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朗的帶領下三人穿過一條弄堂,來到了另一條大馬路上。

這條道路並沒有被汽車擋住原本的大陸,看來他們只是把大橋到觀聞廣場的直道限制了起來。

“就在對面。”秦朗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店鋪,上面的招牌赫然寫著“小馬電動車”

“離地下通道也不遠啊,為什麼沈澤不來這邊找呢。”許白有些疑惑。

“他膽小不敢來吧。”陳小南和秦朗穿過馬路向店鋪走去。

許白遲疑著上前,這家店用的是全透明的落地窗。能很清晰的看見裡面的物品,一輛輛電瓶車整齊的擺放著,店鋪很大,除了電瓶車之外還有一些坐墊裝飾售賣。

許白看著沒有碎裂的玻璃感到隱約的不安,按理來說在馬路邊的商鋪大多都被洗劫一空了,沈澤又說電瓶在這兒可是硬通貨,這顯然不合理啊。

就在秦朗說要推開店鋪大門之時許白看到了店裡有人影閃過。

“等等...先躲起來。”許白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兩人拉到了店側邊的一輛報廢汽車後面。

“我看見裡面好像有人。”順著許白的話三人又重新觀察起裡面,果真看見了幾個手持武器的男子在店裡轉悠。

“沈澤那傢伙肯定早就知道了,竟然不告訴我們。”陳小南暗罵道。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得想想怎麼去偷電瓶。”說完許白就皺起了眉頭,自已怎麼能用“偷”這個字眼呢,末世之下還分什麼你我。

“他們總共4個人,手上的都是自已製作的近距離武器,對我們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但最好在不殺死他們的情況下取走電瓶。”秦朗說著從包中拿出了繩索。

“這樣,我先去那邊製造聲響引他們出來。你們就趁機溜進去。”陳小南說著向前幾步挑了輛看起來完好的汽車,用槍砸碎了車窗。

隨著車輛報警器的響起,店裡的人慌亂了起來。

其中三個向外面走來,朝著陳小南的方向走去。許白和秦朗繞過他們的視線溜進了店裡。

這家店很大,貨架也很多,再加上留下的那人正全神貫注的關注著外面的情況。秦朗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敲暈捆綁了起來。

看著一輛輛電瓶車,許白抬頭向秦朗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會拆電瓶嗎?”

“啊?我連電瓶在哪都不知道...難道..你也是?”秦朗張大了嘴巴。

“我連電瓶車都不會騎....”許白無奈的看了看躺在地上五花大綁的男人,說道:“這裡唯一一個可能懂的人已經被你敲暈了。我們也不能瞎拆啊,萬一弄壞了不是白忙乎一場。”

許白鼓搗著最近的一輛電瓶車,還真被她開啟了車後座。

確認了這輛裡面的確有電池之後,秦朗搓了搓手:“就它了。” 說著抬起了一整輛車,往外跑去:“許白,快跟上。”

“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許白提槍和秦朗一前一後跑出了店裡,外面舉著槍的陳小南還在和三人對峙。

“走了小南。”秦朗邊跑邊喊。

陳小南迴過頭正看見肩膀上扛著一輛電瓶車的秦朗在馬路上飛奔,許白跟在後面衝自已招手。

“這是唱哪一齣....哎哎,你們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啊。”等他們竄進小巷子,陳小南才跟了上去。

後面的三人也沒有追趕的意思,對方手裡都有槍,自已追上去也是徒勞。

“二哥,這這就讓他們搶走啦?”寸頭男子指著三人的方向詢問著旁邊的背頭男子。

“還能怎樣,他們手上有槍!有槍!你看看我們這是啥。”背頭男子甩了甩手上的鐵棍。

“有一說一,他們,為什麼要把車扛走啊。是不會開嗎?”另一個圓臉男子推了推臉上的墨鏡,一臉不解。

“誰知道呢,這世道。啥人都有!我們這武器也不行啊,得想法子去搞點好東西...”

街道上三個落寞的背影走進店裡,迎接他們的是被捆成麻花,還不斷在地上蠕動的生物。

“所以...你們就把電瓶車也扛回來了?”地下通道的暗室中,沈澤看著氣喘吁吁的三人,指著那輛被帶回來的電動車驚呼。

“你要的...你要的東西...我們...我們都...拿來了....”陳小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你趕緊..趕緊做手術啊!廢什麼話!”許白同樣彎腰喘著粗氣。

而早已累倒在地上的秦朗更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嘴裡只有喘息聲。

“別急呀,事情不得一步步來。”沈澤也不再廢話,動手熟練的拆起了電瓶,一會就取了下來。

“來,把她扶到裡面去,拿上那個箱子。”沈澤指揮著眾人。

休息了一會的陳小北狀態恢復了一些,已經能自已走了。霍林還是不放心的陪在她身側。

許白滿眼含笑的看著兩人,這一下陳小北也算沒白挨吧。愛情的路上,誰還吃過苦啊。

沈澤衝著牆壁摸索了兩下,然後用力一推。另一個房間出現在眾人眼前。這裡,到底有多少暗室啊...

“你,對就你。進來幫忙。”沈澤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許白。

“為什麼,又是我啊?!”對陳小背的關心早就消耗殆盡了,許白只剩下不滿。

“你看看除了你這裡還有別的女生嗎?你以為我想啊。”沈澤沒好氣的回道。

許白不情不願的起身,走進了那個小房間。房間中有一張簡易的小白床,還有些基礎的醫療裝置。

等沈澤準備完後,向許白遞上一把剪刀:“把她上衣脫了。”

許白已累的不想再多說一句話,默默的接過剪刀剪開了陳小北的上衣。

“等一下我說什麼你就把什麼拿給我。”沈澤把手上的針頭扎進了陳小北的肩膀上,很快陳小北就睡了過去。

“鑷子...不是這個這是鉗子...”

“手術刀...你該不會找不到手術刀吧...”

“止血鉗...那個,那個。你眼瞎啊....”

“你再敢罵我一句,我就把這個扎進你肺管子。”許白拽緊了手上的剪子。

.......................

取箭頭的過程還算順利,半個多小時之後。手上還沾著陳小北鮮血的許白垂頭喪氣的走出房間。

“怎麼了怎麼了,我姐怎麼了?”陳小南焦急的上前詢問。

“你姐好的很,睡得可安穩了。是我,是辛苦了一天的許師傅我,快被累死啦!!”

“好了,讓你姐多躺一會吧。後面只要好好休養就沒大事了。就是那個疤痕,可能會不好看。”沈澤也走了出來,衝著一臉憂心的所有人說道。

大家這才如釋重負下來,秦朗也向沈澤問出了自已的疑問:“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從攝像頭看見,你們被觀聞商場的那些人追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沈澤倒也不遮掩。

“你知道觀聞廣場那個倖存者營地?”許白擦著手上的鮮血,接話道。

“你說你是醫生..你該不會是第一醫院的醫生吧?”陳小南忽然想到了什麼。

....見沈澤沒有否認,秦朗連忙說道:“我們就是要去第一醫院,那裡現在什麼情況?”

“你們...也是為了零號病人而來?”沈澤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正經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