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重傷在身的劉承都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直接讓家裡人抬著他來李家找到了李二。

“噯,二哥,你聽說了嗎?田慶幾人被抓了。”

劉承紅著眼,激動地說。

連胸口包紮著的白色紗布什麼時候浸出了血來都不知道。

還在李二面前嘰嘰喳喳的絮叨個不停。

“真是可惜了,我今天一天都躺在了家裡,沒能親眼看到這一幕,不過我爹和我娘說田慶他們幾人當時很狼狽,早知道是這樣,我就算是拄著柺棍也要去親自看一眼。”

李二氣的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要命了?”

他指著劉承受傷的胸口大吼道:

“還不趕緊回去,你看你這胸口都浸出血來了。”

劉承低頭看了眼,笑道:“呵呵,我太激動了,二哥,所以就沒怎麼注意。”

“行了,你就別廢話了。”

劉承昨天受的傷不比他輕,胸口上的那塊肉都快被那大蟲給抓了下來。

現在還強撐著到處亂跑

他是貓妖有十條命?

萬一傷口到時候感染了怎麼辦?

“你有什麼要說的,等過後傷好了再說。”

現在可不是他們聊天的好時候。

劉承被李二這麼一頓說教只能尷尬傻笑。

外加傷口上傳來的疼痛,讓他臉色發白,額冒冷汗,沒一會兒就讓劉家兩口子找人把他給抬了回去。

“這劉承也太胡鬧了。”

趙春梅見人走後,這才端著藥走到李二的床前,“還有劉叔和劉嬸也是,劉承身上傷勢那麼嚴重,他們不勸他好好的休息,反而還跟著他一起胡鬧,這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劉家可就只有劉承這麼一根獨苗。

李二眼神一凌,“你又不是不知道劉承是什麼樣的性子,劉叔和劉嬸他們能勸的住?”

趙春梅頓時一噎。

也是。

劉承的性子一向就很倔強。

還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就算劉家兩口子出言勸說他也不會聽。

反倒是李二和他關係友好,才能勸說他兩句。

這次他來找李二,劉家兩口子原本不同意。

架不住他那倔強的性子,怕他再一次把傷口給鬧崩裂開,無奈之下只好找人把他給抬了過來。

沒曾想還是把傷口給動盪了一下。

院子裡,桑榆看劉承蒼白著一張臉被劉家兩口子找的人匆忙的抬著離開。

心裡止不住的後怕。

這劉承實在是太不要命了。

胸口都浸出了那麼一大片的血出來,一看就傷的不輕。

這種情況按理說就應該在家裡好好的修養,別動彈。

可他倒好,不好好的在家裡休息,反而還鬧著讓家裡人抬他來找李二。

這不是不要命了,是什麼?

萬一到時候他要是在李二的屋子裡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裡怎麼辦?

到那時,李二豈不是就會成為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想想就很可怕。

“你抖什麼?”

姬珩看著院內站著的小女人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還以為劉承剛才那副胸口浸血的模樣嚇到了他。

忍不住的蹙眉安慰。

“別怕,劉承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修養幾日就沒事兒了。”

皮外傷?

桑榆被姬珩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驚愕住了。

“小叔,那在你眼裡什麼樣的傷才是重傷?”

她有些氣悶的質問,“難道非要肉白骨才算是?”

姬珩眯眼,“你這是在替劉承抱不平?”

這小女人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桑榆回過神來,察覺到她剛才說的話語氣有些重了,突然有些不敢去迎視她這位小叔的目光了,只能僵硬地偏頭。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小叔你這樣隨意去評判別人。”

姬珩靜默的目光在桑榆身上凝視幾秒,淡然出聲。

“最好是這樣。”

不然……他若是不高興。

那小子也別想有命活。

桑榆心裡有一瞬間的緊張。

“那,那我先去忙了。”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其它緣故。

桑榆覺得她這位小叔剛剛好似很生氣。

為了不讓她這位小叔在出言為難她,不等姬珩回話,她便率先出聲逃離了。

看著小女人逃離的背影,姬珩難得搖頭一笑。

……

傍晚,祁墨出現在了姬珩的面前。

“主子!”

他向姬珩行了一禮。

“事情忙完了?”

姬珩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翻看著手中各地探子送來的訊息。

裡面記錄了不少當地的民生,有發大水,有乾旱,還有地龍翻身以及蝗災之類的。

看的姬珩眉頭緊皺,沒有絲毫鬆散開的意思。

“田慶幾人可都有老實交代清楚?”

祁墨把今日田慶等人在地牢簽字畫押的罪狀全都呈現到了姬珩的面前。

“在各種罪證和賬目面前,田慶幾人沒有撒謊,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

“只是什麼?”

姬珩見祁墨把話說到一半就停頓了下來,轉而放下了手中閱覽著的信件抬眸看向了他。

“除了小溪村一事兒外,那田慶似乎還參與了當年西村瘟疫一案。”祁墨神色凝重地說。

姬珩擰眉不解。

“田慶說當年西村瘟疫一案不是天災,而是人為。”

祁墨當時聽田慶說起此事兒時,心中簡直是驚愕不已。

不停的在心裡痛罵。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兒。

屠滅了一個村,還是用如此殘忍的方法。

姬珩眸色一沉,“目的是什麼?可有打探清楚?”

一個村落被滅,可不是小事兒,裡面肯定牽扯著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真相在裡面。

祁墨嚴肅地說:“田慶說當時有人在西村後山的山洞裡發現了金礦,所以故意設計了這場瘟疫,目的就是不讓全村人知曉,好獨自佔有。”

姬珩鳳眸一閃而過的幽光,面色沉冗,“訊息可有誤?”

“金礦”這兩個字不論是在哪朝那代對於他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對於有權有錢的人就更是如虎添翼,大補的東西。

姬珩也不列外。

錢財這個東西誰會嫌多,更何況還是那麼多的金礦。

“看田慶那樣子,不似作假。”

祁墨可沒有忘記田慶當時在牢裡為了活命,苦苦的懇求他相信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