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肆望著這座空無一人的銀行,雖然這裡沒有變成廢墟。

可這反常的蕭條還是讓他感覺到了些許不安。

“金庫呢?金庫呢?”

姜難捨的心情有些焦急,畢竟他現在隨時都可能死亡。

他不知道自已還剩多少天可活,不知道這次能力的發動抽走了多少壽命。

他也不敢查詢,因為查詢也需要花費壽命。

而且,他越擔心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會變得越貴,查詢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多。

“不知道。”

許永肆搖了搖頭。

“我家的錢都不歸我管。”

“你不是財迷嗎?幹嘛問我?”

姜難捨無語的擺了擺手。

“他家銀行利率排行可是在所有銀行裡排的上倒數的,我腦子有病才會在他家存錢。”

許永肆摸了摸下巴。

“正常情況下來說,據我所知,銀行應該有三層保險。”

“第一層是辦公區的門,需要鑰匙。”

“第二層是通往地下室的門,可能需要找到...至少是經理許可權以上的鑰匙卡吧。”

姜難捨半信半疑的揉了揉鼻樑。

許永肆繼續說著。

“第三層的話。”

“果然就是那個了吧!”

“就是....一般來說,金庫都會有個密碼鎖的吧。”

姜難捨腆著臉問道。

“一般來說....?”

許永肆點了點頭。

“就是那種搶銀行的電影裡面。”

姜難捨有些無語了。

不過許永肆大致的方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他不打算使用能力,所以他認為,暫時可以先按照許永肆的方向走。

“那我們先...”

“果然!”

姜難捨還沒說出第一句話就被許永肆打斷了,要知道現在他可是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危險啊,他有些不耐煩的望著他,不知道許永肆為什麼要打斷他。

可他卻沒有想到。

許永肆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鑰匙”。

只見他的手中握著一個銀光閃閃的東西,那東西在姜難捨的面前晃了晃,正是一把鋼製鑰匙。

“這麼快?”

姜難捨不禁的驚訝道。

“那把鑰匙藏在哪裡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蹊蹺,事情似乎太順利了一些。

許永肆走到櫃檯旁邊的鐵門,那扇鐵門已經扭曲變形,卻仍然堅固的立在那裡。

“就壓在地毯底下了。”

“我有這個習慣...所以....”

有時候許永肆提前下班,正好蕭琴和念念出去玩。

許永肆就會從地毯下拿出鑰匙,偷偷進屋,開啟電視,買瓶啤酒,點個外賣,然後丟到樓道垃圾桶裡,最後給蕭琴發個簡訊,喊她快點回家。

櫃檯裡有很多人類的屍體和血液,應該是發生災變的時候,沒來得及逃出這裡的人類。

不知道有沒有在那場災變中活下來的人。

不過現在距離災變已經過去一天多了,這裡沒有食物和水,沒有食物還好,要是一兩天都在斷水的話,怕不是要昏過去。

“咔噠。”

門鎖被許永肆開啟了,不過由於變形,一部分還是卡住了。

好在許永肆踹了幾腳後,那扇鐵門還算聽話,終究是開啟了。

“請。”

“請。”

一番禮讓過後,許永肆先踏入了辦公區的門,姜難捨躲在了他的身後。

櫃檯的玻璃碎了一地,血跡肆意噴灑在房間中,許永肆注意到,那些前臺的桌椅上還有一部分錢,和空蕩蕩的衣服。

應該是災變中血液爆炸掉的人類,只剩下衣服了。

姜難捨有些嫌棄的將那些錢收集了起來。

“不知道沾了血還能不能花出去。”

許永肆接過話題。

“可以啦,去銀行換就可以。”

“.....”

姜難捨雙手握緊,那些錢全部變成了他的壽命。

“嘖,沒加多少。”

“你不要一臉嫌棄的看著它們啊!”

許永肆有些無語。

要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可是以姜難捨自已心理的需要程度來衡量的。

他嫌棄那些錢,那些錢能“等價交換”的內容也會貶值。

“總之...”

“這裡都是櫃檯,經理應該在後面的區域吧。”

許永肆推開了另一扇門,門後的房間與第一個房間氛圍截然不同,更加精簡,幹練,奢華了一些。

“這裡是內部業務的辦公區。”

“大銀行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姜難捨驚歎道。

“喔!你看!”

許永肆指著一個正方形的物體說道。

姜難捨定睛望去。

是一個保險箱。

是那種轉輪的密碼鎖,可惜他們並不是遊戲人物,不然就會透過鎖芯的聲音推斷出密碼了。

“這裡面應該是日常業務專用的一個金庫。”

看容量應該會有幾十萬的樣子。

畢竟錢很薄,前提是如果這個保險櫃裡面全部被填滿的情況下,應該會有個幾十萬。

“可惜我們不知道密碼。”

這裡面的錢應該夠買姜難捨好幾年的壽命了。

“你不能直接等價交換到密碼嗎?”

許永肆指了指那個保險箱。

姜難捨搖了搖頭。

他能做到,但是耗費的代價太多。

他不知道保險箱裡有多少錢,但他心中的期待會讓他覺得裡面有很多錢。

所以這個保險箱的密碼就對他很重要,那樣,“等價交換”的籌碼也會增加。

可如果開啟之後只有幾萬塊錢。

姜難捨就是入不敷出的。

他沒辦法降低他的期待,因為他“貪”。

“好吧。”

許永肆踹開了下一道門。

從這裡開始,整個房間有了些辦公室的樣子了。

木製地板和書桌。

“也許這裡能找到密碼和鑰匙卡。”

許永肆向著外面依然打量著保險箱的姜難捨說道。

姜難捨還在一個一個的試著密碼。

“許永肆,你說這東西有沒有可能是行長的生日?”

“不對...那萬一他們也忘了....”

“有沒有可能單純就是1234之類的....”

“許永肆?”

姜難捨沒有聽到許永肆的聲音。

一股陰冷的感覺從他的心中傳來。

“許永肆?!”

他連忙跑向了那道門的位置,可那道門卻緊閉不開,裡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