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李牧白只能先把毒壓制住,等解決眼前的事再行處理。

“哦。。?”

老嫗指了指李牧白身後:“這麼說,上個月他就該死在你手上,可他為何還活的好好的?”

側過身發現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出現一名戴眼鏡的中年人。

趁李牧白側身之際,老嫗趕緊吹了兩口碗裡的黃湯,一股微不可察的氣體,悄然朝李牧白飄過去。

李牧白恍然。

“看來,閣下也是地獄判官司的殺手嘍!”

“地獄判官司,孟婆。”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小子,拿命來吧!”

老嫗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勢。

至少是七品以上的實力,李牧白心裡做出判斷。

老嫗的碗向上一甩,碗裡的黃湯瞬間被撒到半空,化作無數的雨點落下。

李牧白身形一閃,人已跳到兩丈之外。

落下的黃湯紛紛沒入草叢。

草叢響起一陣茲茲啦啦的聲音,黃湯觸碰到雜草的瞬間,立即被腐蝕乾枯。

冒出一股奇臭無比的毒煙。

見李牧白輕而易舉躲過她的攻擊,老嫗心裡暗暗吃驚:“你沒中毒?”

李牧白手腕轉了兩圈:“就你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我還不放在眼裡。”

這麼多年,老嫗對自已的屍毒無比自信,從沒遇到今天這種情況,心裡不由微微發慌。

“哈哈哈!!”

空蕩的山谷,突然傳出來一陣刺耳的尖笑。

“碰碰!!”

峭壁上的兩口棺材蓋,被人從內暴力震飛,棺材裡飛出一黑一白兩人。

一個全身上下穿著黑衣,腰間盤著一根長長的鎖鏈,鎖鏈似乎已跟他合二為一。

心念一動,鎖鏈一頭的鋼爪射出,死死扣住懸崖縫隙,整個人從天而降,姿勢優雅。

另外一個全身穿著一身白衣,手裡握著一把血紅色的傘,傘上掛滿無數小鈴鐺。

他從懸崖上落下的姿勢,卻像女人故作姿態,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非常彆扭。

紅傘的鈴鐺一響,李牧白頓時感覺頭昏腦脹。

不好!

鈴鐺有勾魂攝魄的作用,右眼藍色火焰自動燃燒,迅速把想鑽進腦海的念力驅散。

“想必,兩位就是地獄判官司的黑白無常吧?”

李牧白點頭:“不錯,地獄判官司六大高手,除了被判官殺了的牛頭馬面,剩下的應該都到齊了。”

聽李牧白這麼說,老嫗詫異的看向判官。

“你放屁!”

判官急忙辯解:“那天要不是你使詐,牛頭馬面也不會死。”

李牧白嘿嘿一笑。

“這麼說,牛頭馬面肯定是被我的暗器射死的嘍!”

“小子,少在這裡信口開河挑撥離間,我們判官司的人,可不會上你的當。”

他筆毫一甩,一道破空聲傳來。

李牧白閃身躲開判官的暗器,手裡的斷劍橫劈,直衝孟婆而去。

孟婆抬起手裡的柺杖,隨手一揮,柺杖斷劍碰撞,發出一道清脆的金屬聲。

李牧白腳下向後移動躲避,原本還以為這老太婆是個用毒的高手,沒想到,她的力氣竟也大得驚人。

她的柺杖看上去古樸無奇,如同一根破燒火棍,可實際上,卻是用純鋼打造。

李牧白整隻手臂,都微微有些發麻。

“小子,你不會以為我只會用毒吧?”

白無常捏著嗓子細聲細語,捂嘴發出一道不男不女的笑聲:“孟婆,這小子可長得可真俊,要不,把他賞給我吧!”

他貪婪的探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舌頭足足有三寸長,繞著嘴巴旋轉一圈,從下巴開始舔舐,李牧白看的頭皮發麻。

地獄判官司的殺手,咋一個個的都這麼奇葩?除了噁心,就是噁心。

突然!

白無常眼神一冷,手裡紅傘驟然自動旋轉,上面無數鈴鐺頓時叮叮咚咚響了起來。

鈴鐺的聲音,如同針扎一般從頭頂傳來,李牧白頓時變得渾渾噩噩搖搖晃晃。

黑無常手臂一揮,纏繞在他腰間的鎖鏈,如同一條長蛇,迅速把李牧白攔腰纏繞。

他抓著鎖鏈另一端向後一扯,好似醉酒的李牧白立即被他扯過去。

遠處的判官提醒:“當心點,這小子有點邪門。”

孟婆白了他一眼:“黑白無常可不是牛頭馬面那兩個廢物!”

李牧白近在咫尺,黑無常嘴角微翹伸手去抓。

突然!

他瞳孔突然放大無比吃驚。

李牧白的右眼,突然冒出藍色火焰,抬頭歪了歪腦袋,衝他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

“當心!!”

白無常的紅傘快速旋轉,李牧白的大腦再一次被影響,他殘月異能迅速驅散紅傘的影響。

就是這一瞬,紅傘已擋在黑無常面前,李牧白的斷劍只劈砍在紅傘上,好像砍到鋼板似的。

身體迅速旋轉,掙脫黑無常纏繞腰間的鎖鏈,輕飄飄落地,手腕旋轉無奈搖頭。

剛才這麼好的機會,竟沒把黑無常宰了,太可惜了。

這幾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宰他們,李牧白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判官冷哼一聲:“都說了讓你們當心。”

黑無常被嚇出一身冷汗,感覺脊背都在發寒,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

差一點,就差一點。

他就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低頭惡狠狠瞪著巨石下的李牧白:“大家都別各自為戰,一起上,完成盟主的命令為重。”

心念一動,腰間的鎖鏈如同有靈,立即朝李牧白抓去,一抓不成,立即改抓為掃。

李牧白勘堪躲過這一擊,身後破空聲再度響起,知道判官的暗器已到。

黑無常的鎖鏈沒砸到李牧白,卻把周圍碎石砸的四處亂飛,一擊不中又來一擊,李牧白腳下瞬間被砸出一道道痕跡。

紅傘緩緩落在到白無常手裡,他使勁旋轉傘把,鈴鐺聲再次發出清脆的聲音。

李牧白不可能再給他蠱惑自已的機會,右眼冒出藍色火焰,把鈴鐺聲音帶來的副作用驅散。

孟婆的碗往旁邊一丟,那隻舊碗穩穩落在一塊大石,就像被人輕輕放到上面,竟沒發出一點聲音。

“呼呼!!”

她手裡的柺杖如同一面牆,撲面而來的風聲,把李牧白的衣服都吹起來。

身後的暗器,頭頂的鎖鏈,勾魂攝魄的鈴聲,李牧白似乎已沒了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