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圈利益最大,只要利益不受影響,大多數都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尤若星頓默一秒,道:“大多數?秦總是想說自已是那個少數群體?”

秦夕笑笑不語。

尤若星也不再追問,有瓜吃不香嗎?

“雲路知道自已父母玩得這麼花嗎?”

“雲路裝作不知道。”

尤若星瞭然,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這麼奇葩的父母,養出那麼一個偏執的黑心肝,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只可惜受傷的是無辜之人。

這拍賣會忽然就不無聊了,尤若星興致勃勃地順藤摸瓜。

這對奇葩夫妻帶著自已的小三,在拍賣會明目張膽較量,從底價三百萬叫到六百萬,又從六百萬你來我往加到八百萬。

尤若星給這對奇葩夫妻的奇葩行為做了一個極短的總結。

有病!

隨即,她想起什麼,問一側的秦夕,道:“男朋友啊,你不會也做過這種無聊的對抗吧?”

“不會,首先我是商人,商人以利為先。當一件東西需要我用超過它本身的價值去購買,我會毫不猶豫放棄它。”

尤若星給這番話手動點贊。

最終,這副對戒以八百三十五萬成交,由雲義康拍下,至於爭搶的另一位,也就是雲路的母親,怒氣衝衝帶著小三走人。

哎,尤若星嘆氣,好吃的瓜又沒了。

拍賣會又變成無聊的攀比大會,尤若星聽著一串串天文數字昏昏欲睡。

“我有一個疑問。”秦夕忽然開口,打斷尤若星的昏昏欲睡。

尤若星掩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道:“什麼?說來聽聽。”

“你為什麼要幫季修?”

尤若星的驚訝一閃而過,秦夕能查到自已下藥,順藤摸瓜查到雲路對季修偏執的掌控,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她輕聳肩膀,道:“就不能是因為季修長得好看?”

“好看?有我好看?”

尤若星還真就認真打量起秦夕來,片刻後,很認真地評價道:“各有千秋。”

秦夕自顧自地道:“做個交換如何?”

“什麼交換?”

“你不想知道雲義康和他妻子之間的那點事兒?”

尤若星:……

哦豁,被精準拿捏住命脈。

尤若星道:“說說,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秦夕道:“告訴我你幫助季修的真實目的。”

尤若星沉默一秒,道:“交易不公平。”

秦夕反問:“如何不公平?”

“你如何確信我所言真假?我又如何確信你所言為真?”

“不能確信,只能賭。”

“那好吧,我和你賭。”

“換個地方說?”

“可以。請我吃火鍋?”

“可以。不過你確定要穿這一身吃火鍋?”

“當然不。我來時的衣服在你車上。”

一個小時後,兩人換了一身休閒服,在火鍋店包間大吃特吃。

一場拍賣會,秦夕自始至終沒有拍下任何一件物品,甚至連牌也沒舉過。尤若星也懶得去猜秦夕來這場拍賣會的目的,

聰明人的舉動不要去猜,猜來猜去也只是徒增困惑。

她再一次重新整理對於霸總認知。

霸總也吃火鍋,霸總吃火鍋也捲衣袖。

尤若星大快朵頤涮下毛肚,“誰先說?”

秦夕舉止優雅地擱下木箸,道:“孫蓯蓉在和雲義康結婚之前就知道對方有龍陽之癖。”

尤若星點頭,道:“嚴格說來,我倒不算幫季修,不過是另有所圖。”

秦夕道:“孫家當初遇到財政危機,雲義康剛好需要一個夫人。”

尤若星道:“季修身上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瓜,我想吃瓜。”

“雲義康需要一位夫人,更需要一個兒子,豪門圈的愛情永遠沒有利益重要,雲義康也不例外。”

“我需要知道這些瓜。”

“在雲義康成婚之前,他有過一段感情,兩情相悅,不過兩人理念不同,那人重情。”

“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原因,純屬好奇,外加八卦。”

秦夕沉默一秒,微笑道:“女朋友,有點敷衍了喲。”

尤若星微微一笑,道:“怎麼就敷衍了呢,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秦義微一搖頭,繼續道:“那人知道雲義康結婚後,果斷提出分手,男人之間的愛情不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結果,而在這段三角關係之中,縱使是他是先來者,可在對方的名正言順之下,他就是第三者,而他不做第三者。”

“當然,除去八卦之外,我選擇幫助季修,也有其他原因。”

“雲義康不這樣想,娶妻生子是形勢所迫,豪門圈從來都是情是情,利是利,娶妻生子是利益互惠,外面養的人才是情。所以他不同意分手,那人只是個長相驚豔的普通人,在那段感情之中從來沒有話語權。雲義康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威脅,他就只能妥協。”

“第一,我想知道賀箏為何受制於人。”

“這種妥協讓他備受煎熬,他無法看到自已的朋友、家人、因為自已失去一切。可他也無法心安理得地做一個第三者,長此以往,終於在一個暖陽天選擇結束自已的性命。”

“第二,季修溫潤謙遜。”

“自殺並沒有成功,雲義康得知後,將他用鐵鏈鎖在別墅,鐵鏈限制著他的自由,也限制著他的心,重度的抑鬱讓他日漸消瘦。”

“第三,季修確實很帥。”

秦夕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寵溺繼續道:“他以為自已會這樣死去,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人,七歲的雲路。沒人知道那天的別墅發生過什麼,包括雲義康,他只知道被自已囚禁的人,在那一天之後忽然性情大變,變得格外溫順,格外聽話,在情事之中格外配合,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歡愉。”

“第四,我知恩圖報,季修曾多次為我解圍。”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兩年,直到有一次雲義康結束一場雲雨後,發現了偷窺的雲路。那之後,雲義康再沒有去過別墅,雲路也被送往國外。”

“第五,季修剛剛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那之後,雲義康和孫蓯蓉從各玩各互不相干,到爭鋒相對,互相奪權,並一直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