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輛黑色的高階寶馬停在了一棟老破小的樓下,下來了一位衣著時尚的美女。
美女摘下了墨鏡環望四周,未曾細心觀察的煙火氣息撲面而來,於是她很意外地坐在了一家包子鋪裡。
不一會兒,揹著滿滿一包的年輕人走進了這家包子鋪,和這位美女坐在了一桌,引得旁人羨慕的眼光。
美女看見年輕人揹包外掛著一把玩具刀,墨鏡下的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你童心未泯麼,出遠門還帶著一把小孩子的玩具。”
只見他拿起那把玩具刀,將其從塑膠外殼拔出來後,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後神秘地說道:“這是去了零崗村要用到的妙妙工具。”
忽然一陣風兒吹過,讓氣氛變得格外地尷尬。
兩人正是伍耀和梅昕雅,按照幾周前約定的時間準備前往零崗村。
梅昕雅看著眼前神經質的男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報警把他抓去精神病院,還是報警把他抓去精神病院。
梅昕雅嘆了口氣,小口小口吃著剛剛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包子。
說真的,要不是那個詭異的夢,奇怪的手錶,以及抽屜裡一攤莫名的鮮血。
梅昕雅真的沒有勇氣去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所講述的一切。
伍耀看著對方沉默地吃著包子,於是尷尬的將現實中是玩具刀而在詭域是利刃的武器收好。
其實他何嘗不希望自已講述的那些都是自已編造的謊言。
甚至自已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也好過現在的情況。
伍耀呈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抿緊嘴唇,心情十分複雜。
隨後搖搖頭,也吃起了新鮮熱乎的包子。
梅昕雅轉眼間已經吃了四個,自已都沒有發覺,不由得驚呼道:“這包子還真好吃,比魏嬸做的早餐好吃多了。”
伍耀知道對方提到的魏嬸多半是家裡請的做飯阿姨,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差異感。
梅昕雅忽然又講到:“對了,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
只見她停下了筷子,半天猶豫不決,欲言又止。
最後她面露難色地說道:“楊川覺得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
去那種說不定都荒廢了的地方,他和我另外一個朋友也要跟著去。”
伍耀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在那天離開後,梅昕雅把崗零村的資料,透過各種方法查了清楚。
崗零村是魏晉時期一支大姓的分支,逃難於南方而建立的村莊,位於距本市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偏遠山區。
因為當時一條寬闊的河流經過,零崗村迅速地繁榮發展了起來,甚至還出了幾位知名大官,人才輩出。
衰敗也是因為河流的改道,導致整個村莊陷入了困境之中,人煙稀少了起來。
梅昕雅只查閱出大概位置,至於村莊荒廢還是有人煙居住,只有一探究竟。
得到目的位置後,伍耀便打算自行一人前去這兇險之地。
而梅昕雅不顧伍耀真誠的勸告,一再堅持要跟著一起去。
甚至搬出了自已的道理,既然所說的是真的,梅昕雅認為自已更有前去找出拯救呂玲玲的責任。
就因為自已和她是從小長大,是義結金蘭的親閨蜜。
於是伍耀只得同意兩週後,乘坐梅昕雅的黑色寶馬前去零崗村,一探究竟。
吃完早飯後,梅昕雅讓伍耀將所帶的東西放在了黑色寶馬的後備箱。
然後在車上一同等待著另外兩人的到來。
一支菸的功夫,一輛嶄新的大米SU77停在了黑色寶馬的對面,隨即走下來了一男一女。
梅昕雅和伍耀也下了車,走向前去打著招呼。
伍耀瞧見對面的男人正是前不久在別墅見了一面的楊川。
而那位女生卻是從未見過,只見她穿著一身旅行裝,而白色的帽子為其平添了幾分俏皮。
這位女生尤為熱情地朝伍耀打招呼:“哈咯!哈咯!”
看著伍耀的眼神奇怪到讓伍耀忍不住後退,就好像自已是被對方參觀的動物。
伍耀轉頭看向梅昕雅,竟有些無助地問道:“姐,這位…?”
梅昕雅忍住笑意,親密地拉過了那位女生到自已的身旁,說道:“多虧了咱們的肖若小姐。”
女生這時才遲鈍地發覺自已有些嚇到對方了,面露羞色地講到:“你好你好,我是一名民俗愛好者,我叫肖若,聽說你們要去找零崗村,我能為你們提供幫助。”
伍耀皺著眉頭,詢問道:“所以,只有你知道前往零崗村的路線嗎?”
肖若聽到伍耀的詢問後,得意洋洋地講到:“雖然零崗村歷史悠久,但清代完全衰敗後,人煙稀少了幾百年,很多路已經完全成了死路,不過我知道一條能過去的真正道路!”
伍耀又看向了梅昕雅,等待對方朝自已解釋。
梅昕雅無奈地對著伍耀點了點頭,攤著手錶明自已已經盡全力了。
這時楊川開口道:“行了,早點出發吧,這次旅遊大家玩得開心點。”
還刻意地將身子一側,很自然地半擋著伍耀,隨後揮手示意大家上車。
伍耀聽到旅遊二字後,本打算開口解釋這次的危險。
這可不是旅遊,隨時都有可能開啟的詭域,暗中隱藏的危機,嗜血成性的畸形者和黑霧怪物,甚至還有諸葛陽明那樣的詭異存在,擄走呂玲玲的黑衣神秘人…
但瞧見楊川不善的動作,伍耀話到嘴邊又止於舌尖,既然覺得是旅遊,那到時候可別哭爹喊娘求救。
梅盺雅看了一眼對方的大米SU77,打趣道:“怎麼,開膩了豪車換大米了?”
楊川微微一笑,回答道:“支援一下國產咯,年輕人沒有必要硬上大米SU77,其實開個邁巴赫也不用自卑。”
梅盺雅和肖若忍俊不禁,笑面如魘,引得路人痴痴地看著兩位美女。
梅盺雅伸了個懶腰,望著眾人講道:“走吧,我最近買了一輛長城炮兒玩~坐我長城炮兒~去,剛好也不會引人注目,後面也能裝些東西。”
頓時又是一聲歡聲笑語,氣氛顯得格外地輕鬆,就像一群即將郊遊的學生一樣。
於是眾人上了梅盺雅的黑色寶馬,隨即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