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封緊緊攥著拳頭,他知道,今天的交鋒已經一敗塗地了,說再多也是枉然。

但是沒關係,即使不能像之前預料的那樣開展,對付池晚晚這個貧民窟出來的蒼蠅,他有的是辦法能玩死她。

要平心靜氣,不要暴露自已真實的目的,就像那人告訴他的那樣,讓遲晚晚順其自然又合理成章地消失。

“隨便你怎麼想。”陸季封冷厲地一笑:“這事咱倆沒完。”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

張麗傻眼了,沒看懂陸季封這副吵架吵輸了還要放狠話的小學生操作,一時愣在原地。

黃毛自然是效仿陸季封的一舉一動,也陰狠地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轉身,也走了。

陳蓉蓉拍了拍張麗,讓他別像傻大姐一樣丟人現眼了,兩個人手挽手灰溜溜地兩步並做一步跑了。

“好啦。”錢書錦拍了拍池晚晚的肩膀:“恭喜我們晚晚,諒陸季封以後也不敢再糾纏你了。”

她們從陸季封給池晚晚表白,就一直內心有所疑慮,背地裡苦口婆心地勸池晚晚少搭理陸季封。

池晚晚照做了,卻太弱氣了些,那窩囊樣看的人眼前發黑。

後面,陸季封讓池晚晚穿著那套黑色的、明顯不符合池晚晚尺碼的衣服出門做個了斷時,她們三人皆勸著不要去。

但池晚晚還是去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她們也無可奈何。

剛好,昨天下午又有課,只好千叮嚀萬囑咐地放池晚晚去了。

不過,現在看來也好。

雖然聽說池晚晚昨天暈倒之後又出去兼職,估計是吃了一番苦頭。

但看今天這模樣,也是不破不立。

吃一塹長一智,這件事情之後,希望池晚晚能夠學會保護自已吧。

豐桃也難得讚許地摸了摸池晚晚的頭:“早跟你說了,不要怕跟他們撕破臉,姐罩著你呢。不過算你今天表現不錯,讓姐狠狠舒了口氣。”

池晚晚也是真心喜歡這三個人美心善的室友,乖乖地應了。

這是,四帶一的提示來了。

『於堯好感度+10,現總好感度:15。』

『徐嘉年好感度+15,現總好感度:5。』

『未達到好感度獎勵節點,暫不予發放獎勵。』

池晚晚問道『四帶一,他們也在三慶園食堂嗎?剛剛是看完了全程吧。』

不然,除此之外,找不到他們兩個齊刷刷地增長好感度的理由。

一定是為她的魅力所折服了。

讀取到池晚晚心聲的系統的沉默片刻,不情不願地答道『是的,請宿主再接再厲。』

好傢伙,之前沒注意初始好感度,沒想到徐嘉年居然還是負的。

真是任重而道遠。

——

“於哥,走了。”邱成疑惑地看著放盤子放了半天的於堯,疑惑道:“瞧你那副戀戀不捨的模樣,還想著人家池晚晚呢?”

兩人剛有幸目睹了全程,池晚晚那副利落又颯爽的模樣深入人心。

雖然嘴巴有些厲害,但現在的人大多慕強,誰喜歡那唯唯諾諾、什麼事兒都做不好的小可憐呢。

於堯自小母親就勢弱,像菟絲花一樣依附著父親,一副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窩囊樣。

驟然看到池晚晚這樣敢為自已發聲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與男女情愛無關,只是一種欣賞,從池晚晚身上,他看到了母親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如果母親能像池晚晚一樣,會不會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

邱成和池晚晚在微信上已經交換了名字,又想到之前池晚晚開玩笑的話,有意打趣:“要不我把她微信推給你?”

於堯瞪了邱成一眼,這不著調的,看著就來氣。

“實在沒事幹就去操場把草啃了。”

“真經不起說。”邱成咋舌,誤以為於堯是對池晚晚上心了:“剛剛誰看的都不錯眼啊。”

於堯實在懶得跟這蠢貨解釋,任邱成再怎麼給他扣帽子,都不吭聲了。

——

吃過午餐後,心中還念著攻略的事,鄭重跟室友們道謝,約好下次請她們一起吃飯後,池晚晚便閃人了。

池晚晚此番單獨行動,自然是準備解決一小部分歷史遺留問題。

她手上還拿著一百四十萬資金,背靠系統,現在又不適合把時間精力放在錢生錢上,那手中

的錢自然動起來,讓它們變成她更進一步的資本。

其中,最要緊的、莫過於改頭換面,讓\"池晚晚\"煥然一新。

原主蓬亂如雜草的原生態頭髮,衣櫃裡無形且臃腫的能殺死打板師的大碼T恤和長褲。池晚晚感覺自已的審美被謀殺了。

不過錢不算多,自然要仔細著買消費,有錢要花在刀刃上。

池晚晚打車直奔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寸土寸金的華辰天街,這裡一共十層,地上七層,地下三層,斥巨資打造了集購物、玩樂、形象管理為一體的綜合商業體、建的恢弘大氣,漫步時,恍若在宮殿廊間穿行。

簡而言之,這裡或許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貴的。

而池晚晚恰好就信奉,只要眼光獨到,善於甄選,某種程度上,你能購買到的最貴的,就是對你而言最好的。

此時,她不著粉黛地邁入華辰天街的大樓。

有時,理想和現實的差距總是殘酷的,在這個地方,她灰撲撲地扔在人堆裡,甚至會顯得突兀。

池晚晚心中自然有數,這也是她第一站便選在這裡的原因,外貌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對於資本來說,絕世美女亦非遙不可及,一般稍有姿色的更是如狂蜂浪蝶,拼盡全力也要搏其青睞。

但是,外貌確實不可或缺的入場券,至少不能泯然眾人,讓人多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

更何況,池晚晚前世就是資本,自然清楚這一圈子運作的規矩,絕大多數資本的底蘊不夠豐厚,便需要靠外在的顯耀來裝點他們的財富,越是有錢,越是被規則所束縛,越講究些不三不四的格調,把自已都鑽進所謂的潮流裡。

但沒辦法,她現在並沒有掀桌子的權力,只能順應遊戲規則,先陪她們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