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屁股長痔瘡啊
女土匪的啞巴小嬌夫又哭啦 念念魚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鋤好了!”
楚歡將鋤頭放一旁,走到石桌前坐下休息,薛十三立馬小碎步跑到她的身後給她捏肩。
“你這手法真不錯,從哪學的......”她漫不經心地開口。
楚歡舒服地享受著服務,總感覺哪哪不太對勁兒,男主...給她這個惡毒女配捏肩?等等...還有洗衣做飯,挑水什麼的。
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虐\/待啊!
楚歡僵住身子後知後覺,完了完了,薛十三算是養“廢”了,被她給調\/教成百依百順的小狗了。
那算好還是算壞?
好的話,寨子和她都有救了!要是壞的...再另想辦法吧。
薛十三不明所以地歪過頭看她,溫熱的鼻息輕落在楚歡耳垂到臉頰之間的位置。
她感覺燙燙的,連忙站起身。
“可以了可以了,其實也沒這麼累,今天下午還是你挑水回來的,話說你怎麼知道溪邊在哪?”
楚歡轉移話題,企圖掩蓋自已臉色發燙的事實。
這回到薛十三臉紅了,這總不能說他那天晚上跟蹤她......到溪邊...偷看她洗澡吧...要是被楚歡知道真相,她會不會把自已關去土牢?
想到這,薛十三打了個哆嗦,他這輩子再也不想靠近土牢了!
楚歡看著他的臉色由紅變白,想必他肯定是出了院門後,一路問寨子裡的人才走到溪邊的。
真是辛苦他了,楚歡鄭重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嗯~還是少了點肉感。
“謝謝——以後還是我去挑水吧。”
兩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用水什麼的都要比她之前一人用得多,老使喚男主也不太好。
她在夢裡向薛十三承諾過,要讓他開心每一天,直到......女主的到來。
薛十三聽到她的話猛地搖搖頭,好不容易能找到能為她做的事,當然是越多越好,只要能一直留在她身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楚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講不通,根本講不通,青春期的孩子都比較難管教,沒事,她理解。
落日徹底消失在山的西邊,而另一頭則升起淡色的月亮,溫度一下子降了些許。
楚歡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髮,抬頭看向漸漸圓滿的月亮,這個夏天快要過去了嗎?
薛十三順著她的目光也望到了月亮,像個大餅,想吃。
“也晚了,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輪到你。”她收回眼神,輕快地拍了拍薛十三,“瞧瞧你,衣服都髒了。”
洗澡?
薛十三一聽,又臉紅了。
...
楚歡把脫下的衣衫搭在屏風上,隻身泡進溫熱的水裡,還是在家泡澡舒服。
她放下頭髮浸在水中,這一天不洗頭就覺得難受,又油又癢的,她在想——古代人是怎麼處理這種問題的?男主要不要洗頭啊?他的頭髮癢不癢呢?
一邊天馬行空的思索這些問題,一邊用皂角搓出泡泡抹到頭上開始洗頭。
兩刻鐘過去,楚歡一開啟澡房,裡面的熱氣騰騰的水汽相繼恐後地鑽出來。
她洗澡的水順便拿來洗衣服了,這不能再把髒衣服留到第二天洗,不然田螺姑娘可就得幫她洗了。
薛十三尷尬地摸了摸臉,確認自已的臉頰沒有發熱發燙,這才抱著乾淨的衣服走去澡房。
“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吧,鍋裡應該還有半鍋熱水,覺得太熱就放多點冷水。”
楚歡瞧見他走過來,擦頭髮的手慢了下來,“對了,記得洗頭。”
她還是挺在意這個問題的,不要以為男主就可以不洗頭。
薛十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楚歡走後他立馬閃身進屋關好門,身子靠在門後一點一點地滑落在地。
澡房裡充斥著熱汽和楚歡身上的清香,他感覺身體裡面好像有什麼要衝出來,是什麼,他不懂。
歡歡叫他洗頭來著,他不緊不慢地脫掉髮圈,一頭潑墨似的髮絲倏然落下,擋去了他大半個身子。
髮圈放到乾淨的位置,薛十三用清水澆在自已的頭髮上,拿到和楚歡同款皂角,他的臉色又染上一抹紅暈。
楚歡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犯困,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春困,夏打盹,秋乏冬眠嗎?女大愛睡覺有什麼錯,只不過因為天氣罷了。
薛十三洗得有點慢摸,楚歡都以為他暈在裡面了,過了許久,才看到他害羞膽怯地走過來。
纖瘦的身材只穿了件米白色的裡衣,長過腰間的髮絲溼噠噠的,隨意挽起搭在肩上,浸溼了肩頭那塊布料。
“嘖,怎麼頭髮也不擦就出來了?”楚歡微微擰眉,拿起繞在自已脖子上的毛巾。
“坐下來,我給你擦擦。”
薛十三不安地坐下,好似凳子上有鐵釘一樣,一直動個不停。
“好好坐著!你屁股長痔瘡啊?”她忍不住罵道,瞅著這一頭濃密的黑髮更來氣了。
被罵的人難安地攥緊拳頭,骨節的地方都被抓得泛白,歡歡居然給他擦頭髮誒,這是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他好喜歡歡歡。
楚歡幫他把頭髮大部分的水分擦乾,也逐漸沒了耐心,這頭髮怎麼又長又多!
為什麼她沒有。
也不可能有個吹風機,可她怎麼純手動擦乾啊!
“來來來,你自已擦,多大人了還要我幫你,我回去睡了,你這頭髮擦乾再睡啊!”
說完楚歡甩毛巾給薛十三,讓他自已動手,而她悠哉的走回房間。
薛十三有些委屈的癟癟嘴,剛剛明明是她自已說要幫他擦頭髮的,怎麼又反悔了。
他抓著毛巾在頭上胡亂揉搓,看著楚歡的屋裡亮起了燈,自已也起身走回側屋。
燭火的微光照亮小小的空間,黑如耀石的眼眸映著暖光。
薛十三一刻不停地擦著自已的頭髮,怪不得歡歡沒了耐心,他這頭髮確實太長了點,就連他自已都覺得不容易。
如果能短一點就好了,像歡歡那樣長就可以。
他瞥向外邊放著的鋤頭,用水沖掉上面的泥土也是能當把刀吧...
“咔嚓——”
尾端的髮絲如同潑墨一般簌簌落地,他面無表情地蹲下來處理這堆落髮。
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出生喪母,三歲喪父,早就無父無母了。在被抓到青遲山之前的日子,他輾轉在各個親戚家,他們視自已為掃把星,長大些又被人牙子賣了。
他和野狗搶過食,也和老鼠一起睡過街角,這些都算不得什麼,至少那時還算是自由的。
而且那些記憶過了太久太久,自已都要忘了。最難熬的——還是被瘋女人關在土牢的時候。
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楚歡在哪,他就跟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