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同學,門口有人找。”

坐在課桌前的沈桉不經意的抬頭,門口一群黑色衣服的男士。

她膽戰心驚走了出去,懦弱的表現,這難不成是賀景州要把自已銷聲匿跡了?

“沈小姐,我們爺說五百二十封情書,就騙騙小孩的。”

“他親自為你挑選了五百二十束鮮花,望你開心。”

沈桉張大嘴巴,誇張浮誇的表情看著男士,湊耳上去,“你家爺是誰?”

男士緩慢開口,“沈小姐,您知道的。”

震驚到語無倫次的沈桉,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賀景州。

“那花呢?”

男士伸手,“沈小姐,請往這邊走。”

學校廣場。

五百二十束鮮花擺成愛心,赫然出現在沈桉面前,忍不住捂嘴的沈桉,眼淚在打轉。

這男人,有病嗎?

“他還說什麼了?”

男士:“我們爺說,他也想追你。”

“讓你給他一個機會。”

沈桉愉悅的歡喜,嬌媚的嗓音,“麻煩先生回去告訴他,花,我收了。”

“謝謝他。”

一席之間,沈桉被大佬看上的流言蜚語滿天飛,她來到花束面前。

這倒是要好好感謝感謝賀景州,給自已掙足了面子。

可這麼多花,怎麼辦?

看著下課時期,人潮擁擠,沈桉看向張佳沐狗腿的樣子,“寶寶,我們把花買了,去買漂亮衣服好不好?”

張佳沐:“這個主意不錯哦!”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漂亮的花束,一束不要199,只要19.9。”

“先到先得,數量有限。”

她倒是先吆喝起來,只是拿不走而已,驚喜過了,該買還是買,要不然就浪費了。

沈桉挑了一束自已最喜歡的留下,買一部分,送一部分。

一瞬間,她的名聲就好了起來。

賀子豪聽說有人向沈桉告白,居然比他還氣派,怒氣衝衝來到廣場。

看著正在收錢的張佳沐,“你看見桉桉了嗎?”

[賀少爺,你還不知道吧,沈桉給大佬機會都不給你,果然還是鮮花更收買人心。]

[就是就是,不知道她沈桉有什麼好的,居然有這麼多人喜歡,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喜歡我。]

[這五百二十封情書確實幹不過五百二十束鮮花。]

周圍人竊竊私語,賀子豪暈頭轉向的看著這些人,“你們給我閉嘴,都給我閉嘴。”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輕易就答應別人,都不答應我。”

“我比任何人都有錢,她想要多少,我都給,沈桉,你出來。”

張佳沐看向遠處的好閨蜜,她好像無所謂,還是一切都看開了的樣子。

賀子豪衝了上去,抱住沈桉,“桉桉,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害怕。”

來不及反應的沈桉被賀子豪緊緊的抱著,一瞬間掙脫不開。

“賀子豪,你放開我。”

她態度冷冷的,語氣更是刺骨的冷。

賀子豪一瞬間感覺天都塌了,死死的抱著她,“為什麼?”

“我是做錯了,你為什麼不原諒我?”

沈桉冷笑,面色冷然“賀子豪,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是你親手推開我的,憑什麼你一回頭我就在,我又憑什麼?”

“你告訴我。”

呆若木雞的賀子豪,被沈桉的話語一瞬間打擊到,豪門像他這樣的有那麼多,怎麼她就不能原諒?

“沈桉,你真的不愛我了?”

沈桉:“不愛。”

賀子豪後退幾步:“沈桉,你別後悔,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他胡言亂語的離開,悽慘的背影漸行漸遠,踉踉蹌蹌的。

沈桉長呼一口氣,差一點就心軟了。

張佳沐搖搖頭,“桉桉,我看他也挺深情的,只不過什麼叫你會後悔的?”

“你可是睡了賀景州還能安然無恙的女人,小叔和侄子,我佔小叔。”

沈桉抱著花束,走向大門口,“沐沐,鮮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張佳沐:“OK。”

豪車的門開啟,視線碰撞的一瞬間,沈桉的心怦怦直跳。

那禁慾的男人,妖豔的臉頰,果然是人間尤物,“小叔叔,謝謝你。”

賀景州看向她的眼眸,完全沒有喜歡,不過是感激和崇拜。

薄唇肆無忌憚的張開,“你是不懂浪漫嗎?”

“還是說你還對我那傻缺侄子戀戀不忘,還想給他留機會,那我呢?”

“我是三?”

他的話,一字一句,一字不差都落入沈桉的耳裡,呼吸不由自主的快起來,這該如何回答?

無助慌忙的她忍不住去掐花,稚嫩的嗓音,“我和賀子豪,早就沒關係了。”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和我談了?”賀景州聲音輕快帶有一絲愉悅。

“如果你有誠意,我不介意委曲求全自已,讓你當我女朋友。”

沈桉心都在悸動,這哪跟哪?

“小叔叔,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頂多就是你買的傭人,保姆,一個暖床的…”

賀景州:“你就這樣認為你自已的?”

他煩躁的不想與她聊下去,這麼明白的話語,她是缺根筋嗎?難不成看不上自已?

這眼睛長到大象鼻子上了嗎?能看到賀子豪那個傻缺,完全看不到我這塊金子?

沈桉也不知道自已是什麼,只是覺得男人都一樣,特別是賀家人。

“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賀景州心裡怒罵一聲,不由自主的湊到她面前,就快要親上去。

低沉暗啞的嗓音,“你是真不懂?”

還不等沈桉回答,他就猝不及防的親吻上去,霸道的想要把人食入骨髓,與自已融為一體。

想要看看她的心到底隔了什麼樣的一層膜,怎麼就不懂這些?

沈桉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吻,自已不過是認清自已的地位,準確來說就是他養的一個傀儡,一個寵物。

感覺到強大氣場的沈桉,忍不住咬了賀景州舌頭一口,連忙退回去。

“小叔叔,我…我呼吸不過來了。”

賀景州看著被擠變形的花束,身體熾熱的他轉頭不語,她還真傻。

自已也傻,怎麼就對她感興趣呢?

沈桉的雙腿已經發軟,再親吻下去就該出大事了,好在自已機智,要不然就無了。

他開啟車窗,點起香菸,漫不經心的開口,“沈桉,你最好心如堡壘,堅不可摧。”

“那我才肆無忌憚,毫無情愫的把你當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