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
“我說你他媽的給老子蹲下。”
木棍裂空劃過,擊打在了武旺清的膝蓋上。
武旺清承受不住這一擊的重量,跪倒在了地上。
“我說讓你蹲可沒說讓你跪啊。”
教練兇狠的聲音震得武旺清的耳膜發抖,他用棍子的一段戳著他的下巴,將他從地上挑了起來。
武旺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從他踏入這個武館開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僅是一分不對勁,而是十分的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才只是一個高中的孩子而已,才只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卻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教練不僅差別對待加大了他的訓練量,而且還不斷變相的體罰他。
不過.....
如果惹到別人還好。
惹到我....的話...
武旺清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趁教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朝著他下身的要害便是一擊。
武旺清的拳頭向他傳遞出了堅硬的觸感,明顯這一擊被教練輕鬆格擋住了。
“呦呵?”
“還想打老師?”
那教練握住了他的拳頭,將他單手提了起來,武旺清頓時感覺到一陣撕裂感從他的手臂上傳來。
教練人高馬大,大概有近兩米的樣子,而武旺清才只有不到一米六,他的身高也是他被欺負的原因。
之前那次戰鬥的傷口還沒有癒合,若是僅憑一隻手吊起了全身的重量.....
他感覺到他的每一個關節都在嘎嘎作響,似乎隨時都會因為無法承擔而脫臼一樣。
“你要有這勇氣,別隻知道對著我撒,不如把欺負你那群人全打死。”
“而不是當一個只會逃跑的懦夫。”
教練一邊說一邊將武旺清甩飛了出去,他的身體重重摔在牆上,血液從他的鼻腔中噴湧而出,為他的呼吸沾染上了鐵鏽腥氣。
“媽的.....”
武旺清叫罵道。
自已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慌亂中,他的手胡亂的向著周圍摸去,一道尖銳的刺痛感劃破了他的手指,他順勢一抓。
一片破碎的玻璃夾雜著血液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
“媽媽的.....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武旺清被這一連串的攻擊激紅了眼,將那片玻璃藏匿於手心之中。
他的一拳一腳都被教練格擋了下來,但那不重要。
“就是現在!”
武旺清抓準時間,攜雜著自已身體的重量,順勢一靠,用手心的玻璃直直劃過教練的氣管。
果然。
那教練沒有防備,喉嚨中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溺在了他的氣管中。
得手了!
武旺清得意的看著他。
“終於殺掉你了。”
“安息吧,可憐的孩...子。”
“孩子?”
武旺清沒有來得及思考,他的視角瞬間被血液沖刷的模糊。
“怎麼會......”
他捂著自已的喉嚨,呼吸越來越困難,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那個少年,過往的回憶沖刷著他的大腦。
“武教練....”
那少年緩緩開口,露出了極其詭異的笑容。
“這就是您所期望看到的結果嗎?”
武旺清憤怒的揮舞著手臂。
“你....這混...蛋小子....”
他想說話,可卻很難發出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武旺清!”
“我是對的!”
“我是對的!”
少年看著他的這副模樣,癲狂的笑著,伴隨著他的笑聲,還有那讓人頭痛欲裂的吟唱。
“自責的回憶會化作刺向自已的利刃,自責的回憶會化作刺向自已的利刃,自責.....”
隨著少年的不斷吟唱,周圍的環境瞬間破裂。
許永肆眼前的空間再度發生了扭曲,定睛一看,那少年和武旺清竟出現在了那裡。
只是,現在的立場已經調換。
武旺清躺在了床上,而少年身上則是泛著詭異的紅光,一改之前病懨懨的模樣,站在了地面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做著吟唱結束後的尾曲。
“自責的回憶會化作刺向自已的利刃,而強者的力量,是“懦弱”者的保護傘....”
“這就是.....“暴怒”的力量嗎?”
許永肆將姜難捨拉了過來,在少年出現以後,他們這邊默契的達成了休戰。
但男人和女人領域的侵蝕卻還沒有停止。
局勢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利了。
許永肆死死的盯著那個少年。
武旺清現在昏迷不醒,很顯然是失敗了,而少年身上詭異的紅光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看來敵人也擁有能夠奪取能力的力量....”
許永肆凌亂了腳步,一點一點的隨著少年的前進變化著架勢。
可少年卻滿不在意。
這也正常。
他擁有了暴怒的能力同時也會繼承一定暴怒的情緒。
許永肆能夠感覺的出來,他的性格變得越發張狂自大,越來越像武旺清了。
“你們兩個是.....?”
“算了....不重要了。”
少年癲笑著挖出了自已的眼球,絲絲血氣猶如蠕動的肉蟲一樣,緩慢將他的眼球再次再生了出來。
“既然你們兩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應該已經做好被殺的準備了吧!”
少年將自已的眼球捏爆,血氣纏繞在他們的周圍。
他們之間沒有過多交流。
三個人一同奔向了許永肆和姜難捨。
“三個人一起嗎?”
“勝率有幾成?”許永肆在心中向自已問道。
片刻之後,他得到了答案。
“九成吧,會贏的。”
“姜難捨!”
許永肆衝著審判的姜難捨大喊道,兩人心領神會。
“鎏金荊棘!”
姜難捨隨手拿起兩塊石頭,向著三人大吼著。
轉瞬之間,三人瞬間被無數只黃金尖刺洞穿。
“其實你不喊那麼中二的招式名稱也可以的。”
許永肆一邊說一邊遠離了姜難捨的身邊。
“怎麼了?不帥嗎?”
姜難捨擺出了一副自信的模樣,顯然他已經被“貪婪”衝昏了頭。
不過這種狀態正好是許永肆需要的。
“......很帥,十分有十二分的帥。”
許永肆一邊敷衍著,一邊撤到了安全距離。
“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那三個人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掙脫姜難捨創造的鎏金荊棘。
姜難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將手插入了沙土之中。
“沒問題,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