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們所有人宣佈!我柯家回來了!我柯九就在這裡,等你們來殺死我!”柯九眼神冰冷,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就是這些臭蟲,毀了我的一生!

“你們想讓我死!恭喜你們做到了,但是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年,今後的365天,我要讓你們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之中!我要讓你們後悔所做的一切直到充滿絕望!”

這一刻的柯九眼神猙獰,彷彿藏著無盡的仇恨,猶如可怕的殺人魔!憤怒使得他握緊了拳頭,藏在衣袖裡的手臂上經絡鼓起,流轉著金色的紋路。

“狂妄!”

高天宇聽眾人說話聽得一臉懵逼,奈何父親交代過這些都是惹不得的大人物,勸自已一定不能惹怒了他們,但是聽到現在,他再蠢也明白了,眼前這個穿著校服的男人才是他們一致針對的人,而且狂妄至極!

在這望山市,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囂張的男人!

“嗖!”的一聲,眾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見一點寒芒從眼前閃過,隨後便看見高天宇痛苦的跪倒在地上不斷嚎叫,其餘不知情的人見勢不妙,已經開始離開,而還有部分膽大的則是饒有興致的觀看這件事。

“啊!來人…快來人……送我去醫院…”高天宇雙手緊緊抱著自已的膝蓋,劇烈的疼痛以及不斷滲流出來的血液讓他無比驚恐!

隨著高天宇的叫喊,眾人才發現他已經受了傷,而讓大家驚訝的是,不知柯九用了什麼方法,竟沒有人看到他有什麼動作,高天宇就已經倒下了,不禁讓人感到一絲忌憚。

幾名保安快速衝上來,兩人快速的去檢視高天宇的傷勢,而其餘的則想要抓住柯九。

柯九轉頭看向顏子真:“叫這幫人退下!”

“柯九,你……”顏子真呵斥話剛說一半就卡住了,原因是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柯九的手上拿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

“狂妄小兒,竟敢當眾動手傷人,看來……”說話之人正是與岑不悔一起出來的幾人之一,他看出來柯九在威脅顏子真,想要出口制止,但是話還未說完便感受到一股寒氣直衝門面,隨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已的額頭上,嚇得一動不敢動。

而其餘人看著他卻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這讓他心裡很沒有底,很想看看自已頭上有什麼。

“趙兄先莫要亂動。”岑不悔一臉嚴肅的制止了他想動的行為,說道:“柯兄還真是手段不凡。”

只見這位趙姓男子的頭上,竟然插著三根極細的銀針!

最令岑不悔心驚的是,柯九動手的時候,他是有所防備的,別人看不到,他卻能看到柯九的出手動作,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沒能攔下來?

而在這時,顏子真也頂不住壓力,只好出口說道:“都退下,高公子沒事。”

“什麼?”疼得冷汗直冒的高天宇抬頭看著顏子真,一臉不可思議,而幾名安保人員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上啊!別聽他的,給我打死他!”高天宇徹底憤怒,大喊道。

“夠了!”這時,樓上的一間包房開啟了門,裡面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爸!你要幫我做主啊……”

“閉嘴!”高鵬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高天宇,心中也十分憤怒,明明已經吩咐他不要和這些人過多交往,就是不聽!被別人當狗一樣戲耍!

“先送人去醫院。”高鵬舉隨口吩咐道,旋即又向柯九略一抱拳:“柯賢侄了不得啊,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話可不是恭維,以他的地位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柯九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捲入這個大漩渦,再親眼看見柯九的表現,確實讓人忌憚。

俗話說得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在場所有人都惜命,只有柯九不惜命,就是一瘋子,試問有誰會不怕呢?

“我只是個小人物,但是我最討厭給別人當狗的。”柯九的情緒此時已經慢慢平復下來,冷冷諷刺道。

高鵬舉知道他在諷刺自已,但自已多年的修養與城府,早已將這些看的極淡:“此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但柯賢侄話也說了,人也打了,氣也撒了,不知能不能高抬貴手?我這小廟可經不起你們這幫大人物折騰。”

“高叔叔,您之前可……”顏子真見高鵬舉要撇清關係,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高鵬舉無情打斷:“顏賢侄,這事我會跟你爺爺說清楚,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諸位親朋好友,今日之事,讓各位見笑了,改日再略備薄酒,還請各位好友定要到場!”隨後,高鵬舉笑呵呵的朝著四周舉杯致意,然後將杯中酒一口喝下。

柯九深深看了一高鵬舉,攤了攤手,隨後,便離開了會場。

而晚會隨著柯九的離開,場面又慢慢變得熱鬧起來,畢竟時間還早,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所談的話題卻大多與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關。

在會場的某一個角落,一個身材極為亮眼的女人正在喝著紅酒,大波浪再搭配上她的烈焰紅唇,讓人看了總忍不住升起犯罪的慾望。

“不知陳小姐對剛剛的事怎麼看?”旁邊坐著的一位黑人男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夢雅。

陳夢雅緩緩放下酒杯,輕聲一笑:“我對這小傢伙倒是挺感興趣的。”

黑人都快被這嫣然一笑給驚呆了,這女人太漂亮了,一舉一動彷彿都在勾人慾火,但是他卻不敢動,一個能走到這個位置的女人,不可能只憑藉著美貌。

“確實有些意思,我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難道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功夫嗎?”

“沒錯,我們華夏可是基本上人人都會哦~”

黑人不敢看她的眼神:“陳小姐說笑了,不過要是我有這種功夫,我會做得比他更囂張,沒想到高鵬舉出來說兩句就灰溜溜的回去了,實在沒意思。”

黑人的中文很好,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確,其實她的想法應該也是在場大部分看戲人的想法,看戲看得好好的,怎麼就跑了呢?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也有種意猶未盡,虎頭蛇尾的感覺。

“我嘛,倒是不這麼認為。”陳夢雅用手託著自已的下巴,露出期待的表情,說道:“傑克,姐姐再教你一句中國的古話,會咬人的狗啊是不會叫的。”

……

晚會散場後,高鵬舉坐著車正趕往醫院,畢竟兒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已的兒子,還是會心疼。

此時一通電話打來,高鵬舉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按下接聽鍵:“顏兄,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啊?”

“都是小事……啊……犬子不成器,讓人見笑啦。”

寒暄一番,才終於聊到正題:“老顏,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今天他露了一手確實讓我驚訝,但是他個人的能力再強又有什麼用?年代已經不一樣了,說到底就是個毛頭小子,說他兩句,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高鵬舉似乎是喝了幾杯酒,頭有些暈乎乎的,要平時肯定不會說這些越矩的話,而電話另一頭也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這不是為了提前下來接你嘛。”聽到這句話,高鵬舉被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車已經停在了一個陌生的路口。

“你……你是誰?”高鵬舉頓時感覺不妙,這司機的聲音明顯陌生。

“喂……喂,老高……發生什麼事情了?”電話那頭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停的在詢問。

“我是誰?呵呵,我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嘛。”柯九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和藹的微笑。

“是你!你……你想幹什麼?”嶽鵬舉突然感覺到一陣睏意襲來,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雙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柯九拿起高鵬舉的電話,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但是另一頭一直沉默,彷彿已經猜到這邊發生了什麼。

“不要急。”柯九對著電話認真的說道:“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