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組織好語言後給張隊打了個電話。

“喂?頭兒”。

這邊張警官也是加入了搜查兇器中,受害人也就是林嶼,在下車後身上也在滴血,如果在這十分鐘就把兇器解決了,那肯定也會留下痕跡。

但是結合現場的血跡和監控來看,受害人在車停到了那個監控死角的地方後就下了車,但是哪也沒去,只是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十分鐘,在原地留下了一小攤血跡。

所以兇器去哪了?

林嶼坐的位置是副駕駛,若是來的時候有什麼舉動,顧炆桉也是會知道的,所以不存在中途丟棄兇器的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是顧炆桉在路上丟棄的兇器,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

試想一個來自首的人,把屍體也帶上就是明確的不抱希望了,雖然在受害人醒來後推翻了之前的口供,但改變不了事實。

張警官翻看著之前給顧炆桉錄的口供,一字一句的斟酌著。

在看到確定死亡兩個小時這裡,他把時間給圈了出來。

這世上真的有借屍還魂嗎?他思索著,法治社會里,一切都要相信科學,即使科學也不能解釋。

這時手機傳來了一陣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是劉靜打過來的,先前她掛的快,現在難道是有什麼結果了?

“怎麼了?”。

“頭兒,遇到靈異事件了”,她的聲音在顫抖。

“一個人是不可能流那麼多血還活著的,我在醫院看到了血包,猜測受害人身上的血或許有儲存的血”。

“但是血檢的報告顯示那些都是新鮮的血液……”。

張警官頭皮發麻,不願再去多想,立即轉移話題道:“受害人清醒後你有沒有問過她是怎麼傷到的?”。

劉靜回答道:“問過了,受害人回答是自傷,醒來後對嫌疑人很是依賴,問兇器去哪了,也是不知道”。

“還有就是受害人小時候應該經歷過家暴,在其面板表面發現了菸頭燙傷,動手的應該是男性”。

“受害人醒來後精神狀態有點異常,明明遭此大劫,如果是普通人大多會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而受害人則沒有,就好像……”。

劉靜思考了一下如何表達,然後眼睛微亮,想到了一個詞,“對,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太平靜了”。

“平靜到對生命感到漠視,可能是有心理疾病,然後沒想開自殺了?”。

張警官沉思了一下,“你說的很有道理,受害人是不是也說了是自已動的手?”。

劉靜思考一窒,貌似是這樣。

張警官輕笑了聲,“所以調查不就走進了死衚衕”。

“如何查都不對,受害人醒了也算是把顧炆桉給摘出去了,焦點直接上到了受害人這裡”。

“局裡給了一天半時間讓我們解決這件案子,明天是最後一天”。

“一天半?!明天還是最後一天?!現在就已經十點了啊,這次時間怎麼這麼緊迫?”。

“顧野給警局這裡施壓了,在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好在他沒有多加干預”。

劉靜震驚的嘴微微張開,“……頭兒,這個案子要放棄了嗎?”。

“我這邊會努力的去追查受害人的資訊,存在必定會留下什麼的,這兩天你先看著她們”。

“……是,頭兒”。

張警官結束通話了電話,“吳炎,有沒有新發現?”。

吳炎此時在看監控,“頭兒,你看這一段”。

這是四個小時前的監控 ,畫面正是顧炆桉開車到警局這一段。

“嫌疑人下車後,天已經黑了,從這裡看不到副駕駛的情況,車上只有受害人”。

“嫌疑人下車後,車就開始往後倒,一直消失在監控下”。

“這輛車檢查的很乾淨,沒有地方能藏匿兇器”。

“車子之後停在了轉角處,當時根本沒有人路過,也沒有監控,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十分鐘裡發生了什麼,王警官說,這十分鐘裡受害人下了車,停在了車邊然後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王警官是警局的一名資歷很高的法醫,叫王珉,經他檢測,張警官是放心的。

他開口道:“我去看看,這個點你查一下顧炆桉的車是從哪裡開來的,是什麼時候上的車,既然那輛車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隻要查查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片刻後,張警官就到了那個轉角那,距離百米左右,偏偏沒有監控。

現在案發也不過四個小時,林嶼走動時留下的血跡也還在,由於這裡離警局也不遠,手上沒事的警員也都開始搜尋附近的下水道。

見他來,法醫王警官立馬就招呼他,“老張啊,聽說嫌疑人報警是你做的筆錄?”。

“是啊”。

“那嫌疑人不知道受害人沒死也是真的?聽說還推翻了口供”。

張警官感慨的又應了一聲,“是啊”,隨後他快步走到一攤血跡前,幾個小時過去,血跡也是幹了,甚至還留下了半個鞋印子,這也是印證了受害人下車後就再也沒走動。

“站在這正好也能看到局子裡,你說她是不是在看嫌疑人”。

王警官思考一窒,“我記得你筆錄上寫著她們是情侶?”。

“看來得去她們住處一趟了”。

張警官笑了笑道:“和我想到一起了,要不要一起走一趟?我已經讓吳炎去調查這輛車了”。

“走吧,老搭檔”,他們兩人的交情是在張警官還是名小警員的時候就有的了,那時候吳炎和劉靜沒有來,張警官也還在他師父手下做事。

“一晃多年啊”。

王警官預判的說道:“你是不是還要說歲月不饒人,你我都老了?是你老了,我可沒老噢,我還能在幹二十年”。

張警官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王警官比他還要大十歲,打擊的話他可說不出口。

“走吧你,廢話那麼多”。

他們上了警車,只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到了顧炆桉的別墅裡。

王警官看到那別緻精巧的別墅後,不由感嘆道:“這小年輕住的地方就是精巧啊”。

張警官說道:“是嫌疑人父親名下的”。

“她父親是顧野,有名的資本家,你應該知道”。

王警官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他給市裡捐了不少錢,我當然知道了”。

N城是江省的省會城市,地方很大,顧野在N城的地位就像N城在江省的地位一樣。