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將孤鴻心經的下半篇記在了腦子裡,那殘缺二字已然消失不見。

“《孤鴻心經》(入門)”

“經仙氣滋養,你對於《孤鴻心經》的感悟提升,困擾你許久的瓶頸已經逐漸鬆動,但累積的天精還不足以讓你突破。”

獲得了完整的修煉功法,楚莫才知道體內那股能量的稱呼,本就是天地精氣,記錄在這功法中被叫做為天精。

“經仙氣滋養……”

“……你感覺積累已經足夠,一鼓作氣,衝破了瓶頸,《孤鴻心經》小成。”

蛻凡中期了,但還不夠。

“經仙氣滋養……”

“經仙氣滋養……”

“……”元神香在一支支飛快地燃盡,楚莫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的焦急。

“……體內的天精滔滔不絕,推動著你自然而然地踏出了那一步,毫無滯澀之感,《孤鴻心經》大成。”

眼前剩餘的元神香,連帶著那兩支蛻凡境鼠妖的,也不過堪堪一手之數。

楚莫思慮片刻,拿起了那穿褂鼠妖的元神香,他想讓這孤鴻心經再上一個臺階。

既然術法可以透過仙氣滋養進階,那功法應該也可以。

手裡的元神香比之前融合之後的還要稍微長了那麼一小截,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起來也要細膩一些。

祈語,鞠躬,插香,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無比熟練。

落下的仙神終於是清晰了一些,龐大的輪廓壓迫感十足。

但依舊無法看出究竟是哪一位。

楚莫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總會看清的。

“經仙氣滋養,你對孤鴻心經的感悟提升,你發現了這功法中的幾處不足,併成功修正了,《孤鴻心經》圓滿。”

孤鴻心經全部也才三百來個字,此時楚莫已經完全領悟,再無精進的空間。

蛻凡境圓滿,離下個境界就差臨門一腳,可楚莫此時對下個境界毫無瞭解。

原本他估摸著這兩支香能讓這功法再上一層樓,可已經用了一支,連變化的趨勢都沒有,讓他有些猶豫了。

下個境界的功法無疑會更加難獲得,楚莫咬咬牙,還是決定繼續。

反正這功法終究都是要提升的,也不算浪費。

白毛鼠妖的元神香,效果比之前的應該要好上數倍,賭一把。

“經仙氣滋養,你對《孤鴻心經》的感悟提升,你仔細研讀著這寥寥數百字,一些新的想法出現在你的腦中。”

“這想法使你突然茅塞頓開,你趕緊將它記錄下來,並反覆揣摩,你感覺身體中出現了變化。”

《孤鴻心經》變為了《落鴻心經·殘缺》。

身體中本是一片霧狀的天精不斷壓縮坍塌,在最中央的區域形成了三滴液體。

這液體顯然比之前的霧狀要強大得多,提供的天精也更多。

楚莫心底突然有了一絲的明悟,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等到身體中的天精化為了液體,他就成功地踏入了下個境界。

此時他顯然只是剛剛摸到了下個境界的門檻。

萬事開頭難,相信下一次就會容易得多了。

他睜開眼睛,身體中充盈的感覺讓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找個對手練練。

他壓下心底的激動,從懷裡摸出那本《驚風步法》。

這名字一看就是個提升身法的招式,正好是楚莫此時最缺的。

要是之前有了這術法,他也不會躲避得如此艱難,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贏得跟白毛鼠妖的戰鬥。

剩下的香一股腦全部用完,《驚風步法》成功大成。

這也只是個蛻凡境的功法罷了,楚莫還在思考著,若是真的找不到更高境界的功法,他也只能靠著這些元神香提升了。

好在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妖魔。

而且這個世界除了鎮妖司之外,應該是還有一些其他修煉的勢力吧。

楚莫尋思著,全是散人的話,功法跟術法應該早就流通起來了才對。

眼下這麼難得,若是真就少得可憐,估計人類早就成了妖魔飼養的牲畜了。

原身一心撲在經商之上,對於妖魔這事也只是略微關注,更別說這些關於修士訊息了。

這些都是普通人一輩子碰不到的東西。

看來得找個熟悉這些的人問一下。

江玉洱就不錯,話那麼多,講得估計也詳細。

楚莫正準備找江玉洱問個清楚,卻看見幾個人朝著這大廳走來。

王程走在最前方引著路,後面跟著一個楚莫從沒見過的中年人。

這人穿著跟鎮妖司相似的青色官服,臉色嚴肅地走在首位,再往後,才是林子健跟鎮妖司的差役。

這又是鎮妖司的哪個大人物吧,楚莫心裡瞭然。

此時林子健抬頭看見了楚莫,他連忙上前跟那中年人說了幾句話。

那中年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恰好跟楚莫看過去的視線對上。

他嚴肅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來,對著楚莫點了點頭。

“莫哥,這位是鎮妖司在石漠城的頭兒,黃靳。”王程一路小跑過來,小聲地對他開口解釋道。

這就是這石漠城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鎮妖司一把手?楚莫看著那個中年人,原身都從來沒見過這位。

“這位就是楚莫小兄弟了吧。”黃靳此時笑著開口,“我來幫我這做錯事的兄弟道個歉。”

他拱了拱手,林子健此時連忙站了出來,臉上滿是歉意,他低下了頭:“昨天的事是我不對,希望你不要在意。”

黃靳開口替他解釋道:“他只是對於這妖魔之事有些著急了,本身並無惡意。”

“沒事。”楚莫搖了搖頭,他此時已經是債多不壓身的狀態了,多幾個少幾個妖魔注意到他,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但要說毫不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就這兩句話顯然說服不了他。

“小兄弟你也身為修士,不知你對這個世界的目前情況瞭解多少?”黃靳此時在椅子上坐定,緩緩開口問道。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楚莫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搖頭。

黃靳此時要是開口解釋的話,倒是省了他自已去問詢的功夫。

黃靳對楚莫的表現毫不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楚莫會這麼回答。

“簡單來說,三域十朝,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