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上那張漂亮的臉,李牧白再熟悉不過,不是衛予初還能有誰?

老人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李牧白無比汗顏。

他眼中的純情女歌手,私底下。。。一言難盡。

李牧白撓撓頭:“真人,這個女歌手,我貌似認識。”

老人突然眼冒星星:“真的嗎?我想要她簽名照,你能不能幫我要一張?”

老人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真人,您稍等。”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撥通衛予初電話。

“喂!想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撒嬌的聲音,李牧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咳咳!”

“我在武當,真武真人是你歌迷,聽說你要退出歌壇,難過的連飯都吃不下。。”

真人立即扯了扯李牧白褲腿,眼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李牧白微微一笑,把電話交給老人。

“喂!你是衛予初嗎?我是你的歌迷呀!”

“對對!”

“哦!是這樣啊!你有時間來武當玩兒呀!”

老人接過電話滔滔不絕,對著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一旁的青木子焦急的反覆看時間。

李牧白也有些急,京都調查局的老朋友即將要到武當,目前還不適合跟他們碰面。

終於。

老人依依不捨把電話遞給過來。

剛放到耳邊,電話那邊就傳來性感的聲音:“我幫你這麼大忙,要怎麼感謝我呀?”

撒嬌帶著她獨特的嗓音,李牧白萬般無奈。

不想給她任何幻想的可能,他已有穆妲思,不願多招桃花。

“嗯!必須的,我跟妲思結婚的時候,一定邀請你當伴娘!”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冷冷的說了句:“你可真無趣。”

“嘟嘟嘟!”

李牧白苦笑一聲。

“飯菜呢!趕緊端過來,老頭子餓了!”

遠處小道童,畢恭畢敬把熱好的飯菜端過來。

告別真人,李牧白、青木子啟程離開武當,剛下山,他手機就收到一條簡訊。

開啟一看,不由微微皺眉,想了一下還是發了一個簡訊。

沒多久,對方恢復:OK!

二十天前,悶葫蘆從調查局逃脫,被陳清揚一箭射成重傷,之後就在京都失蹤。

李牧白只能求助電話那頭,希望對方能幫他尋找並照顧一二。

京都。

單身公寓。

悶葫蘆光膀子坐在沙發。

左肩貫穿前後的那道傷,已基本康復。

身旁,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女孩,正專注的幫他上藥。

悶葫蘆雙眼一眨不眨盯著女孩俏臉。

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目光,白淨的俏臉漸漸染上一層紅暈。

換完藥,少女把換下來的紗布收攏丟到垃圾桶,抬頭笑意盈盈的對上悶葫蘆視線:“我臉上有東西嗎?”

悶葫蘆意識到自已有些不禮貌,趕緊移開視線:“像!”

少女不解:“像什麼?”

“像你哥。”

“哦!你說我像二哥嗎?”

悶葫蘆點點頭:“嗯!”

提到二哥,少女臉上露出一絲牽掛:“哎!小時候,二哥最疼我了,有啥好吃的都留給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咋樣。”

“我去找他。”

少女嘆息一聲:“他現在被調查局滿世界抓捕,你去哪裡找他?”

“我相信他那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就行。”

悶葫蘆看向窗外:“我知道他在哪裡。”

“真的嗎?”

少女臉上重新綻放笑容:“那你見到他一定好好勸勸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跟大哥都支援他。”

她從門口包裡取出一張卡:“歐陽大哥,你幫我把這張卡交給二哥,他的卡現在肯定用不了,用這張卡上的錢吧!”

“這張卡是外婆給我的,可以放心使用。”

聽著少女喋喋不休的叮囑,悶葫蘆突然莫名衝動,跟她這麼一直到老,似乎也不錯。

他想告訴少女,你大哥差點捅死你二哥。

想想還是算了,少女單純,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穿好衣服,悶葫蘆拿起長劍:“我走了!”

少女眼裡的不捨一閃而逝,點點頭:“一路順風。”

悶葫蘆點點頭,推門離去。

少女摸著脖子上的吊墜咬唇思索,她小跑追出門,對悶葫蘆已走遠的背影大喊:“歐陽大哥,等等。”

快跑幾步來到悶葫蘆跟前,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戴到悶葫蘆的脖子。

“小時候媽媽給我求的平安墜,把它送給你,希望你今後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悶葫蘆摸了摸自已脖子上的吊墜,點點頭微微一笑:“保重。”

然後,頭也不回走進電梯。

“歐陽大哥,一路平安。”

悶葫蘆輕輕撫摸還帶著女孩體溫的吊墜,嘴角微微上翹。

心裡默默的說:等我回來。

少女名叫李牧茸,李牧陽和李牧白的妹妹,是醫學院的特招生,畢業後,被調到京都調查局工作。

因李牧白事件影響,她目前已被停職,因為有蘭陵蕭家背書,她並沒像李牧陽跟穆妲思那樣,被實時監控。

跟上次一樣,李牧白和青木子二人,並沒選擇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下山後,李牧白給青木子買了幾套衣服,青木子對換下身上這身道袍很抗拒。

“必須換了這身袍子,你現在已不屬武當弟子,而且,這身行頭穿著太扎眼,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青木子反駁:“天下正一、全真、龍虎、茅山的道士,可不止有武當,為何別人穿的我穿不得?”

“大叔,我現在的身份是逃犯,我倆走在一起,抓捕我的人在大街隨便拉個路人一問。。。”

李牧白指著路上往來的行人,捏著嗓子:“請問,見沒見過一個長得俊俏的小夥子,跟一個穿道袍一臉嚴肅的油膩大叔路過這裡?”

他一拍巴掌:“他們就知道我們在哪,要去哪。”

青木子嘴角抽搐,真想給面前的這小子一個大嘴巴子。

憑啥你是俊俏的小夥子,我就成油膩大叔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李牧白說的沒錯,穿道袍的確不便潛逃。

活了幾十年,一向都自詡正義的青木子,哪能想到有朝一日,會跟他的學生一起亡命天涯?

三日後,兩人順利來到神農架墨家總院附近。

突然!

青木子停下腳步。

李牧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棵樹下,正依靠著一名手握長劍,衣袂飄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