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倒是勤勞肯幹,以前還好,但耳根子軟,娶了媳婦後,天天的被吹枕邊風,也開始對自已娘有了怨氣,覺得自已是老大,家裡的東西都應該是自已的,自已吃苦最多,娘卻偏心兩個弟弟。

但是這老大王海就沒想,她娘就算有點偏心,不也為了給他娶媳婦,把大妺妺王小草許了個不好的人家,就為了多要點彩禮給他娶媳婦?

老二王樹人精明,天天給村裡的私塾先生送柴,就跟著認過一些字,自已在鎮上當學徒,還學會了算帳,最後巴上了老賬房教他,後來接任師傅在酒樓做了賬房先生,還找了個鎮上的姑娘做媳婦。他眼看自已這個破家,只能是拖累,自已做學徒吃盡了苦頭,太吃虧了,那媳婦也是個矯情的,說鄉下骯髒得很,從沒有來鄉下看過婆婆,老二也不往家裡拿錢,倒是經常回家來搜刮,這也造成了老大和老大媳婦更多的不滿。

二女兒王小麗看二哥要成親了,恐怕自已步姐姐的後塵,被娘為了彩禮隨便許了人家,就跟個鄰鎮的後生勾搭上了,帶崽出嫁,這就造成了她受婆家白眼,她不怪自已行為不自愛,只責怪娘偏心。

老二娶親,家裡沒有什麼銀錢,讓他覺得自已比大哥虧了,對娘也是老大的不滿,只要有機會,就回來找藉口要錢,只說借的,卻從不還。

最小的兒子因為早早失去了父親,原主對他過於溺愛,這孩子倒是和原主感情好,但性格跳脫,一天天就知道要吃要喝,不知道關心自已娘,眼睛裡就只有玩和吃,15歲的大小夥子了,一天天到處招貓逗狗,不務正業,人嫌狗憎的。

林妙看著這糟心的一家子,心很累。

原主下地幹活,回家做飯,生病了也沒人管,幾個兒子誰也不主動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她手裡是一個子兒也沒有了,都讓幾個兒子搜刮沒了,她就想著自已去山上找點草藥吃吃,誰知道還滑倒摔在了半山腰,被村裡人發現送回了家。

大兒子說自已沒錢,找人送信給二兒子,二兒子說這幾日酒樓太忙,也沒回來,其實這倆兒子手裡是有錢的,就是都想讓對方花錢,覺得家裡的錢被對方花了,互相怨懟。

小兒子倒是知道回來問她咋樣,原主強撐著說沒事,小兒子手裡空空的,摸摸一個子兒也沒有的衣兜,抹抹臉,跑沒影了.....

原主就這麼躺在炕上,發了一個白天的燒,夜裡就燒沒了。

.....

林妙:...

這養的兒子真是不如一塊叉燒啊。

原主的心願:********

林妙:這是什麼失敗的人生!能把所有孩子養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這心願咋還打碼呢?

這任務分析起來,估計也就是想過好日子,讓兒女孝順?

也許是,但孩子都長大了,脾氣秉性都長成了,教育是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打到孝順?哎,老妺子你玩得還挺花的,就不能有話直說嗎?

林妙這個在現代也是普通人的任務者,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呢,真的不是她慫,她覺得自已還沒有原主那點生存能力呢!

正在她生無可戀的時候,電子音又響了起來:根據宿主現在的情況,現在發放禮包......噹噹噹...

一片煙花炸開...

林妙:.....

系統:贈送宿主強身健體丸一份,讓宿主體會不一樣的世界......

贈送宿主力大如牛能力丸一份,讓宿主體會一力降十會的快感....

贈送宿主迅疾如風丸一份,讓宿主體會身輕如燕哦......

林妙:......

這時,林妙手裡已經多了三顆小丸子,一股子清香撲入鼻腔。

林妙毫不猶豫就放進嘴裡,反正這世界挺C蛋的,她現在渾身都疼,愛咋咋滴吧。

這藥丸子確實不是凡品,入口即化,順著喉嚨就滑了進去。

林妙閉著眼睛感受身體的變化。

疼痛在慢慢消失,身上暖洋洋的,她都想哼哼幾下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靜謐,她感受到了自已什麼是耳聰目明,甚至聽見了隔壁老大的呼嚕聲。

老二也沒走,不給親孃請大夫治病,不知道回來什麼目的。

老三那個沒心沒肺的自私鬼,這回倒是有點兒子樣,在她炕邊趴著睡的哈喇子都淌了一片....

林妙,這C蛋的生活...

她用腳踹了一下老三王森,那大傻子迷瞪半天才明白過來,一下子撲過來:“娘,娘你醒了?你可嚇死兒子了,你要是死了,兒子可咋娶媳婦啊......”

林妙:毀滅吧.....

她又給了老三一腳:“滾出去,給老孃做飯,老孃不是讓你們氣死,就得讓你們餓死!”

這吊兒郎當的少年委屈地說:“娘啊,咱這米缸裡一點糧沒有啊,你叫兒子拿什麼做飯?我晚上都是餓著的。”

林妙眯著眼睛回憶:不對啊,原主雖說手裡沒有一個大子了,但是家裡還是存著些粗糧的,怎麼會什麼都沒有了?

一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老大媳婦自嫁進來,就總是鼓搗老大藏私,在外面做工的錢都攢了自已的小金庫,原主手裡有一點錢做家裡的嚼用,稍微有點結餘,老二還老是回來借錢,借了不還,還繼續借……老三時不時的撒個嬌要了去買吃喝。

這眼看著婆婆要不行了,那糧食還不得被老大媳婦藏起來?老大能不知道?真是面憨內奸的!

但...原主處理家事也真是一踏糊塗啊......

林妙餓的不行了,讓她捱餓她可不幹!

系統不是贈送了力大如牛能力嗎?反正現在身體是好了,就讓她去試試吧!

林妙從炕上下來,穿上那雙露腳趾的破破爛爛的鞋,臭不臭的先不管了,先把肚子填滿。

推門走到外面,到處咂摸一下,看到了立在院牆邊上的一根粗木棍,幾步走到了老大的房門口。

分家時原主帶孩子們分到了四間房,就給三個兒子一人分了一間,林苗自已一間,並加蓋了一個茅草屋做廚房和飯堂。

林妙敲了幾下老大的房門,裡面老大一會就醒來了,問道:“誰呀,大半夜不睡覺,有啥事?”

林妙心裡這個氣啊,這可真是,自已老孃一天沒醒,他也不去看看,找大夫診治一下,他就這麼安心睡大覺了,他娘處事再糊塗,也是好不容易把他們養活大了,在古代,這種人也是夠不孝的了。

林妙沉聲道:“我,你老孃,你媳婦是不是把糧食都拿走了?你娘沒吃飯你不知道嗎?想餓死你娘?”

老大在裡面推他媳婦方氏,小聲說:“把糧食拿出來,給娘去做點飯。”

方氏轉過去不肯:“不行,要是承認了,還不得讓別人對我說嘴?說我把婆婆餓病了,這事不能承認!”

老大這個耙耳朵低聲嘟囔了幾句,最後硬下心腸說:“娘啊,兒子媳婦沒有拿糧食啊,這幾天您昏迷著,老二老三都在家吃飯,糧食吃沒了,等明天,兒子出去借點給您吃。”

林妙真是無了個大語,不說古代,現代這樣兒子也少有吧?老孃敲門,他都沒露個面。

這鱉兒子還要了幹什麼,她拿著木棍,對著門一下子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