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姜難捨輕輕拍了拍許永肆的肩膀,他盡力讓動作幅度很小,讓人很難發現。
“許老師,你有沒有發現.....好像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許永肆低頭看著地圖,並沒有理睬姜難捨的話。
他要確保他們的路線並沒有偏離。
“奇怪....”
姜難捨喃喃自語道。
他都能注意到的事情,許永肆應該早早就注意到了。
他明顯能察覺到後面有人在跟著他們,雖然距離很遠,但那個人不是特別隱蔽,這種末世中倖存者本來就很少見。
怎麼可能那麼巧讓他們遇見?
而且....就算是湊巧。
對付那些惡魔,能單獨活下來的倖存者真的不是怪物嗎?
可為什麼許永肆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姜難捨以為是他沒有聽到,便放大了聲音再說了一次。
沒想到卻驚動了武旺清。
“什麼不對勁?哪裡不對勁?”
武旺清四處張望著,他可是一個急性子。
“好啊!”
“小王八蛋。”
“敢跟蹤你爺爺我?!”
他身體迅速湧出紅色的氣浪,沒過多長時間就把那個人抓了過來。
將那人提到了許永肆面前。
許永肆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看姜難捨。
“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
他本來想甩掉這個人,或者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對他們沒有威脅,就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現在已經打草驚蛇,雖然把人抓住了,可許永肆真的不想節外生枝。
畢竟他的心中還期待著他的那個設想。
“直接給我資訊吧。”
許永肆衝著姜難捨擺了擺手,他的壽命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為了姜難捨的犧牲了一半了。
“嗚...”
姜難捨將嘴咧成了v字型。
“我也沒有多少壽命了......”
他心虛的表示,之前在戰鬥中沒有聽許永肆的話,偷偷轉換了幾斤金塊。
等到失效的時候,他的壽命被額外扣除了許多。
“行吧。”
許永肆更無奈了。
他把人丟給了武旺清,像黑幫老大一樣揮了揮手。
武旺清心領神會,直接開審。
“你是什麼人?”
還沒等那人回答,他直接折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大街上,聲音之大甚至都讓許永肆覺得周圍喚起了不間斷的迴音。
“我再問一遍,你是什麼人?”
那人沒等武旺清說完,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我是“希望”!”
“是“希望”!”
“哥,咱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瞞著你們,給我個回答的機會好嗎?”
武旺清滿意的點了點頭,掰斷了他的另一個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幹嘛啊,哎呦!”
武旺清給了他一巴掌,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混賬東西,你騙我!”
“你說你是“希望”可據我所知,只有惡魔才會有這種奇怪的名字。”
“可你既能好好溝通,也沒有帶面具,而且弱的離譜。”
“你怎麼可能是“希望”?”
那男人崩潰了,他從腰後方拿出一副面具,戴在了自已臉上。
“哥!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這個?”
武旺清定睛一瞧,那副面具上繪畫著這樣的一幅圖案。
是一副黑暗中的篝火樣式的面具,可那些黑暗如同觸手一樣 不斷像著那絲光芒纏繞著,那絲光芒雖然弱小,卻將那些黑暗的觸手一點點的燃燒殆盡。
武旺清皺了皺眉頭。
“像是個“希望”的面具。”
可“希望”卻崩潰了。
“所以說啊!”
“你倒是先問過我再動手啊?!?!”
“這玩意帶著不舒服啊!我上班的時候不喜歡帶這種東西的!”
武旺清見他還算配合,方才試探了兩下,也沒有反擊的意思,便將手從他的手上放開了。
“好吧好吧。”
但他還是提防著那個所謂的“希望”,時刻做好反擊,或是把他抓回的準備。
“希望”可憐的揉著自已的手指,他的手指現在已經呈現一種詭異的30°角,不是正30°,而是接近手背的逆30°!
“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武旺清沒有心慈手軟,不給他留下喘息的機會,也不會對敵人自責,果斷的問到。
“我的能力.....”
希望愣了幾秒,就在武旺清起了動手的念頭的時候,他緩慢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帶給人們“希望”,幫人們反抗“絕望”。”
“這就是我的能力。”
“嘎嘣。”
武旺清又掰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幹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旺清撓了撓耳朵。
“聽不懂。”
“你是寫小說的嗎?說話那麼假模假樣的?”
“直接告訴我有什麼作用就好。”
“希望”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就是說,我會知道人們心中最渴望的事情,然後幫他們實現。”
“這樣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哦?”
許永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他之前一直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對話,就是一直在觀察這個所謂的“希望”。
“照你這麼說。”
“你是一個好惡魔?”
許永肆覺得眼前這個人十分可疑。
雖然他的面具的確有希望的韻味。
可他的言行舉止,反倒沒有“希望”這個詞語的大度。
“是的,是的!”
“希望”連連點頭。
“還是這個兄弟好說話!”
“讓他來審我吧!”
“讓他來審我吧!”
希望歌頌著許永肆。
許永肆揮了揮手,武旺清嘖的一聲退到了他的身後。
“嗯....真有意思。”
“我相信你是一個帶給人們希望的好惡魔。”
“可人與人的相信都太蒼白無力了。”
“你能不能向我證明這一點?”
許永肆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他有任何歪心思許永肆都會在這一瞬間捕捉到。
“換句話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渴望的東西是什麼?”
“希望”的瞳孔顫抖了一下,僅僅是微弱的一下,卻被許永肆完完全全的捕捉到了。
隨後,那份顫抖恢復了精氣神,“希望”換了一種興致勃勃的音調,彷彿手上的疼痛都徹底消失了。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