上想著怎樣找到解決沙漠供水的問題。還要想著怎樣向上面的人講述邊關的狀況。
一切的思考,就在我感覺到危險的時候飛灰湮滅。
這不我掉進流沙中了。
“我的天。”我的內心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烏鴉。
看著向下流動的沙子,我心裡第一次出現了害怕,這比在森林度過黑夜,半夜睡在沙漠中還恐懼。
手不停的向上攀爬著。彷彿這樣就能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一樣。
“你別動,你越動,就陷得越深。下陷的就越快。不要慌。”少年朝我喊道。隨即扯下腰間的鐵鞭,朝我扔了過來。
“拉住它。快。我把你拉上來。”
“你不是剛才沒有鞭子啊。你哪來的鞭子?”對於他憑空變出一條鞭子來,我感到十分好奇。但更大的是懷疑。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關心我什麼時候有的鞭子。你心可真大。”少年有些怒道。趴在沙地上用最大的力氣拉著我。想把我從流沙中救出來。
可不疑惑嘛。萬一你居心叵測,我可怎麼辦?我心中誹謗道。
一抬頭,卻又看到他那難看的不能再看的表情,臉上義憤填膺,看是一股腦的要把我救出流沙中,我竟有些愧疚,別人真心待我,我卻不懷好心的揣測別人,果然是個小人。
想到此處,我隨即拉住那根鐵鞭。鐵鞭是帶有倒刺的,倒刺刺穿我的手掌,扎的我生疼。但是為了活下去,這點痛又怎能算的了?
心一恆,不管了。這頂多拉破皮,帶點肉下來。這要能活著,比什麼都強。
我開始在流沙中掙扎著,隨著我的移動,流沙下陷的越快,眼看著那少年也要跟著我陷入流沙中,我猶豫了。放開那鐵鞭,開口道:“公子,你先走。不要管我。”
“不要說話,我拉你上來。是我要求你和我結伴的,要走一起走。”少年皺緊眉,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似乎有一種我不聽話就用他那帶著倒刺的鞭子打在我的身上把我從流沙中拉出來一樣。“你出了事,我心有愧疚。”
“公子,這流沙吃人的緊。如果你再拉著我,你也會被我扯進來的。我們還是得有人要活著回去的。”我有些被自已感動到,生死一瞬間,不過就是魚和熊掌的得到不同,捨生取義,我選擇義。
“公子,幫我個忙,去西境,找到一個叫吳戈的人,告訴他,我死了。還有就是……”我還想在告訴他什麼,竟想不出還要說些什麼,一時啞口無言,想要對吳戈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這些你自已去說,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有些話你自已去說更合適。我不做傳話的人。”少年朝我吼道,又將鞭子扔在我的面前來。
我繼續無動於衷,或許是見我太過傻了吧,少年朝我威脅道:“你要是不拉著,我就用鞭子把你勾住,把你拉上來。到時候你比現在更疼。”
我汗顏,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
於是我又拉著那鞭子,慢慢向上移動,手上的鮮血浸染在鞭子上,也透過我的手心,滴落在沙子上。每用一份力,就痛一分。
果然十指連心是有道理的。疼的我想把我手給砍了。
少年突然道:“使勁。馬上你就出來了。”
“……”
聽到這句話,我定了定心神,努力的向前移動,一寸一寸,最後我被他像拖死豬一樣拖出了流沙中。
我躺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有劫後重生的喜悅,反而多了幾分疑惑。
“你剛問這個鞭子,你看。”他按了一下鞭子上的小的不能再小的按鈕,在那一瞬間,鞭子收回變成了一把劍,隨即被他插入劍鞘中,我都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不見了。
“先處理傷。”
聞言,我才感到手上的痛楚。
“還好我有藥,要不然你這手,估計得廢。”少年在拉著我的手,用他擦劍的手帕在水壺中倒一點水,清洗手上的傷。看著我那塊爛得像肉泥一樣手掌,我有些心痛自已。
痛啊!我想大聲的叫出來,但是為了自已的面子,還是忍住。
“痛的話就喊出來,不要憋著。”少年溫聲道。
“會更痛。”
“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我嗤笑道。
“噯,你怎麼什麼都有啊。”我問道。
“常年在外,什麼都準備點有好處。”他道,仍在繼續清理我手上的傷。
說的有道理啊,下次出門玩的多帶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果然還是想的太少。”我心道。
又學到一點經驗。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我面無表情到。實在是痛的不想做出任何的表情。
“好了。”少年幫我上好了藥。看了我一眼才道:“記得記下來,我又救了你一命,記得還。”
我點頭,這是必須的,我楚清遇最不喜歡欠人東西了,尤其是關於性命攸關的恩情,只是最難還的。
我還一下子欠了人家那麼多。
該怎麼還,傷腦筋。
“上路吧。”少年道,又繼續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一高一矮,在沙漠中不斷的前行。
“公子,等等我。”我喊道。
那少年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放慢了腳步,等著我追上他。
楚清遇啊!你怕是差了跟筋。
“公子,你貴姓?”我開口詢問。
“約定好的,不問姓名。”少年冷冷道,與我隔開了一段距離。
“我姓楚,是個江湖小混混。”我不要臉的自我介紹到,“公子,你又是幹什麼的?”
“約定好的,不問來歷。”少年依舊高貴冷豔道,又與我隔開了一段距離。
“公子……公子……”我繼續不要臉。
“約定好的,不問姓名,不問來歷,只結伴而行。”少年繼續冷淡到,又又又與我隔開了一段距離。
“公子,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還要報恩,連恩人的姓名都不曉得是不行的。”我還是不要臉道。
“公子,公子,你就告訴我嘍,我都自報家門了。”我盯著前面那片身影。
“是你自已告訴我的,我可不想聽到。”他依舊不說。卻又開始放慢腳步等著我。
“……”
聽到這話我實在不曉得怎樣回答,只好沉默,再也不打聽他的姓名來歷。
“我姓江,單名一個辭。江辭。”那少年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