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楚莫看著王程從門口進來，開口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朝一旁讓開露出身後的人來：“莫哥，這位就是說要賣術法的那個人，在門口等了你半天了。”
那人一席灰色長袍籠罩了全身，頭頂戴著斗笠，似乎是不想讓人看見他的模樣。
“蛻凡境術法，五千兩銀子。”灰袍人聲音沙啞，也不多寒暄地就直入了主題。
楚莫敏銳地抓住了這人話裡的資訊，蛻凡境，應該就是第一個境界了，原身對於這些瞭解很少，他在記憶中找不到關於境界的任何資訊。
“術法能否先讓我看看？”楚莫猶豫片刻後開口，五千兩的價格確實有些高了，難怪原身沒有買下。
“可以。”灰袍人一口答應下來，從懷裡摸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冊子來，遞給了楚莫。
這術法沒有三五個月也無法入門，他並不擔心楚莫看一眼就學了過去。
“崩山拳法”
接過冊子，封面幾個大字印入眼中，楚莫只看了開頭一頁，便知道這拳法是名副其實的入了境界的術法。
以他這大成的猛虎拳法基礎，看起來也只是一知半解，深奧無比，但又有種豁然開朗的通透之感。
他將冊子遞還給了灰袍人，東西是好，他也有心買下，但憑藉原身多年經商的經驗，他還是決定先穩一手。
“怎麼樣？”灰袍人見楚莫沉默了下來，連忙開口問道。
“東西是還可以……”楚莫語氣有些遲疑，面露猶豫，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還沒入蛻凡境吧，我再加一部蛻凡功法的前半篇。”那人咬咬牙，開口說道。
楚莫心裡一驚，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有前半篇的蛻凡境功法還不足以讓人踏入那個境界，不然這人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拿出來。
“後半篇呢？你打算賣多少的價格？”楚莫此時開口問道，他成功地被這功法吸引了興趣。
灰袍人搖了搖頭：“後半篇不在我身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線索，能不能得到看你自已。”
楚莫皺起了眉頭：“說說看。”
“後半篇在我一個同伴那裡，只是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那人開口說道，“我來這也是為了這件事。”
“失蹤？”楚莫疑惑地開口，“那你讓我上哪找去？”
“他就是在這城裡失蹤的，他給我的最後一個訊息，是要對付這城裡的鼠妖。”灰袍人嘆了口氣，“他剛入蛻凡境，倒是誰也勸他不得，唉。”
鼠妖？楚莫神色微變，這兩天一直在跟這玩意打交道，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鼠妖想來也不會放過他，他們之間終究是有一個了斷的，眼下倒是又多了一個理由。
連蛻凡境也折在那鼠妖的手上，讓楚莫心頭一驚，看來那鼠妖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好。”楚莫當場答應了下來，讓王程帶著那人去取錢。
他拿著那本冊子和灰袍人從懷裡掏出的一頁紙張，眼中露出些許期待。
那大殿之中，三支細細的長香在一上一下的浮動，等待著他的使用。
他迫不及待地開始研讀起上面的內容來。
時間轉瞬即逝，等到他回過神來，那灰袍人早已告辭離去，天色也已經晚了下來。
他已經將這冊子上的內容分毫不差地記在了腦子裡，看著那猛虎拳下方的兩排小字，滿意地笑了。
“崩山拳法·殘缺（未入門）”
“孤鴻心經·殘缺（未入門）”
功法是殘缺的也就罷了，畢竟只有上半篇，怎麼連術法也是殘缺的？楚莫看著眼前的註釋，眉頭一皺。
被那灰袍人給坑了？
應該不會。
楚莫心底有些疑惑，他能看出來冊子上記錄的確實是一部完整的拳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顯示的內容卻是殘缺。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的大殿頓時清晰了起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上香了，楚莫此時倒是顯得熟悉起來。
伸手將元神香取來，恭恭敬敬地對著前方叩拜。
“弟子楚莫，求仙神賜福！”
大殿震動，光芒耀眼。
那光芒中的景象似乎就要顯化，楚莫睜大了眼睛，即使雙目已經被這光芒刺激得流下了眼淚也毫不在意。
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仙神。
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他依舊連仙神的輪廓都沒能看出，只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這隻香似乎只能勉強溝通到仙神，並不能成功顯化。
楚莫也不覺得失望，這不過是隻不入境界的小妖所化的元神香罷了，想要顯化仙神，需要斬殺更強大的妖魔。
那縷仙氣在楚莫周圍飄蕩，傳遞給他一些資訊，似乎是在催促著他選擇，要將這縷仙氣注入哪一個選項中。
楚莫心裡瞭然，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孤鴻心經。
先將境界提升上去，他的攻擊手段才能發揮作用，再強大的術法也是以自身的實力為基礎的。
“受仙氣滋養，你對於《孤鴻心經》的感悟已經無比深刻，你感覺自已摸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瓶頸。但你始終覺得有那麼一絲缺陷，使你無法踏出那一步。”
楚莫能感覺到自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是對於力量的掌控，整個身體狀態到達了一個頂峰。
他感覺到一股氣流從身體中流過，可是他無法將它留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消失不見。
是因為功法殘缺的緣故吧，楚莫有些難受，這種感覺好比一個脫光衣服的女人在你面前，你突然發現自已不行。
再來一次！楚莫狠下心來。
“受仙氣滋養，你對於《孤鴻心經》的感悟更上一層樓，你感覺自已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困擾你的瓶頸也在不知不覺中打破，但那絲缺陷越發明顯，你感覺自已不能再練下去了，否則身體會出現問題。”
成了！楚莫臉上露出笑容，一股力量在身體中游走，如指臂使，他現在隨手一擊都要遠超之前已經大成的猛虎拳。
一種誰人能敵的感覺油然而生，楚莫連忙調整好心態，這只不過是第一個小境界罷了，要是因此自大，估計死得很快。
兩柱香之下，他直接超脫了凡俗境界，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讓他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他看向了最後一支長香，猛虎拳此時已經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孤鴻心經沒有下半篇已經不能再練了，他將目光放在了新學的崩山拳上。
他也很期待，以他現在的境界，要是再用上這崩山拳法，估計連蛻凡境中期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