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他認定自己能穩穩的拿捏我。
“我不用你著急回答我,我給你三天時間。”
“我會在家裡等三天,三天後,我希望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否則,嘿嘿……”
否則怎麼樣朱朝並沒有說,我也不在乎,別說三天,就算給我三年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這大高個雖然能打,可也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
我就在想,他要是知道不僅僅張浩,就連餘海龍都被我給整死了,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從朱朝家剛出來,我就聽見陳清伊破口大罵。
“沈慈航,你是不是神經病,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
“還有,你私自住進我的房間,你就是個BT,你就是痴人做夢!”
“我告訴你,如果你壞了我的好事,有你好看的!”
陳清伊是指著沈慈航的鼻子就罵,而沈慈航就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從我的角度看,就跟媽媽訓斥兒子一樣。
見陳清伊要離開,沈慈航想要追上去,可是被陳清伊制止。
“楚哥,你說沈哥這是為了什麼?”
“陳清伊雖然漂亮,但也還沒到那個地步吧?”
吳青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陳清伊是我姐姐,他小心翼翼的扭頭看著我的反應。
當然,我不會因為這事情生氣,因為在我心裡,我和陳清伊本來沒有什麼關係。
“可能你的沈哥,有點犯賤。”
吳青點頭,表示自己同意我的說法。
回到吳青家中,沈慈航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似乎他已經不關心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揍的他了。
吳青忙活著找吃的招待我們,而我則是陷入沉思。
陳清伊在求朱朝的時候說過,讓他放過一個人,這個人又是誰?
這麼說陳清伊並不是真的想要去做朱朝的寵物,而是因為某些事情被逼無奈?
她是想救誰?
想破腦袋我也想不出這個人,所以我決定看看吳青是不是知道一些秘密。
“無情哥,你說過,陳清伊成為朱朝的寵物和我想的不一樣。”
“但是我覺得正常男人都會這麼想,難道是知道什麼不一樣的事實嘛?”
吳青想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朱朝這個人開始說起。
“朱朝這個人以前挺好的,他從小練武術,以前沒少照顧我。”
“可是他自從去了天池學院後,整個人就變了。”
“對,我記得是從他當上了什麼總會長後人開始變得很奇怪。”
“有一次他回來,告訴我自己找到了新樂子。”
“我問他是什麼樂子,帶我玩一個,他搖搖頭,說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格。”
“說等我能進天池學院後,慢慢就能體會到他這種快樂。”
去了天池學院才能體會到的快樂是什麼?
這一點吳青自然也不知道,他停頓了片刻,臉上寫滿了嚮往繼續說道:“其實並不是朱朝主動找到陳清伊的。”
“是陳清伊自己送上了門,我聽朱朝的意思,是他和陳清伊之間有什麼約定。”
“只要在多少時間內陳清伊聽自己的話,那麼他就會幫陳清伊去做一件事情。”
吳青知道肯定要問自己知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索性直接搖頭:“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想著朱朝剛剛對我說的話,我又開口問道:“你不是覺得朱朝變了嗎?你覺得他變成了什麼樣?”
吳青搖頭,說自己也講不清楚,但是就感覺到,朱朝現在整個人對於某些事情異常痴迷。
“你說的某些事情是什麼?”
吳青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男女之間的嗎?”
“他還跟我說過,進了天池學院後,會大概新世界的大門。”
不就是上個大學,有那麼誇張嗎?
而且李聽雪也對我說過這個天池學院,好像他們都很嚮往,這個裡面到底有什麼?
沈慈航突然深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直接倒在沙發上:“我這可怎麼辦吶。”
他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現在應該好好生活好好學習。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以不用去想。
朱彪對我的威脅,我更沒有放下心上。
他只不過一個天池學院大一的總會長,這身份能跟崔同比嗎?
崔同我都懶得搭理他。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第二天吳青就跟我說朱朝走了。
急匆匆的離開了家,走之前還讓他給我帶句話。
“楚哥,他讓你考慮好,說下個月回來你必須要給他答案。”
吳青對著我眨眨眼:“楚哥,你們約定了什麼事?”
我搖頭:“什麼事都沒。”
我想了想,看向吳青問道:“你沒有跟他說關於張浩還有餘海龍的事情吧。”
吳青搖頭:“我腦袋不好說那麼多,一下你們再給我做掉了。”
既然朱朝不在,那我就更不需要去想著一個月後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星期轉眼就過去了。
這天正好星期五放學,原本吳青還想打算請我和沈慈航吃飯,他再過個兩三天就要去從戎了。
可我們剛出學校門口,崔同不由分說直接拽著我進了他的車裡。
沈慈航和吳青想追,可兩人怎麼跑的過四個輪子。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又看了看開著車,一言不發的崔同。
他不開口,我也不開口,我就想知道,他現在還能對我做什麼。
一個星期讓我交出李聽雪,簡直就跟開玩笑一樣,我他媽上哪裡知道李聽雪在哪裡。
自從那天餘海龍死後,她就跟人間蒸發一樣。
在我思索間,餘海龍將車子開到了一處荒山。
剛停車,他就急匆匆將我從車上拉下來。
我是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因為我很清楚,我的反抗一點用都沒有。
我就任憑他擺佈著。
從車上給我拽下來後,我就看見山頭上有一個事先挖好的大坑,剛好能容納一個人。
很顯然,這個大坑就是他為我準備的,因為他已經給我推了進來。
我一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坑裡。
我好奇的看著崔同他到底要幹什麼,不過他還是不說話。
他只是簡單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鐵鍬,開始不停地剷土往我身上蓋。
我心中一驚,他是想將我埋了?可他什麼話都還沒有問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有想逃跑的意思,可我現在又能跑到哪裡去?
說不定被他抓住還有一頓毒打。
此時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只能賭,賭他不敢對我下殺手。
可我似乎太小看他了。
他剷土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沙土已經淹沒我半個身子。
我眯眼看著他,這個時候我真坐不住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崔同聽見我開口,他冷笑一聲:“我以為你不會開口,怎麼?想求饒?”
神經病:“有本事你就要我的命。”
說完我腦袋一偏,完全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他也隨之哈哈大笑起來:“好,那你就別跟我說話,我倒要看看是你硬,還是這沙土硬。”
又過了一段時間,沙土已經完全蓋住了我,此時我只剩下一個腦袋還在外面。
沙土對我身體的擠壓,讓我十分的難受,想要出來,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李聽雪在哪裡?”
因為沙土的擠壓,我能感覺到自己整個腦袋都在充血,包括眼睛。
“你不是想埋了我?繼續?我死了,你永遠都別想知道李聽雪在哪裡。”
誰知道聽完我的話之後,崔同突然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腳。
這一腳讓我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二逼小孩,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生死就在你自己手中,你再不說,我可別怪我不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還要了你的命。”
我死死盯著崔同,我發誓,只要以後我有機會,我一定也會讓他嚐嚐被埋在沙土裡的滋味。
“煉獄堂……”
“什麼?”
“你他媽是聾子嗎?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崔同,你他媽的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上來就給老子埋了,從你見到我開始你有主動問過我嗎?”
“怎麼說我們也合作過,你就這麼對我?”
崔同眯著眼,他根本就不關心我說的其他話。
“你把最開始的三個字好好重複一遍。”
我喘著氣,吐了一口滿是沙土的唾沫,大喊一聲:“煉獄堂!煉獄堂!你他媽是不是聾子!”
“李聽雪!要去煉獄堂找人,找一個叫苗兒的人!”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